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宴我喝了太多,醒酒了之后我就跑了。关轩挺无辜的,我也不是自愿的。”我活动了下酸软的口腔,慢慢说道。
“晚宴?”黎深的气息仍然不稳,他平复了下呼吸,语气里染上一丝疑惑,“那天你喝了太多,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只看见了关轩,他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我怎么会知道?”黎深的话让急躁和羞愧顿时漫上我心头,反口说道:“如果知道的话我还会跟他发生关系吗?”
黎深愣住了几秒,重复着我的话,“你和他发生关系?”黎深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试探性的问我:“那天晚上我们……你都忘了吗?”
这下,轮到我彻底呆住了。我从黎深的臂弯里挣扎起身,扶住他的胳膊,头发洋洋洒洒散在了男人的颈侧。
“那天晚上,我是和你?”
“嗯。”
“……”
“……我的……天呐。”
“怎么了?”
黎深看向身侧的我。我抚了抚额头,转身窘迫的扑进了黎深赤裸的怀抱。
“我想,我得给关轩道个歉了。”
“关轩那边我会去解释。但你上次说的话,让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我戳了戳他的嘴角。“是因为我要分手吗?”
“不仅如此吧,还因为它。”黎深摸了摸我的肚子。“我对自己栽花的能力没那么自信……而且我的业余时间实在太少,没有时间陪你。”
“所以,你对于它的父亲是谁也有过质疑。”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难免有些失落,却又很快释然。黎深抚了抚我的发丝,犹豫片刻非常坦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厌倦了这种交往方式,我不知道能做出些什么改变。”那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甚至顾不上你,可人命关天,”黎深欲言又止,语气听起来有些自嘲,“所以就算你……找了别人,我也只会祝福你。”
我恼怒的凑上前去,咬了咬他的瓣,惩罚他看低了我爱他的程度。
“你还真说错了。”我掐了掐他的脸蛋,叹息一声,“其实在我眼里,工作中的黎医生比平时更迷人。”
“而且我是一名猎人,心脏里还有一颗莫名其妙的芯核。时时顾及自己的安危纯属痴人说梦,更不可能用全部时间用来谈恋爱。”我牵住黎深的手放在胸口,“所以我也很忙,黎医生不光瞎顾虑还口是心非。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深凝重的表情瞬间松动,仰头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临空市多了一名合格的猎人,少了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复黎深的揶揄,只能悻悻作罢。黎深身上的香味仍绵延不断的往我的鼻子内侵入,我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梦里那个黎深。长相倒是和梦里站在满目馨香中的人如出一辙,区别就是那个黎深好像并不认识我。
我心头微动,俯身抱住黎深,没头没脑的向他讲起了那个被纯净茉莉包裹的梦。
“黎深,他心里有一朵独一无二的茉莉,那朵茉莉对他来说一定比命都重要。”我顿了顿,舔了舔讲的干燥的唇。“但是结局不太好,那个人最后消失在了冰雪里……害,梦都是反的,他会得偿所愿的,对不对…?”
黎深没有回答,只轻轻环住了我的身体。过了两分钟,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刚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就感到他的颈侧微微颤动,清冷沉稳的声音也随之从上方传来。
“你说他被风雪掩埋之前,手里有一朵茉莉?”
“嗯。”我点了点头。
黎深沉默了两秒,侧过身将我整个抱在了怀里。他抱得属实很紧,我甚至只能透过肌肉间的缝隙呼吸。
“那他应该很幸运,但比我运气差了不少。”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
“毕竟他只是找到了那朵茉莉。”黎深笑了笑。“而我的茉莉就在眼前,这就足够了。”
“夏以昼,你说实话。我是谁?“
“你是……嗯…妹妹……呃!”
