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方识攸腰上毫不客气地摸着,从侧面摸到腹肌,活脱脱一小流氓。方识攸被这老师亲得差点没招架住,最后一下许南珩还咬了他嘴唇。
“够坏啊。”方识攸舔了下被咬的地方。
许南珩发现这大夫睫毛挺长的,尤其他半垂着眼看自己,遮了一道影子在眼眸。许南珩也冲着他舔自己嘴唇:“还行吧,没你坏,张嘴就让人家给你生孩子。”
这确实,方识攸认了,点点头,拇指指在他下颌摩挲了两下。
许老师该回了,不早了,再不回去收拾收拾睡觉明早该起不来看早读了。都有点舍不得,但这时候不能由着性子来,他们从北京千里迢迢过来,孰轻孰重还是要掂量清楚。
亲一口解解馋就得了,许老师摸了两把方大夫紧实的小腹,又按了两下:“走了啊。”
“我送你。”方识攸从背靠着墙的姿势站直。
然后两个人像青春期恋爱一样,在夜色掩护下牵起手,十指相扣。在此之前许南珩觉得十指相扣这个动作真的蛮幼稚,北京本校实习的时候偶尔瞥见过谈恋爱的学生,上下楼梯的时候仗着人多,挤,偷偷十指相扣着。
现在轮到自己了才发现,原来十指相扣是这么紧密,手心、手指完全地贴合,不留缝隙的紧握。
也是不巧了,他们从外侧墙刚绕到小医院正门,恰好索朗措姆牵着卓嘎从里面出来,撞了个正着。这夜色朦胧,医院的玻璃门有陈年污垢,透出来的灯光不算明亮,两个人同时松开手,他们不知道索朗措姆看没看清。
凝滞了大约两三秒,索朗措姆先笑起来,说:“晚上好,我带卓嘎来抽血,这样明天就可以带着化验单直接去县医院了。”
“哦。”方识攸快速调整了一下,“对,这样比较方便。”
说完,他多问了句:“卓嘎最近怎么样?平躺下来后有咳嗽吗?”
“目前没有,各方面都比较平稳。”索朗措姆说。
扎西卓嘎这孩子是个心大的,而且被牵在另一侧,许南珩可以笃定卓嘎没看见,但索朗校长就不好说了。
简单聊了两句,索朗措姆看向他,温和地说:“许老师,一起走吧。”
“哦好、好。”许南珩还有点结巴,直接走向索朗措姆。还是方识攸叫住了他,跟他讲了句‘拜拜’他才回神,很机械地跟方识攸礼貌颔首说了个再见。
五分钟的脚程,许南珩正天人交战着在大脑里疯狂分析索朗措姆有没有看见他俩牵手,那厢索朗措姆已经抬手,在他后背顺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