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星回以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带球跑【3】(1/2)

迷迷糊糊的醒来,梦里的迷乱和肉体的温度全都消失不见,我看着漆黑一片空空荡荡的屋子,空气里弥漫的凉意分子刺激着我的五脏六腑,让我忍不住想吐。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几下,用凉水抹了把脸,又走到了桌前。

刚点亮屏幕就发现了沈星回的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也是沈星回发的。

“你的电话我设置了特别提醒,你愿意见我时,随时打给我,女朋友。”

我看着这条小心翼翼到有些笨拙的短信失笑。女朋友这种亲密的称呼我通常只会在向外人介绍女伴的场合中听到,而沈星回从不吝于随时表达。他总说我记性不好,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反问回去,他又会说很多之前的事他也已经忘记了。但我明白,他只是不愿意说,或者是不知道怎么说。

沈星回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的生活习惯有些老派,跟外貌彰显的青春感完全相悖。我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被n109区通缉,甚至不太明白他这么强大的光猎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但是我明白,我们之间的羁绊一定不止我现在看到的这样。他也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关于这个孩子我承认自己心有顾虑。如果我贸然用一段关系和结合出的产物绑住他,对他来说会不会不太公平?对这个孩子来说,拥有一个心脏藏着“炸弹”可能朝不保夕的母亲和一个身世神秘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父亲,是不是也太过残忍?我实在没办法抛开这种生而为人就该有的良知和责任感。

我看着桌上的孕检单子,拨通了沈星回的电话。

“喂?”

“我在。”沈星回几乎是秒接了电话。

我默默松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商量一下吧,明天在附近的春日集市见面,我记得那里有一家很好喝的饮品店。”

“好。我能现在见见你吗,晚点可能要去处理流浪体。”

“明天吧沈星回,我会等你。现在太晚了。”

“……好。”

我刚挂了电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物体坠地的剧烈声响。

我心头微动,连忙朝门口走去。

“嘶……”我犹豫一下打开了门,发现沈星回正捂着侧腰倚在我堆在门口的废弃鞋架上。

“你怎么在这,没事吧?”我赶忙走过去搀住了他。

“没事,吵到你了…想着我会不会有机会见到你,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腿麻了没站稳,只是磕到了。”沈星回因为疼痛下意识皱了下眉,但他还是毫不在意的微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一下下摩挲着。

“好笨,我看看………嗯,这叫没事?”我轻轻挣开他,掀起他侧腰处的衣服。他身材是真的很好,腰线依旧是印象中精瘦流畅。只是人鱼线附近却突兀的出现了一大片红肿,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微微渗着血。我看向沈星回,他揉着后脑勺别过脸去,眼角却带着笑。

“还笑?进来,处理一下。”我直接被这人的脑回路绕的无语的不行,懒得再训小狗,拽着他的胳膊往屋内走去。刚走两步,我就被身后的阻力扥的一趔趄。

“小心。”他上前一步紧紧扶住我,我有些恼怒的借力站直身,没好气的说道:“你拽我干吗。”

“我只是想这么晚进去,是不是不太好。”沈星回轻声答道。他敛去笑容,垂下眸子,看上去有些落寞,也藏着些难过。

“那有什么……”我突然顿住,回头看向他。沈星回也正看着我,神情依旧温柔,但眸光确是沉沉的,都说眼睛是人心的一扇窗,他心里明显藏着化不开的心事。

我背过身不再看他,走进了家门。

“那个晚上,我应该不是这么被你带回家的吧。有什么别的人吗?我是不是很沉,你有没有绊到?”

沈星回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沉默一瞬,转头答道:“沈星回你现在话好多。明天再说这些,你回去记得处理一下。”

“嗯,我睡一觉就好了。我回去换衣服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沈星回笑笑,没有执着,只点了点头。

“……打流浪体别仗着自己evol强,注意安全。”我关上了门。

“好。”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秒,我隐约听到沈星回应道。

【4】

现在是旅游淡季,集市上游客应该并不多。一路上看到很多树上都还开着花,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

马上就到站了,我回了回神,正准备下车。

“小心,前面有流浪体!”

“天呐这是什么!”

“呜呜……妈妈我好害怕……”听到身边小孩害怕的哭泣声,我立马警觉起来,走上前去让司机紧急停了车并疏散所有车里的游客从后门下车,同时迅速盯着前方车前玻璃外的流浪体。

是一只镜妖,我握紧腰间配枪刚欲下车,就感到眼前闪起一阵极其夺目的莹白色光芒,我下意识闭上眼。再睁眼时流浪体已经消失了,沈星回却出现在了前方车门外。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沈星回迅速窜上车,将我逼仄在车头把手间狭窄的空间里。

“我能有什么事……还没来得及下车,你就解决掉了。”沈星回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低头一看,我的手正伏在他腰间,气氛显得有些暧昧且尴尬。

“那她呢,有没有受伤?”

“什么?”我抬头看向沈星回,没想到他正盯着我的肚子,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没有,哪有那么脆弱。”我脸有些发烫,推开沈星回先行下了车。

我们并肩走在花林间,他一下车就牵住了我的手,却不说话。

“沈星回……”我忍不住先叫了他的名字。但沈星回似乎没听到,还是慢慢往前走着。

我站住脚,又叫了一遍。这下他才回过神一样,神情温柔的问我怎么了。

“你是还有别的事吗,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怎么都不说话,还走神。”

“但以前有人和我说,只有有了喜欢的人,才会总是走神。”沈星回也站住脚,眼角带笑的回答我。

这话我听着很耳熟,我摇了摇头,没工夫计较这个,决定开启今日在心里早已打过无数遍草稿的坦白局。

“沈星回,你很在意这个孩子吗?”我摸了摸肚子,认真的看着沈星回的眼睛。

沈星回一愣,又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我怎么有立场在意,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意外的话,”沈星回举起我的手轻轻吻了吻,垂眸低声说道:“你想生下来,我一定养。”

“就算不是意外,不是我的……你想要,我也养。”

沈星回没头没脑的话让我的大脑砰的一声烧成了一团肉酱,直接愣在原地反应了两分钟。

“沈星回你是不是疯了?什么叫不是意外,什么叫不是你的?你是不是打个流浪体把自己轰傻了?”

沈星回眼中满是疑惑,“难道不是……”

“啊……,哦,我明白了,沈星回你是认为我跟别人shui了把你绿了是吧!!”我气得手指一下一下用力怼着沈星回的胸口。感觉肺里的氧气被怒火灼烧的消失殆尽,我顺了口气,接着非常“核”善的输出:“不是,先不说我没有,就算我把你绿了你为什么要说是你的错,你是绿帽侠吗沈星回?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我不是……也做了不负责任的事吗?”

