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要把爱意说出口，才能把爱意传达到位。
顾林乔只有过跟顾湛深争锋相对的经验，但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这跟他想象中你来我往的互呛场景很不一样啊！
顾林乔清了清嗓子，“我……我……”
顾湛深努力撑起身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林乔，“该轮到我了。”
顾林乔几乎立即就能猜出来他下一秒要问什么，他掩耳盗铃般捂住耳朵，警告道：“不许问！”
顾湛深直接略过了这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他一把握住顾林乔的手臂，借着这道力气，两人距离瞬间拉近，顾林乔被迫垂眸跟他对视。
顾湛深一字一句道：“顾林乔，你是oga，如果不是我查，你打算瞒我多久？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就是顾湛深, 永远游刃有余，哪怕是用着另一人的躯壳，灵魂也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一切。
顾林乔猜, 如果不是邮轮之行的意外，顾湛深也会在节目录制结束之后，直接拿着检查报告来找他当面对质。
“不想说吗？”顾湛深注视着他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 ”顾林乔别开了视线，他的语气很不好，“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顾湛深, 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然后还摆出一副了如指掌的高姿态来看我，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很好玩啊？！”
顾林乔说到最后已经无法保持平静，顶着那张冷酷硬挺的脸，露出又凶又气的神态。
“没有, 从来都没有，”顾湛深倏然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大, 牵动着身体酸软的部位, 他咳嗽一声，脸色变得苍白, 但他依旧握住了顾林乔的手腕, 很认真地说，“顾林乔，我从没觉得逗你很好玩。”
顾林乔抬手抹了抹通红的眼尾, “那你为什么私下调查我？”
顾湛深道：“那是因为你总不说,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却根本不知道你服用的是什么药物, 我承认，我被那几次意外吓到了，但是——”
顾湛深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是我的行为不光彩，小乔，抱歉。”
顾林乔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也知道不光彩啊，我就是不想说，你明不明白？我特么当了二十年的beta，突然就变成了oga，你让我怎么跟你说啊？！”
他停顿两秒，道：“再说……我们都已经离婚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顾湛深重新靠回床头，“那之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好吗？”
顾林乔：“什么意思？”
顾湛深：“我们都知道了对方的一些秘密，从现在起，往后都不许再翻旧账，怎样？”
顾林乔觉得很奇怪，顾湛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不可能，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可能一笔勾销，再说了，我那可是大秘密，如果不是你背着我偷偷查，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