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对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抱有一丝怀疑,最后还是依言照做了,因为对方给转了200块钱。
车漫无目的地走动着,楚兆年的神思也被这晃悠晃悠的慢速度带得平静许多。
雪开始变小,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身体终于恢复了温度。
他一句一句分析着梁渔的话,大脑变成滤网,努力稀释出有用的信息。深想几次,越觉得不对劲。
很多事情早就有了苗头,只是他做朋友做得太差劲,总是忽略太多。
突然,车主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短暂的宁静,通话接起来是外放,声音很清晰地落进楚兆年的耳朵。
“东哥,新城大道那条路别跑了。堵死,我在这堵半小时了。”
听车主的回答有些惊诧: “搞什么?那路不是新修的,跑半年也没见堵啊。”
“不知道啊,雪天本来就走得慢,好像说前面有人跳楼。哎!我听见救护车响了。”
跳楼?楚兆年眼皮猛地一跳, “j娱乐是不是在新城?”
对于帅小伙的插话,车主愣了下,回答说: “好像是有个什么娱乐公司在那边,新建的,好像就在马路边上,那片儿我不常跑。”
“带我去。”楚兆年说。
“可是那边堵车。”
“带我去。”他低声重复道。车主从后视镜对上帅小伙的眼神,瞬间感觉自己掉进了严寒冰湖,打了个颤忙说: “好,好。”
新城大道确实如电话里所说,完完全全堵死了。
楚兆年没有半点耐心,直接拉开车门,跑出去,门都忘了关,留下车主独自坐在寒风中一脸懵逼。
j公司的门口围了很多人,因为离马路太近,警戒线拉了好几圈,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打开车门走下来围观。
楚兆年挤进人群,将高领毛衣往上提了提,勉强掩住口鼻。
“看身形很年轻啊,这么想不开。”
“别看了,全是血浆,好可怕。”
“救护车来了。”
“没用的,摔成这样,指定咽气了。”
“医院过来宣告死亡吧,之后直接就能拉火葬场。”
楚兆年一点一点挤到前面,多听一句唏嘘,心便会凉上几分。
他不愿意去设想,但他的心几乎确认了。
“卧槽,他们说是梁渔。”
“咚!”犹如天降冰雹,直接砸中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