我笑了笑,将杯壁磨擦的更加滚热。怕蓝莓汁水偷偷出逃,我自作主张的拿了个细瓶塞将吸管口塞的紧紧,随着捣动的动作也只有百分之一不堪忍受成功溜走,而这远不能让蓝莓汁爽快榨出。汁水的张力让吸管口自顾不暇,诚实的咕叽声与蓝莓不忍刮刀挤压而泄出的求饶混杂在一起,让这个夏天变得更加带感。
“夏以昼,我是谁?”我又重复道。
蓝莓的果肉已经熟透,熟的通红,大概是制作台的温度太高,蓝莓的皮已经自行脱落大半,杯中的粘稠果汁沸的烫手,正四处翻涌着寻找出处。
“妹妹…哈…别闹了。”
蓝莓一向是个很淘气的水果,没揉搓软烂的时候总是嘴硬心软,我早该知道的。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拿起筋膜枪,放在了杯子底部。
蓝莓很快便颤抖着丢枪卸甲,更加精纯的果汁逐渐顺着管壁冲向上头,将吸管上的软塞都顶出了三分之二。
我笑了笑,在夏以昼明显抗拒的目光中将软塞慢慢抵了回去。
“呃……”蓝莓被逆流的果肉折磨的有些受不住,饱满的身体都微微打着颤。
在妹妹面前被迫榨出果汁对于哥哥来说可能还是太过羞耻,这种背德的愧疚感让夏以昼还在小幅度挣扎着。大概是猎人的绳结技术实在太好,又或许是燥热的夏天总会使人意识沉沦,夏以昼竟然挣不开我的绳索。
你瞧,他好不乖巧。哝,我精心选择的瓶塞,他居然一点都不喜欢。不喜欢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它弄得水淋淋的,全都是夏以昼的味道。
该罚。我嗔怪的看了夏以昼一眼,又摸了摸杯子,它已经被折磨的滚烫甚至隐隐有些透明。我心念一动,仿佛恍然大悟道:
“夏以昼,我最爱的‘哥哥’,你原来爱喝热果汁啊。我好好奇,也想尝尝。”
我再次慢慢将软塞抵回,吸了口果汁。蓝莓顺着惯性涌起身体,又急急坠到了杯底,在杯底辗转战栗。
又捣了几分钟后,正当我打算再尝第口夏日鲜榨果汁时,蓝莓再次不堪重负的不正常抖动,我将塞子扯出了大半,汁水顺着塞子的拔出牵扯出晶莹的银丝,让蓝莓的变得更加秀色可餐。
我靠近他,任凭急促的喘息驻留在我身上。
“夏以昼,我还是你的妹妹?”
夏以昼有些失神,犹豫片刻,眼角带着不正常的殷红,在我轻叹一声再次举起杯子的时候慌乱的看着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坏笑着继续快速摩擦着杯壁,把筋膜枪的速度开的更快,蓝莓顶端很快就有忍受不住的内容物潺潺流出。
我拿纱布抹掉了顶端的汁水,用手指浅浅扣弄,直至蓝莓崩溃的痉挛失控。
“是妹妹榨的果汁好喝,还是嫂子榨的好喝?”
我边捣着果汁边挑起了亲爱的哥哥性感至极的下巴。
“呃嗯……你…嗯…你!”
我开心极了,在果汁的软腻中将瓶塞一把扯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宣泄而出,蓝莓在剧烈的物理作用下将最为纯粹的汁水连同极碎的果肉喷满了整个玻璃杯,使整个操作台都溢满了夏天的味道。
我不顾手上果液纵横,将这一杯完美的夏以昼牌夏日鲜榨果汁摆在了夏以昼面前。
夏以昼的身体还处在不应期微微发颤,耳朵红的像石榴汁沁过一样。我覆在他颈侧,柔声对夏以昼说道。
哥哥,请尽情饮用,欢迎再来品尝哦。
操作前我其实有点为难。
雪梨其实是很难办的水果。它肥美多汁又体型很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弄得到处都是。因此我机智地用一根漂亮的细绳把它固定在了操作台上。
“你……外科医生的打结技术你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雪梨已经熟透,表皮看上去微微泛红,嘴硬的要命,实际很害羞。
于是我更加胸有成竹,着手剥离雪梨的外皮。现在天气其实很冷,刚刚削去一小部分,雪梨就不自主反抗起来,使饱满的果肉上泛起阵阵涟漪。
按理脆甜的梨子更加可口,但既然要炖梨汁,新鲜又富有岁月沉淀味道的果实显然更有韵味。也会更加匹配寒冷的冬天。
“这位小姐,请自重。”
雪梨似乎很害怕正在被逐渐烧的温热的水,它知道这壶清水迟早会被烧的滚沸,直至适合进行烹饪的温度。
我理解,这种虽饱经风霜却还是初生体的雪梨,总归是会恐惧一些蜕变和成长的。但是它退缩的反应,还是让我有些不高兴。
我心头一转,捡起一块干净的梨皮,在梨肉有些慌张的注视下抿在了唇间,品了品梨衣的香气。
“好甜。”
不出所料,粉意和绯红蓦然被虹吸到被剥去一半表皮的梨子上,让它看起来愈发秀色可餐。
水沸腾的声音很迷人,雪梨似乎也有些不自觉的期待着沸水的包裹和蒸腾。
在一场丛林保卫战中,猎物和猎人的身份是非常不固定的,瞬息间或许就会完成互换。
但是……这种感觉说不定很不错?
