“头！好！痛！啊！”
“救命，后排虽然完全看得清但是录不清楚，有没有前排好心人发我一份视频。”
“不是兄弟不帮你，这视频压缩完之后还有20g，还是先等等看方老师在群里发的重点吧。”
“完了完了，鬼故事兄弟们，很可怕，刚刚我打算回忆一下上节课讲了什么，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完全！”
“别怕，你不是一个人，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花纹，就是不知道哪个花纹对应哪个意思。”
“苍天呐，这禁制难道我就非学不可吗？”
“显然是的，除非你想挂科。”
“友情提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指全部科目，但期末考试要直播。”
这么一圈聊下来，痛苦的氛围笼罩着教室，姜涵没忍住掏出手机，在群里大吐苦水。
“同学们，课程表上有基础禁制的同学们，上这节课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啊！这门课是真的烧脑，真的恐怖。”
这会儿大家都下课了，群里很是热闹，姜涵这话一出，引起大片附和声。
“真的，强烈推荐你们上课之前带好脑子和纸笔……算了纸笔其实也没多大必要，反正你也画不出来。”
“我甚至已经开始担心起了期末考试。”
“就这一堆歪歪扭扭的线条，谁分得清啊。”
好不容易捱到周五最后一节课下课，垂着脑袋没了力气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明天和后天……我们是不是还要去训练室练习啊？”
这一句话成功让大家脸上的生无可恋更深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姜涵拿起手机，去自己高中时期的班级群里哭诉：“你们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
第二句话刚发出去，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就出现在屏幕中间。
感叹号上还有一行小小的系统提示：
您已被移出群聊。
“没有，我们也是受害者！是他们自己刹不住车！”姜涵第一时间冲出来和他们划清界限，把刘川他们因为刹不住车最终导致用头刹车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川他们也顺利得到了炼丹系所有同学的复杂目光，其中一个看了眼时间，开口提议：“还有十分钟上课，不然我们试试小回春术？”
正好还能拿他们练练手。
没有人反对，先不说他们刚学了这招，正是想用出来的时候，就算在平时，看到同学受伤了，大家也都会尽力去帮助。
刘川他们捂着身上的伤口，迅速倒戈至炼丹系阵营：
“治疗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小回春术就是最厉害的！”
有个平日里爱打游戏的，更是叫唤着：
“求个奶妈奶我一口，我等会带你御剑飞！”
刚走出来的那几个炼丹系的同学闻言，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怎么还带恩将仇报的？！
所以哪怕他只有单水灵根，哪怕他被测出灵根的时候，那测验石上只有指尖触碰到的地方晕开浅浅一片蓝色，甚至都没有怎么向外扩散。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资质有多差。
可那又怎么样，至少他有了啊。
最开始的时候，龙隐星只觉得资质差不过就是之后的升级速度会比别人慢上一些。
谁知道一开始的差别就这么大。
群里的资料他翻来覆去地看着，整夜不睡，只为了摸索着进入资料里描述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可这种行为除了让他多出两个黑眼圈之外，别无所获。资料上，群聊里，那些已经引气或者隐隐有所感觉的人说起的那种奇妙感觉他是一个都没有。
这情况把他急坏了，尤其是当他进入校园，看到之前和他一起测出灵根的沈时晴在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成功引气时，他才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资质所带来的差距。
不是在之后的修炼中慢慢被拉开距离，而是一开始就不一样。
资质越好的，越能够快速进入那种玄妙状态，而像他这种资质的，似乎怎么做都是徒劳。
所以他之后就要永远慢人一步，跟在别人后面了？
面对这个问题，龙隐星失眠了一晚上。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趁早摆烂，反正也不是这块料，大不了等个几十年熬到毕业。
反正这里食宿全包，完全不用他担心，只要他想，还能随时加入官方，混口饭吃是不愁的。
不就是放弃吗？他超会的！
那个晚上，有无数次他都快要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这才是最优解了，可每每到最后，都无法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