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向延序俯身压上去,嘴唇贴住楚兆年耳垂,用力吮吸一下, “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好不好?”
真相大白
楚兆年做梦了,梦见自己在人迹罕至荒野里,被一只狼狗盯上。
他拼命跑,跑了好久好久,跑到腿都没有知觉,最后还是被一下扑倒。
那狼狗没立刻咬死他,而是先拿湿润的鼻子在他脸上四处嗅嗅,一直嗅到耳边,忽而伸出舌头舔舐。
将整个耳廓打湿之后,才顺着下颌慢慢往下,在颈侧停住。
楚兆年屏住呼吸,手悄悄在地上盲目摸索,似乎想找到什么可以保命的武器。
等他刚抓上一块石子,那狼狗突然张嘴一口咬住脖子,犬齿轻易破开皮肉,滚烫的鲜血立刻流出来……
他疼得瞬间睁开眼睛, “呼呼呼”,楚兆年喘着粗气抬手摸了摸脖子,还好,还在。
可是,痛感也在,为什么?
他一下子坐起来,房间里很黑,窗帘紧拉,定时的加湿器恰好自动开启,晚上十点了。
他头有点疼,依稀记得白天喝过酒,和谁一起呢?
楚兆年下床穿上拖鞋,趿着步子踱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愣。
脖子,脖子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痕,隐约有了要发紫的迹象。
“咯吱。”房门突然被打开,接着有人走进来,脚步刚开始很轻,没走几步就变重了, “嗯?豆包?”
“你醒啦?”向延序扒着浴室的门框,一眼瞥见对方颈上的吻痕,霎时心虚, “啊,你醒啦?”
是了,向延序。楚兆年回过神,忽而想起白天醉酒追着人满屋子跑的荒唐事,顿时感到头疼欲裂。
“那个……今天早上,我,那个你,嗯……”
酒后刚睡醒本就头疼,听着向延序挤牙膏式地说话,楚兆年更加没有耐心,打断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忘了?向延序上下打量他,猜测对方应当是真的不记得,否则自己也没命站在这儿。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说,我点了外卖,应该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奇奇怪怪,楚兆年眯了眯眼,没深究。视线再次对上镜子,摸了下脖子上的痕迹,心想难不成是向延序趁他睡着,为了报复他掐的?
这下手也太黑了。
“耳朵怎么回事?”楚兆年微微蹙眉,忽然发现自己耳垂也红了,还发肿,鼓起个包,难看得要命。
究竟怎么回事?
“啵~”倏地,吮吸的声音像断弦重联般在耳边里响起,一些片段重现脑海。他骤然瞪大眼睛,只记得向延序好似吻了他,脱了他的衣服,然后……
不对,不对,记忆错乱了,这是上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