我将细绳绕了一圈脱离操作台,解放了两只作祟的手。它们并不老实,沾染间使我的身上也逐渐清凉。而它看起来却很享受其中。这不公平。
于是,我沉下身,坏心眼的把雪梨丢入掺了冰糖的沸水中。
“嗬嗯………”
在水果和甜汤交溶的瞬间,雪梨顿时不堪重负,紧绷着身子沉入,溅起了动听的水声。那个声音沉闷又忍耐,大概是肥美的果肉纤维早已吸纳不住甜蜜浓厚的汁水,让我对这种明明具有清冽口感的水果成功产生了改观。当然,这种口感清爽的水果在热水的滋养下拉扯出黏腻又热烈的果液时,极其美妙动人。
在蒸煮中,水汽侵袭使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温柔又热烈的熬制逐渐不再温吞,雪梨在翻腾滚动间逐渐融化了冰糖,使壶内的情况愈发混沌。
“黎深…”我的头发早被操作台四周的热气蒸的潮湿,雪梨上捆好的细绳也早已消失,周身烫的灼人心神。
“这碗汤……会不会太单调?”
我边说着边使雪梨脱离热水的禁锢,留有余温的梨肉在空气中可怜的发着颤。
“不会……”黎深尽力平稳着声线,“有一朵鲜花点缀就够了。”
话音刚落,已经半熟的雪梨又再次涌入了沸水中,起伏的更加剧烈,热情未减分毫。
我快乐极了,尽心尽力的当着一位合格的烹饪师。
这碗梨汤,被我吊的味极鲜甜。
“别这样,你……嗬嗯……起来。”黎深的呼吸乱作一团,咬着嘴唇弓起背,脸红的仿佛能沁住血珠子。他低头看了眼胯间正含着他圆润的龟头吃的啧啧作响、还一脸沉醉其中的我,果断地单手掐住膨胀的根部止住了我进一步的吮吸动作。
我松开嘴拉远了些距离,对着他挺立的鸡巴轻轻吹了口凉气。
黎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大腿根瑟缩着想带动挺立的鸡巴远离是非之地,却被跪在办公桌下的我直接抱住了小腿。
“……松手。”黎深喉结上下滑动,忍耐着情欲颇为艰难的拒绝着,右手直接钳制住了我的下巴。虽然这点力道并不能带来疼痛,却不能让我向前继续为可怜的大家伙疏解一二。我感到十分不解,为什么黎深明明对我也满怀欲念却还因为羞耻心不肯让我更进一步。他的自我矛盾让我有些不满,于是满目怨念的用侧脸蹭了蹭挺立起熬人弧度的玩意。
眼前的光景实在是太过放肆,在办公的场所白日宣淫一定是他自出生以来出格中的出格,黎深不忍的闭了闭眼。好像试图习惯,但终究是习惯不住,弯腰双手伸入我的腋下试图把我从桌下抱出。
我刚欲胡乱扑腾表示强烈拒绝,突然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砰砰的响声,黎深面色一变转过了头。
“黎医生,在吗?规培生来做汇报了。”关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黎深的身体顿时僵住。
我拍了拍黎深的大腿根以示安抚,乖巧的往办公桌下的空间内一缩。心里却美滋滋的想着黎医生好像来不及系好裤子了。
“黎医生?睡着了吗?”