“哈??”我知道此时自己的语调非常的奇怪但我已经顾不上了,“你被我qiang了也是因为你不负责任吗?哦我明白了你不喜欢当绿帽侠喜欢背锅侠哈。”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沈星回似乎被我的形容逗笑了,他摇了摇头回复道。随即笑容一滞,“嗯?我被你……?那天?”

“对啊!”

“可你不是去……”

“流浪体流浪体你就知道流浪体!!!你就不知道我是要脸的吗!你就不知道作为绅士应该给女孩子一个颜面的吗!!!”我大声说道,彻底被沈星回惹炸毛,也顾不上控制音量。

“所以你撒了谎?”

“……是,是啊!”我理不直气也壮,“难道非要我直说我趁你中了招把你吃干抹净还顺便留了点纪念品你才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沈星回你是个傻子吧!!!”

行人被我的怒吼震慑的投来了谴责的目光,有几个女孩子还窃窃私语诸如“原来这种大帅哥也会被女友骂”之类的话。我又气又羞,抛弃沈星回大步向花林深处走去。

“等等,搭档,别生气了。”沈星回反应了几秒迅速追了过来,“所以……我那天并没有碰别的人?”沈星回的声音明显轻快了不少,面上也止不住带着清浅的笑。

“如果我在你眼里是别人的话。”我郑重的回答道。

“……”沈星回没有回答,反应了许久。“我真是太蠢了……”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笑的无奈。

该死,这人怎么做什么表情都那么好看。

我正腹诽着,沈星回突然像是被抽干了灵魂般向我倾倒,虚虚靠在了我身上。瘦削的下巴硌的我肩膀有些疼,可温热的呼吸又麻痹了周遭的皮肤,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只默默环着他的腰。

“我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搭档愿意原谅我吗?幸好是这样,我还以为……”我感到肩上的头正蹭着我脖颈处的皮肤,刚欲阻止就听沈星回继续说道:“还以为那天我跟别人发生了关系,还在想怎么样才能求得你的原谅……”

“如果你想的才是对的呢,你背叛了我,我也报复了你,你会怎么办沈星回?”

沈星回起身,盯着我的眼睛,几乎没有犹豫的答道:“我会告诉你一切,再由你决定对我的刑罚和对你的补偿。”

“我错过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现在还能见到你就已经万幸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沈星回面色平静,眼睛里蕴含的情感却像是宇宙里万千星体产生的碰撞,激荡又永不休止。

我有些震撼。其实长久以来,我能感觉到沈星回远比我想的更加强大,也背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使命。n109区对他的通缉令仍未曾解除,他却能混迹其中甚至显得颇如鱼得水。他的秘密实在太深重,我猜测,或许跟我的心脏有着莫大的关系。

“沈星回,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沉睡了,要我唤醒你。”我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几秒继续说道:“可是你没有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就像这样,我就会醒来。”沈星回忽然低头轻轻碰了碰我的嘴唇,贴到的口脂在他极浅的唇色上也留下了一丝殷红,这种颜色的jiao融就像是青葱少男女间的擦枪走火,在一众平淡中美的惊心动魄。

“骗子。”我轻轻抱住他,听着他胸腔内缓慢又稳定的心跳,说出了最后的决定。

“如果你也想要我心脏里的那枚芯核,就等我查完真相吧。”

沈星回听罢,抱着我的手一紧,我快速用手指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拒绝的话。我看向周围的花林岔开了话题:“沈星回,咱们该好好看看花了。”

沈星回点点头,轻轻碰了下我的肚子,把我更往人行道里侧推了推。我看着沈星回轮廓分明的侧脸和好看的唇,又有点好奇他刚才想说什么了。

“沈星回,你刚才想说什么?”

沈星回揉了揉我的头。

“我想说,请我的搭档务必,永远,一直,好好活着。”

“即使有一天不在我身边。”

【1】

这个世界其实挺奇妙的。

我好像把黎深给绿了。

我居然,把黎深给绿了。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我怎么敢把黎深给绿了!!!

此事说来话长。

前几日我们小组接到了一个任务——配合z01小组完成穿越风暴的救援行动。此任务风险程度极高,专门配备了极其精尖的医疗团队,黎深正是组长。危险和意外无处不在,黎深遇到了大量流浪体,为了救组员腹部受伤。他本来该留在守备基地的休息区内静养,但救援活动刻不容缓,黎深强大的evol和精湛的医术都是救援急需的活动能源,因此他带伤参与了后续一系列活动。

好消息是救援活动在黎深的参与下圆满结束,未造成严重伤亡。坏消息,医生本人的伤势更加严重了,腹部被流浪体的能量波斜切了一道极长的伤痕。

常言道祸福相依,这话真是不假。

一周后黎深的伤势刚有所好转,一场医学界颁奖盛典暨晚宴却不巧正在这周周末举行。黎深受邀作为某研究方向的突出成就代表在晚宴上进行发言,更加无法推辞。

好在这次盛典不知为何我居然也收到了邀请函,邀请作为黎深的女伴出席,位置竟和一些大佬隐隐相持。我本想拒绝,但一想到黎深的伤,我一咬牙应了下来。

可谁也没想到,盛典被我成功的挺了过去,晚宴却拉了胯。我这辈子都想不到,酒后乱x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而且对象还不是黎深,而是同样喝飘了的黎深的助手——关轩。

没错,就是总跟在黎深后面点赞我朋友圈的那个。

那日晚宴上,我在黎深这个移动美色下酒菜的勾引下,没有抵抗住小甜水的诱惑。

“黎深……”我晃了晃头,一阵阵眩晕袭来,心底想着这宴会限定小甜酒怎么还怪有劲的,明明喝起来跟饮料没什么区别。

黎深看着目光游离面色醉态的我,捉住我晃荡不稳的手,屈指弹向我的脑门。接着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我扶了起来。他为我理了理裙摆,又将西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开叉处,然后弯腰托住我的腿弯,微微用力,我便轻松地被他抱了起来。

我痴痴一笑,一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一手却调皮的戏弄着他在他饱满的胸肌上戳啊戳。

“搂紧,一会儿掉下来我可不负责。”黎深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种“威胁”让我心里的蜜糖罐子成功倾泻而出,甜的不行,所以毫不惧怕的回复道:

“不,你肯定会负责的。”

“还有力气叫嚣,下来自己走吧。”黎深这么说着,却稳稳的继续走着,手臂却把我抱的更牢。

“呵男人……你……哎呦,”他把我放在了附近较为偏僻的休息间的沙发上,为我脱了高跟鞋。我一边享受着他的服务一边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口是心非的男人……你已经被我看穿啦。”

“……早就说过这些霸总迟早会荼毒了你。”黎深颇为无语的轻轻拨开我的手,摇了摇头。“你休息一下醒醒酒,我们等会离开。”

我并不回答,只没皮没脸的嬉笑着缠住了黎深。在黎深眼里,我当时应该就是一只喝醉酒的大号八爪鱼。

黎深刚要重新把我抱回沙发上,口袋里的电话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黎深用右侧手臂有力的揽住愈发醉态的我,左手修长的手指夹出手机看了看备注随即点了接听。

“老师。”黎深正了正神色,语气带着敬意。

“小黎啊,这里有两位老师的旧相识,碰巧有一位对你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你来正厅跟老师一起见见老朋友吧。”和蔼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黎深很快应了下来。

“好的老师,我马上就到。”

黎深挂了电话,再次把我抱起,轻轻放在了里侧的单人床上。

“你乖点在这等我,哪都不许去。我去见老师,很快回来。”

我此时酒劲上头,意识已经十分不清醒,听到黎深的声音只机械的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黎深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黎深要离开,似乎还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就彻底断片了。

这一断片,就出了大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被冻醒,头痛的我想直接把脑袋拆下来扔掉。下意识起身,肌肉拉扯下突然觉得腰和腿都隐隐刺痛。我掀开裙摆看了看,发现腰和大腿上都有着青红的痕迹,像是指痕,又像是……

我顿时清醒了一大半。望向空旷的休息间。黎深早已不见踪影,他的外套正在旁边的空地上。

而不远处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个人,看起来脸色潮红,不省人事。

我走近一看,骤然如坠深渊。

那是黎深的助手,关轩。

【2】

“黎深,我怀孕了。我们该结束了。”

黎深很久没有说话,拒绝的话却说得十分干脆。“我不同意。请给我一个更合理的理由。”

我根本不敢回复他的眼神,只低着头抬手抹掉眼泪,尽力保持平稳的声线说出我的结论:“这个孩子我会打掉。”

“如果你提分手的理由是怀孕,恕我不接受。”

黎深背过身继续整理病历。我慢慢抬眸,静静看向他的背影。那道身影正竭力保持着平静,但肩膀细微的颤抖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真的很想上去抱抱他。我真的很坏,明明知道黎深会难过,却还是咬牙说出了他更不愿听到的话。

“黎深,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份罪孽我必须承担,我注定要残害一个生命。”

黎深大概是被我的决绝和无情击晕了头。他一动不动,还是站在那里,也不回应,像一座最契合艺术家思想的希腊雕塑,沉默、静谧,磅礴的情感和意志都被恰到好处的藏到了四肢百骸,唯有从肢体舒展的间隙中能从血肉里压缩到绝对真挚、纯粹的爱与不舍。

大概是女子来找黎医生这种事情太过稀奇,办公室的玻璃窗外已经聚集了几位与黎深关系不太深厚的同僚,我转到玻璃看不到的角度调整了一下,准备离开。

但很快我就止住了脚步。我怔忡的看着门口一侧的柜子,最上面还摆着一支脱了水的槐花,那是我随手折给他的,黎深亲手把它制成了标本。

黎深爱花,不论是医院里树上结满的槐花还是窗台上早已枯干的绣球,都曾被他的视线悄然停驻。黎深身上带着神性,他爱花的新生,爱花的绽放,也爱我的鲜活。

爱征服了所有人,所以我们都投降于爱。

我看着那支槐花,心里突然在麻痹的痛意中生出了一丝侥幸。幸好啊,他不只爱我。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庭院中飘满了茉莉花香,黎深就站在满树的茉莉花下,手里正捧着一朵茉莉,花瓣上正有淡蓝色的冰晶缓缓蔓延开来。我正远远望着霜花在他手中飞舞盘旋,不知为何,梦里的我手掌上竟也出现了一朵冰晶茉莉,它是那么纯洁、无暇、高雅。

他心里有朵独一无二的茉莉,我触摸不到,但我知道的,那才是他的生命。

——

“小姐,猎人小姐!请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绝对没有对你做那种事!猎人小姐!!!”

关轩焦急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关轩把我家门敲出个大洞之前,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关轩好像个从外太空发射过来的巨型秤砣,我开门的一瞬间差点直接被怼进墙里,好悬跟地球说byebye。“你是想让这楼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酒后乱xg了吗。”

“酒后乱不……不!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关轩听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头发凌乱,一看就是急得整宿无眠,实在忍不住在这个有些尴尬的时间赶了过来。

“……”我合上被工作内容铺满的电脑,沉默了几秒,跟桌子对面神情恍惚的人说道:

“所有痕迹我已经清理干净了,无从考证。而且休息间里只有你和我,不可能?”我嗤笑一声,“你告诉我哪里不可能。”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你现在来我这,是想彻底坐实这些事吗?”我看了眼表,往门口走去。

“如果你真想说开,走,我们现在去找黎深,把一切都讲清楚。”

“不行!!黎医生是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关轩痛苦的蹲下身抱着头,声音里满是悔恨和绝望,

“不……不行,我怎么可能跟他的爱人做出这档糊涂事……我怎么开口”

正当局面彻底降入冰点的时刻,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在寒意几乎实质化的氛围内响的极欢,好像财神爷来了一样。

我随手捋过头发,食指放在唇边向有些疯癫的关轩示意闭嘴,问道:“哪位。”

“是我,黎深。”

“我们谈谈。”

门外沉静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我的心脏,一下一下震颤着几乎快要跳出胸膛。我下意识回头看向关轩,果然,他比我更加慌张,哆哆嗦嗦的看向左右似乎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没有真的偷情,紧张些什么。我安慰自己,深呼了口气,抚了抚心脏,有些用力的打开了门。

我退了几步,穿着黑色大衣的黎深便直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夜晚弥留的寒气,银色的镜框与蒙蒙亮的天光交相辉映,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会来?”我故作轻松的问道。

黎深刚要回答,就与我身后面色憔悴精神明显紊乱的关轩对上了眼神。关轩直接呆在了原地,一瞬后又迅速别过脸去,虽然我知道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黎深,但表现得却真和我的情夫一样。

“不是要谈谈吗,说吧。”

“嗯。”黎深收回眼神,面色如常的坐在我身边。“你是”黎深重新措了措词,“你孕期已有两个月,目前为止早孕反应有没有加重?吃过什么药吗?有没有腹痛?”

