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宫门大开,喊着“杀!”的兵甲战士们冲了进来,从前打头骑着墨色马儿的英姿少年早已蜕变,成了从容不迫的青年将军。
赵且眼布血丝,提剑进了昭阳殿,将皇帝赵铮的头颅取下丢给侍从高挂宫门,做完这些后,带人径直往杜氏的金銮殿去。
润王看着赵且沉水般的眸子,从前打仗时死里逃生,也没见他有过这样的神情。可到底不敢说甚么,带着军兵搜查旁的宫殿。
风声呼呼的响,赵且每走一步就忆起汴京时同她的情爱过往,那股子深埋于心的恨意也在胸中翻涌。
在这浓滚的恨意中,他竟体会到一丝不齿的思念。
她是否后悔从前做的选择?若她哭着求他绕过她,他绝不会心软。
可事与愿违,沉梦梨还是沉梦梨。
外面都是逃乱尖叫声,而未点灯的金銮殿内厅则空荡荡的没有声响,带着诡异的气息。
跟在赵且身后的孟曲停住步子,命手下人将宫娥太监都抓在一处,自守在殿外,看着赵且朝里头那位走去。
里面的女郎身姿高挑,挺直脊梁站在殿中央,紫裙长的拖地,如绸似缎的发丝未簪发钗,凌乱散在腰间,面庞在没点灯的殿里影影绰绰看不大清,如水的星眸却亮闪着,紧盯着那屠了皇宫的将军。
赵且缓步朝她走过去,冷笑道“贵妃娘娘想不到有这天罢。”
他面上都是讥诮的神情,待看到沉梦梨手中拿着的手匕时,神情微顿,转又笑的更欢。
“哈哈哈哈,沉青梨,你要为那赵铮殉情?哎当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临了竟要当痴情种!”
发丝吹起,只见女人脸上糊满了泪,白瓷般的肌肤也红了一片。
她往后退了几步,将手匕对准了赵且,声音凄厉哀婉。
“燕初,何必要这样赶尽杀绝!”
面对她的控诉,赵且心中讥讽万分,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紧了眼前女郎。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甚么变化,曾以美艳之貌出名的饶州沉家三小姐,杏面桃腮,眼角一颗红痣,远山黛眉,水盈盈的长眸,眉眼间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在宫里做贵妃那么久,身上也增添了不少雍容贵气。
显然赵铮对她不错,也难得她要当烈女为他守节!
赵且握紧了身侧的手,只消用几个招数,沉青梨的手匕就在他手上。
他顺她用那匕首对准自己左胸,目眦欲裂,喊道:“来啊!杀我啊!”
沉青梨呜咽着,已难跟他对抗,侧过头不同他对视,却被他掰转过头来。
入目是男人布满胡茬的脸,五官还是跟从前一样硬朗,多了几分沧桑之感,再往下看,他脖颈间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
他还活着,却也变了不少,定是吃了很多苦。
本强装的镇定如沙盘崩塌,沉青梨哽咽求他:“燕初,别这样!”
话音刚落,匕首被他“哐当”甩落在地,也昭示着她的劫难就要开始。
沉青梨被他逼到案角,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不断的哭。
“七年前,我在战场生死不明,为躲追杀匍匐在草地喝脏水,给人当马夫隐藏。后面还遭砍了一剑,那剑只差一寸!沉青梨,只差一寸!我就死了!”
他咬牙切齿,抓过沉青梨的肩胛,再度逼她看着自己。
“我一心想着娶你,硬撑着这身子活了回来,你倒好,才三年,就做上了杜贵妃!”
他露出讥讽的笑。
“谢京韵那小子怕也恨死你了!以前怎么都没看清,你这般贪慕权贵,趋炎附势。这般迷恋金银财宝,利欲熏心。原是你伪装的好,亏我像个愣头青被你哄的团团转。”
沉青梨辩解不出口,只将头摇着,末了只道:“你若是只为了报复我不必做到这份上。”
“呵呵,真是好大的脸,竟这样拿自己当回事?杀赵铮,倾皇权,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至于你沉青梨,你除了这具身子,可有旁的用处?”
“燕初,甚么意思?”
沉青梨大吸一口气,后背已靠到案角,露出痛苦的神色。
赵且恨极她这幅模样,表面装的如此,内里却是比石头都硬的狡黠女郎。
他面上冷冷,无甚表情,低沉道“甚么意思,你如今历经多少风月,难道还听不明白么。”
再怎么装,那股子怒火和不知名的邪火在他胸口处不断燃烧。
大手撕扯着她的淡紫绒绣的裙摆,他接着恨恨道“爷不指望你给我守活寡,但也没想到你这般快就跟姓谢的勾搭在一起!你就这般浪荡,这般离不开男人?后来还爬上赵铮的床,爷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淫身子!”
她被他扯抱坐在桌上,裙摆落地,白若栀子的肌肤暴露出来,小衣迅速被扯下,胸乳即刻弹跳开,纤细的双腿被他大手掰曲折对。
沉青梨力气如何敌他,可现下不管说甚么都无用。
“等等,燕初,你听我说”
他非但不听,还将手指摸到了花瓣,轻揉慢捏,甚至戳弄了进去。
见他真要行事,她这下是真的急了,双手挥舞间竟扇过他脸颊。
“啪!”的一声。
赵且脸被扇到一侧,心里更是愤恨的要命,冷笑着,三两下扯过腰间束带捆住她双手。
她再没法挡他的动作,身上布料松垮被褪至腰间,双腿被他挟持住大开着,两片花瓣张开,穴口竟直直露在他眼前,鲜红的肉珠,少的可怜的耻毛。
这样的美景不知多少人欣赏过。
赵且越想越恨,咬着牙,伸手解开月白的里裤,黑森林处藏着那赤红孽物被他扶住,鹅蛋大的粗头磋磨在她穴口,他忽的耸身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