黎深欲言又止,最后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前坐了坐,将肿大的性器藏在了阴影中,单指贴在唇间示意我老实一点。黎深当然不知道他裸露着鸡巴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我眼里色气的要命,于是我极其配合的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却盘算着些更加过分的心思,嬉笑着看着他。
“进。”黎深在关轩愈发激烈的敲门声后应了声。他面上还带着些不对劲的潮红,幸好夜色已至,办公室光源目前仅有桌上开了夜灯模式的台灯,总算不是太明显。黎深理了理白大褂,正了神色,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我透过办公桌下挡板的缝隙向外看去。
大概是黎深的气场太过强大,三个规培生并不敢靠他太近,在七步外的位置就站住了脚,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几秒的寂静后,黎深先开口询问了问各自负责的情况,有个男生鼓起了勇气,开始滔滔不绝的汇报起手头的工作。
男生汇报几句又有些胆战心惊的看向黎深,黎深微微点了点头后才松了口气。平静的目光随之按部就班的转向了男生身边身材娇小的女孩,女孩推了推镜框,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始流畅的进行总结,黎深边听边翻开了手中的记录。
“1006床的病人……”他刚要开口询问,身下的动作却使他蓦然止住了声音。
“黎主任有什么问题吗?”站在男生身旁并排的女孩怯生生的问道。
“没,你继续吧。”黎深银色镜片折射出的冷冽月光使距离颇远的学生并不能看清楚他轻微的动作,所以也没有察觉到黎深下半身的异常。
黎深微微低头向下看去,就看到我正用牙齿咬着黎深早已被我胡闹褪到大腿上的内裤往下拽着,直接被我优秀的咬合力扥到了脚踝处。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迷离却还带着警告,而本猎人小姐当然是一点不怕,不会听之任之的。
我用舌尖开始一浅一深的触弄着鸡巴中央凹陷流水的马眼,一手玩弄着储量丰盈的卵蛋一手撸动着黎深愈发坚硬的鸡巴。
黎深额头发起薄汗,忍得呼吸都有些发颤,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可面色却愈发潮红。随着我舔舐马眼的速度越来越快,黎深反应也变得剧烈,他一手颤抖着用力扣住桌边骨节发白,另一手握拳抵在记录单上弄得它不堪重负微微发皱,直至它发出破裂的清脆声响。
“黎医生,我讲完了,请问您认为哪里有问题吗?”小女孩语速极快的结束了汇报,毕恭毕敬的问道。
“嗯……,做的很认真,但是……”我有些意外的看向黎深,没想到都这样了也没有打扰到他工作,在这个下身失守被无情亵玩的情况下,居然真的认认真真听进去了那个女孩子的汇报,并语速平缓语气较为温和的提出了我听不懂的指导意见。
这样的黎医生真的好迷人。下身淫荡的好像发情的大猫咪,表面上却还能不动声色的稳住气息一本正经。这种视觉快感就好像……看到了末日最冷漠疏离的抹杀者对着早已荒废的神像自渎,张力直接拉满。
我贪婪的舔弄着硕大的棒棒,圆润的柱头流出透明的腺液,被我卷入舌中,味道有些咸腥却一点不难闻,反而带着沐浴露的香气。黎医生的东西干净又粉嫩,一看就是未经开发,几乎没有使用过。
于是看在黎医生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我决定奖励他一次深喉。
黎深平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波动,微红的眼睛看着我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哀求。他死死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腹部的肌肉绷得僵硬,连带着双腿一起失控的微微发抖。喉管的性器被我吞得极深,我还下意识的做出吞咽的趋势使喉内肉壁蠕动,黎深一定是挺了再挺忍了再忍才死死守住没有出精。
