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是那一万五一晚的酒店房间。
许南珩确实挺喜欢这儿,之前是订不到其他酒店了才选它,住了那三天,很满意。
这晚是方识攸付的钱,许南珩阻止他的时候,他说,你吩咐了我自己抬自己进去,怎么还能让你付钱。
许南珩不知道他一个月工资多少,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方识攸在书桌那儿坐着,屏幕里是一些影像报告。
许南珩走过来,靠着书桌看他,问:“不会一晚上把你一个月工资花完了吧?”
方识攸笑了下:“那不至于。”
说完,方识攸抬头:“要是花完了呢?”
“我养着你喽。”许南珩捏了捏他下巴。
方识攸摇头:“其实我家里还好,顾老师挺能赚的。”
方识攸处理完工作后去洗了个澡,两个人交颈缠绵着做/爱。今天两个人都精心打扮,其实俩人在酒店对视的那个瞬间就已经不太行了。
他们越来越契合,做起来的感受越来越美好。
这位向来正人君子做派的大夫也愈发放荡,在床上夸他汁水充盈。
第二天早上许南珩还有个会,在教育局不在学校。衬衫皱巴巴的不能穿了,外卖上随便买了件白t恤,火急火燎地离开酒店。
两个人都走得匆忙,因为有点睡过头。
匆匆在酒店门口啵了下嘴,分头跑向地铁站。
早上方识攸也要开会,在海淀院区,昨晚上床前,本子上写好了手术方案的一些细节。
到了教育局的会议厅后。当许老师从兜里摸出一支笔杆上写着北京某医院的蓝色水笔时,他意识到在海淀有个倒霉大夫将在会议上掏出一根apple pencil。
九月开学。
开学典礼上许南珩穿了件普通白衬衫和西装裤,一条普通的深墨绿色领带。大礼堂里他和老师们站在一块儿,在舞台侧边,无人在意的角落里。
今年许南珩带高一年级两个班的数学,高一11班和高一15班。今年高一年级限制在了15个班级,每个班55人,管制得很死。除开特招生名额,没有接收任何赞助以及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