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坚的嗓子喊哑了,每个人的后背都被汗浸湿,衣服能拧出水来,但没有谁喊一声累。
倒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累得说不出话,最主要还是曹老师太魔鬼了,根本不敢吱声啊。
“还是不齐。”曹文坚不满地摇摇头。他要求的齐,是在抬手时人与人的角度相差不能超过5厘米,伸腿时队伍排成排能连成一条线。
“算了,先休息五分钟。”
此话一出,大家一哄而散,各自找角落躺的躺,摊的摊,只有楚兆年……
“诶,小六怎么了?今天练得这么狠。”
夏知春从地上爬起来,撞了撞乔嘉益的胳膊。
乔嘉益摊摊手,那意思是“你我问,我问谁?”
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夏知春身上, “从一开始训练,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五个小时不带歇的,中午吃饭也是随意扒两口,都不够养我肚子里的蛔虫。”
“啊,你有蛔虫啊?”夏知春万分嫌弃地推开他,躲到队长身边去,留下乔嘉益在原地呐喊: “我这是比喻!比喻!”
这头向延序坐在楚兆年的正后方,不知道第几次劝道: “休息一下。”
然而,楚兆年就像只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八音盒玩偶,除了永无休止地转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见。
“绝对是向延序又惹我们小六六生气了。”夏知春悄咪咪跟金西旻说。
金西旻揉揉他的头发,无奈道: “我去劝劝吧。”
队长站起身,只走出了两步,就见向延序突然冲上去,一把拉住楚兆年,强行逼停舞步。
“你不能再跳了,赶紧回家。”他强硬说。
昨天好不容易哄人喝了酒,好好睡上一觉,养得精神饱满,今天又打回原形。
楚兆年挣扎得厉害, “别烦我,滚开。”
多说无益,向延序干脆直接弯腰把人抱起来,朝曹文坚说: “他不能练了,最近天天通宵写词,身体熬不住的。”
楚兆年扑腾着双腿,像被活生生下锅的大虾,不停翻滚身体, “放我下来,我练舞干你什么事!”
好歹是一米八的高个,向延序差点抱不住他,双臂发力把人往上掂了掂,接着低下头,脸凑得极近,喉咙发出低哑的警告: “楚兆年,你再闹,我就要当着他们的面亲你了。”
“……”楚兆年登时安静下来,睫毛微微颤了颤。
好的,某些人又开始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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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延序最终还是没能送楚兆年回家,在公司找了间带床的休息室,把人安顿在那里。
入秋渐凉,好在他白天披了件薄外套出门,可以勉强当做被子给楚少爷保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