“黎医生?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始终没说话的那个规培生似乎终于找到了缓解自身尴尬的话头,往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膝盖磕到了桌角,不碍事。”黎深额头的汗水已经止不住滑落,声音比平时更加喑哑低沉,显然是快被身下的快感折磨到顶点了。
最后一个规培生开始了最后的汇报,黎医生大概会有些庆幸这场性爱游戏终于快走到尽头了吧。我想着,不能让他这么轻松。
我压下反胃感又做了两个深喉,最后用嘴包住龟头嘬弄着用力一吸,又极有先见之明的用舌尖抵住了马眼,坏心眼的让黎深被迫进行了一次边缘控制,阻止精液喷薄而出。
黎深已经濒临高潮边缘,只需稍稍刺激就会喷出精液,可我却松开了嘴,再次装作可怜兮兮的活动起腮帮子,丝毫不顾黎深将脸埋入阴影中蹙着眉紧紧抿着下唇,上身不受控的压向桌面。他被痛苦又太舒服矛盾的刺激着,却无法如愿得到释放。
“你,你这两天先跟着关轩,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头有些痛,你们都先出去吧。”黎深在三个实习生都投来关切的目光时及时吩咐道,声音沙哑又夹杂着粗喘。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舌尖立马松开了对他马眼的禁锢,双手陡然加速的撸动着被摧残已久的性器,侧开了身。黎深顿时忍不住微微仰着头,发出被憋闷感折磨太久实在抑不住的呻吟,双手死死扣住椅子,痉挛着挺着腰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
“嗬……嗯……”黎深脱力的陷在椅子中发出阵阵粗喘,久旱逢甘霖般的射精让他头脑失去了平日百分之七十的逻辑性与清醒,只靠着残存的意识尽力规整着仪态,迷蒙的看向身下坏笑着的女孩。
我逐渐站起身来,看向黎深泛着丝丝水光的眼睛。
但我的目光很快就被他的头顶吸引。
别误会,黎深的头发依旧浓黑茂密,只是上面多出了一对毛绒绒的紫黑色猫耳朵,正在空气中发着颤。
“嗯?”
“搭档好还是我好,姐姐?”
祁煜边说着边狠狠将炽热顶了进来,让我直接说不出话,只能哆哆嗦嗦的发出微弱的反抗。
“别叫姐姐……别!…嗯…啊……”
“我的保镖小姐不是最爱听我叫你姐姐了吗?”祁煜的声音罕见地压的十分低哑,显然是怒气催化出的产物,我鲜少听到,只有在打流浪体和办正事时无意中听到过他用过这种声线。
“你的搭档也会这样乖乖的叫你姐姐,还在医院等你从天亮等到天黑吗?”
“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祁煜在我的颈侧游走吮吸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含糊不清的威胁着:“在利莫里亚做成鱼丸都是不够的。”
“祁煜……!你轻……轻一点啊……好……好深……哈……”身后的触感太过显着,诱惑着人不由自主落入欲海共襄快意。祁煜握着我脖颈将我压在床上,除了臀部随着他剧烈的抽插跟着上下起伏我几乎无暇做出其他抛去生理性的反应。
可我又不得不保持理智试图在这个不凑巧的时候跟祁煜说“正事”,内心的痛苦死死纠缠着我脆弱的心脏。祁煜的样子在心田挥之不去,沈星回的脸又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让我费劲力气抽丝剥茧的成果顿时功亏一篑,挣扎的眼泪直接倾巢而出。
突然我下巴一痛,祁煜居高临下的目光随之降临。那对明珠原本遍布玫瑰色星云,粲然又娇媚。而此时却截然相反,他的眼眸正被极端的痛意和难过翻搅浸渍着,那缕永不熄灭的火焰被沉沉的黑雾和暴雨来临前的水雾压的死死,仿佛终究会在深海中得以惨烈毁灭,痛入骨髓。
“保镖小姐…,你在想谁。”祁煜保持着相连的状态猛地钳住了我的下巴,语气冷硬又激进。见我眼神失焦不肯回答,他将我的侧脸直接一把扳正,“我问你,你在想谁…!”