“你怎么知道俩个月”我下意识看了眼关轩,关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黎深,低声说道:“黎医生,我还是先走了。我来找你女朋友只是因为别的事,你别误会”关轩可能也觉得在凌晨他人女友的房间内说这个话十分苍白无力,刚要继续解释,黎深就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打断了他:“下午的汇报不要缺席,老师会来,回去认真准备一下。”

关轩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

……“两个月前是我们最后一次同房,那次没来得及做措施。”黎深目光注视着关轩离开,回答着我的疑问。语气依旧平静。

“我说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要,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黎深眸光沉沉,嗯了一声,却又缓缓摇了摇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我们不可以没有关系。”

黎深放不下我。我叹了口气。早该猜到的以他的性格,拿起来是不会轻易放下的。

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中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很适合黎深:“爱如果深厚,行动必定端重”。这句话形容在黎深身上在合适不过,如果没有那次在霓虹中冲动地明确向他表达了心意,恐怕黎深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他的爱意。

他太体面,太成熟了。黎深从不屑于将爱宣之于口。他只会纵容我随意操控他的休息时间,在我牙疼的时候直接为我挂上牙医的号,忙的不行还陪我看病,会认真回复我每一条消息哪怕只是随口的问候……他从不说爱,却处处表达着对爱人的在意与尊重。

“你都知道了吧。”我想了许久,回过神来,不想再瞒他。

“你是指?”黎深反问道。

“我和关轩的事。”

“……”

“我相信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我抬起头,十分复杂的看向黎深。

他的眉眼深邃,或许是治病救人为他积累了太多功德和福报,无数感激涕零的人们汇聚的信仰加诸一身,使他身上总是带着隐隐超凡一切的神圣感。如果不学医,这张脸也完全是可以登上国际高级时尚杂志的程度。

而此时此刻他正用这张脸认真的看着我,说出了无比信赖于我的话。

我的心不争气的软成了一汪池水,这汪池水在目光的加持下从温吞被灼得极沸,烧到了我整个心脏,攀附到个个神经末梢。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

“你不是说我们不可以没有关系么。”

“”那就证明一下吧。”

我凑过去,迎着对面瞬间动容的目光吻住了这只超爱我的绿眸缅因猫。

——

我粗鲁的品尝着黎深极软的唇,又嫌吃不够,主动用舌头卷住了黎深的舌尖,放肆的炫动着逐渐深入。黎深并未拒绝我的侵略,只配合的回应着,吻的啧啧作响。我在肺内空气相当稀薄时轻轻放开了他,他薄薄的唇瓣已变得晶莹剔透,看上去就像草莓味的香甜果冻。

我盯着他的嘴唇眼神一暗,又要扑上去。可这次黎深却制止了我,我不满的视线上移看向他的双眼,发现对方正素来冷冽平静的脸上已经被欲望牵引出了暧昧的蜜色,灿金和浓绿两种本相当高贵自持的主色调在水汽的蒸腾中将这只缅因猫的瞳孔渲染得更加夺目,映出摄人心魂的光芒。

“不行……你现在不行。”黎深捉住我不老实的在他胸肌处揉捏的右手,话音喑哑,呼吸沉重。

“黎大圣人,”

“嘴上说的正经,这可挺诚实,不难受吗。”我目光肆虐的盯着他早已膨胀的某处,上面的布料被明显的顶起褶皱。

“这是一个男人在爱人面前的正常反应,”黎深闭了闭眼回复道,又有些无奈的看向我卡在他西服裤包裹的双腿之间的大腿。

“起来吧,你该去上班了。”

“昨天找完你就和同事出了个紧急任务,同事受了点伤,楠姐让我们今天休息一天。”作为猎人一切寻常绳索和纽扣的拆解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我一手扯住他的领带,一手用手指轻松的挑开了黎深黑衬衫的纽扣,语气挑逗:“所以黎医生和小黎医生……都跑不了。”

我不容黎深拒绝,抱住他的脖颈,再度把唇贴了上去,吻的逐渐激烈起来,耳畔的呼吸也变得更重。嘴唇移到脖颈吮吸片刻又慢慢过渡往下,我的手不安分地伸进完全散开的衬衫处揉捏着黎深色素较淡的粉红nai头,又到锻炼极好的腹肌处和腰测点着火。黎深唇部微微张开,别过头,脸上的火烧云已经铺散到整个脖颈,好一出禁欲感满满的美色诱惑。

如果我是个手段高明的赌徒,那么此时黎深就是无法反抗只能纵容我施展“招数”的诱人赌场。

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黎深下腹部。黎深感受到我停止的动作,也微微侧目看向我。

“黎深,你居然……还做了体毛管理!!”我惊讶的不自主提高了音量,抚摸着他下腹部明显的毛孔。

“只是爱干净,嘶……起来……,那不是给你玩的地方。”黎深看了眼我惊异又猎奇的目光又迅速别过头去,低声说道。感受到我吮吸他腹部的触感,他的脸变得通红一片,下意识推着我的肩膀试图挣脱,却又怕伤到我只能束手就擒。

“黎医生。”我才不听他的,只坏心眼的跪在他腿间,调戏道:“你看。”

迎着黎深迷茫的目光,我用牙齿咬开了他的裤链,连带着顶端漫着些前列腺液的布料,猛地一口含了进去。

“呃……!”黎深死死将载不住情欲的呻吟抑在喉间,发出声极短促的闷哼,腰部不自主微微上挺。

我松开口,扯下那块淫靡的布料,硕大的性器便猛地弹在了我脸上。它上面已经红肿湿润,正潺潺的流出些“诚实”的液体。黎深一向公务繁忙,对待自己也禁欲自持的有些残忍,这两个月恐怕也没有自行疏解过。憋了两个月的硕果沉甸甸的垂着,显然有这不少存货。

“脏……”黎深喘息着,试图将腿间脸庞同样羞红的我扶起来。

我轻轻抵住他靠过来的上身,小声回复道:“才不脏,好吃得很。”

黎深来之前大概是洗过澡,腹部仍残留着清冷的橡木香气味,而挺立的性器上也同样如此,极其微弱的腥膻味与主调的木质糅合在一起,反而为高贵的神明添上了一味恰到好处的淫靡。

黎深随着我口腔的上下包裹不自主战栗着,他死死咬着下唇忍着数月隐忍蓦然爆发的快感,憋闷不住的喘息中还是从齿龈间泄出。他的腰绷的极紧,性器也勃起的更甚。这种浓淡相宜的画面,对于清醒者太过纵,对于享乐者又太过克制,是一出折磨人心的好戏。

而对于我来说,完完全全就是秀色可餐,我垂涎欲滴,将黎深的几把吞的极深。把禁欲者落下神坛,把高塔上的茉莉花沾染上玫瑰的色彩,是我最大的性瘾。

就这样吞咽了一会儿,感受到口中的肉bang开始微微跳动,我松开了嘴。

在这个喷薄欲出的临界点刹车,让身下的人下腹难受的抽搐着,几把也可怜的留着腺液在空中颤动着。

黎深的喉中抑制不住传来几声泄露的哼鸣,止不住的喘息着,眸光潋滟承载的满是遮不住的艳色。

“玩,……玩够了吧。”

“黎医生……我给你两个选择。”我丝毫不顾对面愈发灼热的目光,边说边褪去上衣。

“一,插进来。”我拽过黎深的手示意他帮我揭开胸罩。

“二,”我将惯性掉落的内衣带挂在他手指上,岔开腿勾出他的腰。“蹭出来。”

黎深沉默几秒,眸光深沉,其中无数欲念奔涌和稍显贫瘠的清明纠缠在一起,最后汇聚成惊涛骇浪。他一手握住我的双手,一把扯掉了我松垮的睡裤。

他扶住几把放在我的腿间,圆润红嫩的顶端就蹭在我最敏感的y道口。

“那就这样……先让它们见见面吧。”黎深看摸了摸我滚烫的脸,看着我们互相抵住的部位架起我的双腿把他的性器抵在中间。低声说道:“未来几个月,它们可能都见不到了。”

语罢,就前后动了起来。他的几把一下下撞开阴唇,狠狠蹭过早已红肿充血的豆豆上,让我全身生理性战栗,抖得不行。我眼前是黎深同样沉沦其中的脸庞,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赤裸,黎深低头,将两人细碎的喘息和呻吟全都融下了这个缠绵的吻里。

我大腿内侧在十几分钟的进出中被撞的湿漉漉的一片粉红,下身也爽的发麻。

“黎……哈……黎深,”我扶住黎深汗水性感滴流的下颌,微微扬头覆在他耳畔哑声说出了这段时间被愧疚占满后最真挚的一句话:

“我真的……好喜欢你。”

黎深迷情的眼中顿时水汽弥漫,他没有回答,只狠狠地继续冲撞着。

在我的下身实在忍不住喷出一阵潮水,爽得我顾不上涎水流淌大脑一片空白时,黎深也攀上了顶峰。

微凉黏黏的液体遍布我俩相贴的小腹中央。橡木林香随着温度的上升从黎深裸露的皮肤上逐渐蒸腾开来,让我仿佛浸润在露天橡木林温泉中,每一个毛孔都无比舒爽。

“我也是。”

在思绪混沌缥缈间,我听到黎深回答道。那是世间最醇厚甘冽的声音,是烟火人间里我最爱的味道。

——腿交?深喉是我能想到的黎医生最照顾“你”的性交方式食用愉快~

“那天晚宴我喝了太多,醒酒了之后我就跑了。关轩挺无辜的,我也不是自愿的。”我活动了下酸软的口腔,慢慢说道。

“晚宴?”黎深的气息仍然不稳,他平复了下呼吸,语气里染上一丝疑惑,“那天你喝了太多,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只看见了关轩,他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我怎么会知道?”黎深的话让急躁和羞愧顿时漫上我心头,反口说道:“如果知道的话我还会跟他发生关系吗?”

黎深愣住了几秒,重复着我的话,“你和他发生关系?”黎深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试探性的问我:“那天晚上我们……你都忘了吗?”

这下,轮到我彻底呆住了。我从黎深的臂弯里挣扎起身,扶住他的胳膊,头发洋洋洒洒散在了男人的颈侧。

“那天晚上,我是和你?”

“嗯。”

“……”

“……我的……天呐。”

“怎么了?”

黎深看向身侧的我。我抚了抚额头,转身窘迫的扑进了黎深赤裸的怀抱。

“我想,我得给关轩道个歉了。”

“关轩那边我会去解释。但你上次说的话,让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我戳了戳他的嘴角。“是因为我要分手吗?”

“不仅如此吧,还因为它。”黎深摸了摸我的肚子。“我对自己栽花的能力没那么自信……而且我的业余时间实在太少,没有时间陪你。”

“所以,你对于它的父亲是谁也有过质疑。”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难免有些失落,却又很快释然。黎深抚了抚我的发丝,犹豫片刻非常坦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厌倦了这种交往方式,我不知道能做出些什么改变。”那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甚至顾不上你,可人命关天,”黎深欲言又止,语气听起来有些自嘲,“所以就算你……找了别人,我也只会祝福你。”

我恼怒的凑上前去,咬了咬他的瓣,惩罚他看低了我爱他的程度。

“你还真说错了。”我掐了掐他的脸蛋,叹息一声,“其实在我眼里,工作中的黎医生比平时更迷人。”

“而且我是一名猎人,心脏里还有一颗莫名其妙的芯核。时时顾及自己的安危纯属痴人说梦,更不可能用全部时间用来谈恋爱。”我牵住黎深的手放在胸口,“所以我也很忙,黎医生不光瞎顾虑还口是心非。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深凝重的表情瞬间松动,仰头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临空市多了一名合格的猎人,少了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复黎深的揶揄,只能悻悻作罢。黎深身上的香味仍绵延不断的往我的鼻子内侵入,我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梦里那个黎深。长相倒是和梦里站在满目馨香中的人如出一辙,区别就是那个黎深好像并不认识我。

我心头微动,俯身抱住黎深,没头没脑的向他讲起了那个被纯净茉莉包裹的梦。

“黎深,他心里有一朵独一无二的茉莉,那朵茉莉对他来说一定比命都重要。”我顿了顿,舔了舔讲的干燥的唇。“但是结局不太好,那个人最后消失在了冰雪里……害,梦都是反的,他会得偿所愿的,对不对…?”

黎深没有回答,只轻轻环住了我的身体。过了两分钟,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刚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就感到他的颈侧微微颤动,清冷沉稳的声音也随之从上方传来。

“你说他被风雪掩埋之前,手里有一朵茉莉?”