他的语调猛的拔高,又狂轰滥炸的耸动起来。我被操的淫液横流甚至打湿了祁煜光滑的腿,只能瘫软着身体伏在床上,不受控的哭喘着攀上顶峰,下巴被身上几乎完全失控的人控制的生疼。
“疼……”
祁煜松开手,将精液发泄在我体内。他用手臂擎着力气压在我身上,呼吸沉重又急促,身体烫的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煜好像已经被这个别扭的姿势麻痹,除了湿热的呼吸我感受不到其他动作,我才回过神似的机械的动了动浑噩的头部,想要看向祁煜的方向。
祁煜的手指在虚空中动了动,随即反手缠入我的五指死死缠住。蓝色的小鱼带着微弱的光芒水波莹莹润在相扣的十指上方,画圈游动着。
“他的事你说的那么认真……”
“你记得那么清楚,而我的事,什么都忘了。”
祁煜内心的千沟万壑正经历着世界末日尽数崩裂移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盯着眼前纵横千年的契约。
“大海的哀鸣,与人鱼的承诺……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又像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轻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融在空气的水分子内,却被我敏感的耳朵捕捉到,听的清清楚楚。
“我……!我没忘!只是!”我剧烈的反驳着,脆弱的嗓子早已干涸的不行,情绪反扑下一丝腥甜直接撕裂而出。
“只是又记起了些我不曾参与的事情。”祁煜接着我的话说道,一滴,又一滴,滚烫的眼泪直接垂落在我的脖颈上,每一滴水珠都承载着极大的委屈和疼痛,被我的枯竭心脏惫于分拣的贪婪汲取,让我成功体会到了难过的疼痛等级。
“我同意了。”
淡淡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感情与起伏。我回过头看向祁煜。他眼内碍人的黑雾终于被雨水冲散,可余韵的潮湿迷蒙着让我始终看不清情绪中难掩的真实。
如果那时我肯认真看看,我会发现那股情绪十分纯粹,明明是一种极端的自我毁灭。
同时代表着审判逆位的向死而生。
等我醒来的时候祁煜已经消失不见了,床上只留下了一只孤零零的鱼尾标。我握紧这只鱼尾标,冰凉的触感使我不自主打了个寒颤。
当然,心脏早已激起过许多阵寒流,如今手上的这点寒冷相比之下倒是算不得什么了。
可我知道,我很快就会点燃一座火山,暗流中会是迸溅的熔岩不容置喙的烧透每一丝苟且与罪恶,我会被审判被良知钉上耻辱柱,满夜星河会交替巡逻。
但是我更明白,有些重逢注定会是在火光里的,在遥远的找不到方向的自燃星体,在早已废弃的失去生命力的枯萎星球。
“沈星回,你睡醒了吗。”我的嗓子实在干哑的太痛,想要下床去喝一口救命的水,可刚踏步就感到天旋地转,只能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下午两点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奇怪……好吧,是我的问题。你的嗓子怎么这么哑?”沈星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疑惑的问道。
“大概是……做了一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想见你,你应该有时间吧。”
“嗯,那我下楼。”
“哎……别。”我还站在祁煜空荡房间的正中央,脚下还踩着一张画满了杂乱线条的画纸。“外面见吧,去吃牛肉火锅?”
“好,可是,你不在家?你昨晚跟陶桃出去玩了?视频电话也没有接。”
“嗯,在梦里,玩的挺开心的。”我心虚的揉了揉腰,“三点见。”
没等沈星回回复,我就挂断了电话。
临空市人口不算少,下午三点一般都是玩的火热的时间。可近日流浪体出现的频繁,火锅店里居然没有什么人。
“临空市有一位很有名气的画家,他的画上好像出现过这个鱼尾标。”火锅煮的极沸,我的碟子里已经有沈星回烫好的肉片。他扫了一眼我手中的鱼尾标,随意的说道。
“嗯……”我斟酌片刻开口说道,“你认识他吗?”
“嗯……当然不认识。”沈星回笑着摇摇头,“祁煜那种身份的画家,怎么会认识我这么平凡的人。”
“……王储的六艺课里怎么会没有绘画?啧,好像还真没有……但或多或少总会了解的吧。”我无语的瞄了眼沈星回一眼。沈星回微微一笑,把为我调好的小料放下了面前。
我盯着面前很符合口味的料碗,心思却飘得毫不相干:
“虽然我的记忆还很模糊,但我真的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是我经历了不同的事还是好几个我经历了不同的人生。”
沈星回无奈一笑,“你是指……?呃,搭档,你是在说绕口令吗?”