“嗯。”我点了点头。

黎深沉默了两秒,侧过身将我整个抱在了怀里。他抱得属实很紧,我甚至只能透过肌肉间的缝隙呼吸。

“那他应该很幸运,但比我运气差了不少。”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

“毕竟他只是找到了那朵茉莉。”黎深笑了笑。“而我的茉莉就在眼前,这就足够了。”

“夏以昼,你说实话。我是谁?“

“你是……嗯…妹妹……呃!”

我笑了笑,将杯壁磨擦的更加滚热。怕蓝莓汁水偷偷出逃,我自作主张的拿了个细瓶塞将吸管口塞的紧紧,随着捣动的动作也只有百分之一不堪忍受成功溜走,而这远不能让蓝莓汁爽快榨出。汁水的张力让吸管口自顾不暇,诚实的咕叽声与蓝莓不忍刮刀挤压而泄出的求饶混杂在一起,让这个夏天变得更加带感。

“夏以昼,我是谁?”我又重复道。

蓝莓的果肉已经熟透,熟的通红,大概是制作台的温度太高,蓝莓的皮已经自行脱落大半,杯中的粘稠果汁沸的烫手,正四处翻涌着寻找出处。

“妹妹…哈…别闹了。”

蓝莓一向是个很淘气的水果,没揉搓软烂的时候总是嘴硬心软,我早该知道的。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拿起筋膜枪,放在了杯子底部。

蓝莓很快便颤抖着丢枪卸甲,更加精纯的果汁逐渐顺着管壁冲向上头,将吸管上的软塞都顶出了三分之二。

我笑了笑,在夏以昼明显抗拒的目光中将软塞慢慢抵了回去。

“呃……”蓝莓被逆流的果肉折磨的有些受不住,饱满的身体都微微打着颤。

在妹妹面前被迫榨出果汁对于哥哥来说可能还是太过羞耻,这种背德的愧疚感让夏以昼还在小幅度挣扎着。大概是猎人的绳结技术实在太好,又或许是燥热的夏天总会使人意识沉沦,夏以昼竟然挣不开我的绳索。

你瞧,他好不乖巧。哝,我精心选择的瓶塞,他居然一点都不喜欢。不喜欢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它弄得水淋淋的,全都是夏以昼的味道。

该罚。我嗔怪的看了夏以昼一眼,又摸了摸杯子,它已经被折磨的滚烫甚至隐隐有些透明。我心念一动,仿佛恍然大悟道:

“夏以昼,我最爱的‘哥哥’,你原来爱喝热果汁啊。我好好奇,也想尝尝。”

我再次慢慢将软塞抵回,吸了口果汁。蓝莓顺着惯性涌起身体,又急急坠到了杯底,在杯底辗转战栗。

又捣了几分钟后,正当我打算再尝第口夏日鲜榨果汁时,蓝莓再次不堪重负的不正常抖动,我将塞子扯出了大半,汁水顺着塞子的拔出牵扯出晶莹的银丝,让蓝莓的变得更加秀色可餐。

我靠近他,任凭急促的喘息驻留在我身上。

“夏以昼,我还是你的妹妹?”

夏以昼有些失神,犹豫片刻,眼角带着不正常的殷红,在我轻叹一声再次举起杯子的时候慌乱的看着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坏笑着继续快速摩擦着杯壁,把筋膜枪的速度开的更快,蓝莓顶端很快就有忍受不住的内容物潺潺流出。

我拿纱布抹掉了顶端的汁水,用手指浅浅扣弄,直至蓝莓崩溃的痉挛失控。

“是妹妹榨的果汁好喝,还是嫂子榨的好喝?”

我边捣着果汁边挑起了亲爱的哥哥性感至极的下巴。

“呃嗯……你…嗯…你!”

我开心极了,在果汁的软腻中将瓶塞一把扯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宣泄而出,蓝莓在剧烈的物理作用下将最为纯粹的汁水连同极碎的果肉喷满了整个玻璃杯,使整个操作台都溢满了夏天的味道。

我不顾手上果液纵横,将这一杯完美的夏以昼牌夏日鲜榨果汁摆在了夏以昼面前。

夏以昼的身体还处在不应期微微发颤,耳朵红的像石榴汁沁过一样。我覆在他颈侧,柔声对夏以昼说道。

哥哥,请尽情饮用,欢迎再来品尝哦。

操作前我其实有点为难。

雪梨其实是很难办的水果。它肥美多汁又体型很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弄得到处都是。因此我机智地用一根漂亮的细绳把它固定在了操作台上。

“你……外科医生的打结技术你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雪梨已经熟透,表皮看上去微微泛红,嘴硬的要命,实际很害羞。

于是我更加胸有成竹,着手剥离雪梨的外皮。现在天气其实很冷,刚刚削去一小部分,雪梨就不自主反抗起来,使饱满的果肉上泛起阵阵涟漪。

按理脆甜的梨子更加可口,但既然要炖梨汁,新鲜又富有岁月沉淀味道的果实显然更有韵味。也会更加匹配寒冷的冬天。

“这位小姐,请自重。”

雪梨似乎很害怕正在被逐渐烧的温热的水,它知道这壶清水迟早会被烧的滚沸,直至适合进行烹饪的温度。

我理解,这种虽饱经风霜却还是初生体的雪梨,总归是会恐惧一些蜕变和成长的。但是它退缩的反应,还是让我有些不高兴。

我心头一转,捡起一块干净的梨皮,在梨肉有些慌张的注视下抿在了唇间,品了品梨衣的香气。

“好甜。”

不出所料,粉意和绯红蓦然被虹吸到被剥去一半表皮的梨子上,让它看起来愈发秀色可餐。

水沸腾的声音很迷人,雪梨似乎也有些不自觉的期待着沸水的包裹和蒸腾。

在一场丛林保卫战中,猎物和猎人的身份是非常不固定的,瞬息间或许就会完成互换。

但是……这种感觉说不定很不错?

我将细绳绕了一圈脱离操作台,解放了两只作祟的手。它们并不老实,沾染间使我的身上也逐渐清凉。而它看起来却很享受其中。这不公平。

于是,我沉下身,坏心眼的把雪梨丢入掺了冰糖的沸水中。

“嗬嗯………”

在水果和甜汤交溶的瞬间,雪梨顿时不堪重负,紧绷着身子沉入,溅起了动听的水声。那个声音沉闷又忍耐,大概是肥美的果肉纤维早已吸纳不住甜蜜浓厚的汁水,让我对这种明明具有清冽口感的水果成功产生了改观。当然,这种口感清爽的水果在热水的滋养下拉扯出黏腻又热烈的果液时,极其美妙动人。

在蒸煮中,水汽侵袭使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温柔又热烈的熬制逐渐不再温吞,雪梨在翻腾滚动间逐渐融化了冰糖,使壶内的情况愈发混沌。

“黎深…”我的头发早被操作台四周的热气蒸的潮湿,雪梨上捆好的细绳也早已消失,周身烫的灼人心神。

“这碗汤……会不会太单调?”

我边说着边使雪梨脱离热水的禁锢,留有余温的梨肉在空气中可怜的发着颤。

“不会……”黎深尽力平稳着声线,“有一朵鲜花点缀就够了。”

话音刚落,已经半熟的雪梨又再次涌入了沸水中,起伏的更加剧烈,热情未减分毫。

我快乐极了,尽心尽力的当着一位合格的烹饪师。

这碗梨汤,被我吊的味极鲜甜。

“别这样,你……嗬嗯……起来。”黎深的呼吸乱作一团,咬着嘴唇弓起背,脸红的仿佛能沁住血珠子。他低头看了眼胯间正含着他圆润的龟头吃的啧啧作响、还一脸沉醉其中的我,果断地单手掐住膨胀的根部止住了我进一步的吮吸动作。

我松开嘴拉远了些距离,对着他挺立的鸡巴轻轻吹了口凉气。

黎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大腿根瑟缩着想带动挺立的鸡巴远离是非之地,却被跪在办公桌下的我直接抱住了小腿。

“……松手。”黎深喉结上下滑动,忍耐着情欲颇为艰难的拒绝着,右手直接钳制住了我的下巴。虽然这点力道并不能带来疼痛,却不能让我向前继续为可怜的大家伙疏解一二。我感到十分不解,为什么黎深明明对我也满怀欲念却还因为羞耻心不肯让我更进一步。他的自我矛盾让我有些不满,于是满目怨念的用侧脸蹭了蹭挺立起熬人弧度的玩意。

眼前的光景实在是太过放肆,在办公的场所白日宣淫一定是他自出生以来出格中的出格,黎深不忍的闭了闭眼。好像试图习惯,但终究是习惯不住,弯腰双手伸入我的腋下试图把我从桌下抱出。

我刚欲胡乱扑腾表示强烈拒绝,突然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砰砰的响声,黎深面色一变转过了头。

“黎医生,在吗?规培生来做汇报了。”关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黎深的身体顿时僵住。

我拍了拍黎深的大腿根以示安抚,乖巧的往办公桌下的空间内一缩。心里却美滋滋的想着黎医生好像来不及系好裤子了。

“黎医生?睡着了吗?”

黎深欲言又止,最后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前坐了坐,将肿大的性器藏在了阴影中,单指贴在唇间示意我老实一点。黎深当然不知道他裸露着鸡巴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我眼里色气的要命,于是我极其配合的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却盘算着些更加过分的心思,嬉笑着看着他。

“进。”黎深在关轩愈发激烈的敲门声后应了声。他面上还带着些不对劲的潮红,幸好夜色已至,办公室光源目前仅有桌上开了夜灯模式的台灯,总算不是太明显。黎深理了理白大褂,正了神色,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我透过办公桌下挡板的缝隙向外看去。

大概是黎深的气场太过强大,三个规培生并不敢靠他太近,在七步外的位置就站住了脚,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几秒的寂静后,黎深先开口询问了问各自负责的情况,有个男生鼓起了勇气,开始滔滔不绝的汇报起手头的工作。

男生汇报几句又有些胆战心惊的看向黎深,黎深微微点了点头后才松了口气。平静的目光随之按部就班的转向了男生身边身材娇小的女孩,女孩推了推镜框,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流畅的进行总结,黎深边听边翻开了手中的记录。

“1006床的病人……”他刚要开口询问,身下的动作却使他蓦然止住了声音。

“黎主任有什么问题吗?”站在男生身旁并排的女孩怯生生的问道。

“没,你继续吧。”黎深银色镜片折射出的冷冽月光使距离颇远的学生并不能看清楚他轻微的动作,所以也没有察觉到黎深下半身的异常。

黎深微微低头向下看去,就看到我正用牙齿咬着黎深早已被我胡闹褪到大腿上的内裤往下拽着,直接被我优秀的咬合力扥到了脚踝处。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迷离却还带着警告,而本猎人小姐当然是一点不怕,不会听之任之的。

我用舌尖开始一浅一深的触弄着鸡巴中央凹陷流水的马眼,一手玩弄着储量丰盈的卵蛋一手撸动着黎深愈发坚硬的鸡巴。

黎深额头发起薄汗,忍得呼吸都有些发颤,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可面色却愈发潮红。随着我舔舐马眼的速度越来越快,黎深反应也变得剧烈,他一手颤抖着用力扣住桌边骨节发白,另一手握拳抵在记录单上弄得它不堪重负微微发皱,直至它发出破裂的清脆声响。

“黎医生,我讲完了,请问您认为哪里有问题吗?”小女孩语速极快的结束了汇报,毕恭毕敬的问道。

“嗯……,做的很认真,但是……”我有些意外的看向黎深,没想到都这样了也没有打扰到他工作,在这个下身失守被无情亵玩的情况下,居然真的认认真真听进去了那个女孩子的汇报,并语速平缓语气较为温和的提出了我听不懂的指导意见。

这样的黎医生真的好迷人。下身淫荡的好像发情的大猫咪,表面上却还能不动声色的稳住气息一本正经。这种视觉快感就好像……看到了末日最冷漠疏离的抹杀者对着早已荒废的神像自渎,张力直接拉满。

我贪婪的舔弄着硕大的棒棒,圆润的柱头流出透明的腺液,被我卷入舌中,味道有些咸腥却一点不难闻,反而带着沐浴露的香气。黎医生的东西干净又粉嫩,一看就是未经开发,几乎没有使用过。

于是看在黎医生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我决定奖励他一次深喉。

黎深平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波动,微红的眼睛看着我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哀求。他死死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腹部的肌肉绷得僵硬,连带着双腿一起失控的微微发抖。喉管的性器被我吞得极深,我还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趋势使喉内肉壁蠕动,黎深一定是挺了再挺忍了再忍才死死守住没有出精。