我扶住额头,“这也是我打算跟你坦白的事。当然,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在菲罗斯星,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那个剑穗就是我送给你的?”
“……”沈星回筷子一顿,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可能是年轻气盛的我也没想到会有人那么迟钝吧。”
“?”我伸手拽住了沈星回的耳朵,看他吃痛的皱着眉却还带着笑意。
沈星回看我神色真带着认真,也敛了逗趣的笑,想了几秒开口道:
“念书时我后来又独自看过几场流星,想明白了自己最大的愿望是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沈星回润润的眸子盯着我,声音很轻,“但我终究是晚了一步。”“再后来……菲罗斯星成为枷锁和责任,我就不再敢想那么多了。其实……,我也猜测过你的选择。”
“你很清楚我最后会选择菲罗斯星。”我替沈星回说完了后半句,对上了他闪烁的眼睛,神色也有些复杂。
他顿了顿,垂下眼,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所以从那时起,我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比起白头偕老,什么都没有你健康平安更重要。那个剑穗……早就系在我心里了。”
沈星回释然一笑。
“这就够了。”
这抹笑容又很轻盈,就好像他当时真的就这么轻松地在谈笑间熬过了那个难以取舍的心境一样。
我突然很想很想抱住那时的沈星回,再什么都不顾的私奔到开满鲜花的布鲁鲁星。
大概是火锅的锅底太辣,蒸腾的热气混着辣椒素熏得我们两个人眼眶都红红的,沈星回咳嗽两声,眨了眨眼晕开了眼中的水雾,说道:“吃饭吧,我饿了。”
“嗯。”我心里的滋味太复杂,只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鱼尾标。
鱼尾标的材质特殊,碰到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沈星回瞥了一眼,往嘴里放了块辣牛肉。
“……”他慢慢嚼着,斟酌了片刻率先开口说道:
“陶桃约你看画展了?”
我手一滞,下意识看了眼祁煜的东西:”没有,是我见过祁煜。”
沈星回点点头,居然不在问了。
我突然有种便秘的感觉,可能这个形容有点粗鄙,就是那种所有话都堆在了门口结果沈星回一把合上了大门突然坐门口闭眼睡觉。
“你……你不问我为什么见他?”
沈星回摇摇头,“我为什么要管你交朋友。”
“如果不是单纯的朋友呢?”我多少掺上了点小心翼翼。
沈星回放下筷子,虽然表情仍然淡定纯良,但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让我品出些风雨欲来的味道。
“你很了解那个人?”他的语气很平淡。
我却觉得要玩完。
“开口闭口都是他,要是想交朋友,我后天出任务之前见见他。”
“不只是朋……”我友字还没说完,沈星回就打断了我:“这个人我也很感兴趣,也有些想交个朋友。女朋友能安排一次见面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沈星回将女朋友这三个字咬的格外重。我一个头两个大,问道:
“你见他干什么?”
“……”沈星回又笑了一下,他今天好像格外爱笑。
“谈谈。”
沈星回一字一顿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忽然不要命的响起。“爷爷,你孙砸给你来电话啦!爷爷,你孙砸给你来电话啦!……”
他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我。
然后我也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双眼一黑。
完完,是祁煜。
我该怎么办。
【1】
夏以昼的成绩一直很好。但不是老师眼中的那种模范生,翘自习课打球,趁着晚休溜到我的班级送水果,顺便没收零食都是常有的事。就算被一脸怒气的主任发现了也丝毫不怵,只会笑着认错。纯属是答应的特好,但时刻准备再犯的类型。
他高三,我高一,自然比我忙的多。高三午休的时间短,所以这段时间只有我能陪奶奶吃午饭。已经好久没有白天看到他了。
这些日子他好像格外忙,就连晚上也要住校。
兄妹之间就是这样,天天见觉得烦,隔一天见一面,又觉得腻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好快。
不过,夏以昼这么忙实在不太正常。他难道在早恋?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的思绪顿时被打断。回过神来夏以昼已走到我身旁,动作丝滑的扯下我滑倒臂弯的书包带,甩到了他肩膀上。
“你吓我一跳…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上课吗?好哇夏以昼,还敢逃课看我不跟奶奶告状!哎!放手!说不过就动武是不是?”