“黎医生?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始终没说话的那个规培生似乎终于找到了缓解自身尴尬的话头,往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膝盖磕到了桌角,不碍事。”黎深额头的汗水已经止不住滑落,声音比平时更加喑哑低沉,显然是快被身下的快感折磨到顶点了。

最后一个规培生开始了最后的汇报,黎医生大概会有些庆幸这场性爱游戏终于快走到尽头了吧。我想着,不能让他这么轻松。

我压下反胃感又做了两个深喉,最后用嘴包住龟头嘬弄着用力一吸,又极有先见之明的用舌尖抵住了马眼,坏心眼的让黎深被迫进行了一次边缘控制,阻止精液喷薄而出。

黎深已经濒临高潮边缘,只需稍稍刺激就会喷出精液,可我却松开了嘴,再次装作可怜兮兮的活动起腮帮子,丝毫不顾黎深将脸埋入阴影中蹙着眉紧紧抿着下唇,上身不受控的压向桌面。他被痛苦又太舒服矛盾的刺激着,却无法如愿得到释放。

“你,你这两天先跟着关轩,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头有些痛,你们都先出去吧。”黎深在三个实习生都投来关切的目光时及时吩咐道,声音沙哑又夹杂着粗喘。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舌尖立马松开了对他马眼的禁锢,双手陡然加速的撸动着被摧残已久的性器,侧开了身。黎深顿时忍不住微微仰着头,发出被憋闷感折磨太久实在抑不住的呻吟,双手死死扣住椅子,痉挛着挺着腰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

“嗬……嗯……”黎深脱力的陷在椅子中发出阵阵粗喘,久旱逢甘霖般的射精让他头脑失去了平日百分之七十的逻辑性与清醒,只靠着残存的意识尽力规整着仪态,迷蒙的看向身下坏笑着的女孩。

我逐渐站起身来,看向黎深泛着丝丝水光的眼睛。

但我的目光很快就被他的头顶吸引。

别误会,黎深的头发依旧浓黑茂密,只是上面多出了一对毛绒绒的紫黑色猫耳朵,正在空气中发着颤。

“嗯?”

“搭档好还是我好,姐姐?”

祁煜边说着边狠狠将炽热顶了进来,让我直接说不出话,只能哆哆嗦嗦的发出微弱的反抗。

“别叫姐姐……别!…嗯…啊……”

“我的保镖小姐不是最爱听我叫你姐姐了吗?”祁煜的声音罕见地压的十分低哑,显然是怒气催化出的产物,我鲜少听到,只有在打流浪体和办正事时无意中听到过他用过这种声线。

“你的搭档也会这样乖乖的叫你姐姐,还在医院等你从天亮等到天黑吗?”

“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祁煜在我的颈侧游走吮吸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含糊不清的威胁着:“在利莫里亚做成鱼丸都是不够的。”

“祁煜……!你轻……轻一点啊……好……好深……哈……”身后的触感太过显着,诱惑着人不由自主落入欲海共襄快意。祁煜握着我脖颈将我压在床上,除了臀部随着他剧烈的抽插跟着上下起伏我几乎无暇做出其他抛去生理性的反应。

可我又不得不保持理智试图在这个不凑巧的时候跟祁煜说“正事”,内心的痛苦死死纠缠着我脆弱的心脏。祁煜的样子在心田挥之不去,沈星回的脸又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让我费劲力气抽丝剥茧的成果顿时功亏一篑,挣扎的眼泪直接倾巢而出。

突然我下巴一痛,祁煜居高临下的目光随之降临。那对明珠原本遍布玫瑰色星云,粲然又娇媚。而此时却截然相反,他的眼眸正被极端的痛意和难过翻搅浸渍着,那缕永不熄灭的火焰被沉沉的黑雾和暴雨来临前的水雾压的死死,仿佛终究会在深海中得以惨烈毁灭,痛入骨髓。

“保镖小姐…,你在想谁。”祁煜保持着相连的状态猛地钳住了我的下巴,语气冷硬又激进。见我眼神失焦不肯回答,他将我的侧脸直接一把扳正,“我问你,你在想谁…!”

他的语调猛的拔高,又狂轰滥炸的耸动起来。我被操的淫液横流甚至打湿了祁煜光滑的腿,只能瘫软着身体伏在床上,不受控的哭喘着攀上顶峰,下巴被身上几乎完全失控的人控制的生疼。

“疼……”

祁煜松开手,将精液发泄在我体内。他用手臂擎着力气压在我身上,呼吸沉重又急促,身体烫的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煜好像已经被这个别扭的姿势麻痹,除了湿热的呼吸我感受不到其他动作,我才回过神似的机械的动了动浑噩的头部,想要看向祁煜的方向。

祁煜的手指在虚空中动了动,随即反手缠入我的五指死死缠住。蓝色的小鱼带着微弱的光芒水波莹莹润在相扣的十指上方,画圈游动着。

“他的事你说的那么认真……”

“你记得那么清楚,而我的事,什么都忘了。”

祁煜内心的千沟万壑正经历着世界末日尽数崩裂移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盯着眼前纵横千年的契约。

“大海的哀鸣,与人鱼的承诺……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又像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轻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融在空气的水分子内,却被我敏感的耳朵捕捉到,听的清清楚楚。

“我……!我没忘!只是!”我剧烈的反驳着,脆弱的嗓子早已干涸的不行,情绪反扑下一丝腥甜直接撕裂而出。

“只是又记起了些我不曾参与的事情。”祁煜接着我的话说道,一滴,又一滴,滚烫的眼泪直接垂落在我的脖颈上,每一滴水珠都承载着极大的委屈和疼痛,被我的枯竭心脏惫于分拣的贪婪汲取,让我成功体会到了难过的疼痛等级。

“我同意了。”

淡淡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感情与起伏。我回过头看向祁煜。他眼内碍人的黑雾终于被雨水冲散,可余韵的潮湿迷蒙着让我始终看不清情绪中难掩的真实。

如果那时我肯认真看看,我会发现那股情绪十分纯粹,明明是一种极端的自我毁灭。

同时代表着审判逆位的向死而生。

等我醒来的时候祁煜已经消失不见了,床上只留下了一只孤零零的鱼尾标。我握紧这只鱼尾标,冰凉的触感使我不自主打了个寒颤。

当然,心脏早已激起过许多阵寒流,如今手上的这点寒冷相比之下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可我知道,我很快就会点燃一座火山,暗流中会是迸溅的熔岩不容置喙的烧透每一丝苟且与罪恶,我会被审判被良知钉上耻辱柱,满夜星河会交替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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