“嗯,有意见吗?”夏以昼一挑眉,直接伸手拽住了我耳朵。但没有真的用力,态度散漫的好像在逗狗。“你是属鱼的吗?今天下午全校放假布置考场,老师通知的时候是不是又睡着了?该我跟奶奶掺你一本才对。”
“你敢!”我气呼呼的挣脱开来,赌气的不跟他并排走。
“夏以昼你真幼稚。”
他眼睛微弯,“一口一个夏以昼,我是你哥。”
我眼珠转了转,语气吃味。“现在还是我的好哥哥,以后呢?”
“嗯?”
“夏以昼,你不会早恋吧。”
夏以昼不禁失笑,“你的脑瓜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
“哥,要是谈恋爱了得告诉我。”
夏以昼看我的语气带了点正经,沉默了一瞬,无奈的笑了笑,“放心吧,一时半会谈不了。”
“为什么?你长得…应该还算招女孩喜欢。”
“承认你哥好看了?”
“屁吧,丑如夜叉。哎呦!”
夏以昼啧了一声,抬手就是个爆栗,好像敲大西瓜。
“夏以昼你打我!”
“教育亲妹妹不行?”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揉了揉脑壳不再理他。周身安静下来,我又陷入思绪中。
夏以昼没有早恋…这让我心里那点莫名的不高兴一下子烟消云散,可没由来的滋味又涌上心头。
算了。
此时正值春夏交替,天朗气清。我和夏以昼穿着一样制式的校服并肩走着,他的手肘总会不经意碰到我的胳膊,我刚开始还躲了几下,越躲他靠得越近,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拽住了他的胳膊,惹来轻笑。
回家的路绿意盎然,阳光都充满惬意。马上要过马路,夏以昼牵住了我的手。
我笑着望着熟悉的小路。唯有清新的空气,沁人的花香。
和好闻的夏以昼。
【2】
夏以昼高考稳定发挥考上了天行大学,这让奶奶高兴的直流眼泪。
而送他离开时我心里却很复杂。说了几句俗套的叮嘱话,管他要天行市的特产。而他只是揉乱了我的头发,笑笑,进站时没再回头。
大概是因为专业特殊,课业也很忙,上大学后他很少回家。再回来,已经是我高三前的暑假。
夏天的傍晚是闷热无比的,但随着雨水冲刷,暑气中的燥热都四散而逃。夏以昼回来的消息从电话中传来,心中隐秘的愉悦顿时无法藏匿。下课铃刚响,我就冲出了教室,不顾同学的阻拦冒着淅沥的雨跑向那条熟悉的小路。
然而我很快就在雨幕中停住了脚。视线所及之处,夏以昼拿着雨伞飞快向我跑来。然后在我面前站住。
“…”我的惊喜已经快溢出来,可跑步造成的疲累让肺敲起了警钟,张口就是滑稽的喘息,根本无法说话。
夏以昼捋了捋我的头发,转身蹲了下去。我了然,接过他手中的雨伞,爬到了他的背上,我满足的靠在上面深深吸了口气。是熟悉的皂荚香味和混合着凉雨的味道。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跑得像炮弹,仔细一看差点把你哥吓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夏以昼稳稳的托住我,开口说道。
我敲了敲他的背。“夏以昼,你刚到家?”
“嗯,赶上你正好放学。”
“刚到家就跑过来,你累不累?”
“还好。”他拍了拍我乱动的腿。“…好好打伞,你挡住我视线了。”
我嗔怪的用力踢了一下,手却诚实的举好了伞。夏以昼低笑声传来,气得我牙根痒痒。
于是我使劲咬了上去。
……
家里昏暗静谧,奶奶正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于是我冲夏以昼嘘了一声,指了指我的房间。
夏以昼犹豫一瞬,点了点头,给奶奶披上毯子,跟了上来。
刚关上房门,就听见夏以昼问道:“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坐那,给你擦擦。”
“还不是想快点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