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亭愣住了,问道:“什么意思?”
“卖个关子,到时候就知道啦。”楚怆然拿出藏在衣服里的药膏,递给李廷亭,“我只找到了这个,亭姐暂时用用吧,等出去以后,再好好修养。”
李延亭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然后拿起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咕噜噜!”楚怆然的肚子突然不适时地发出叫喊。
他仰躺下身子,刚刚好够到铁门,扣手在门上敲个不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看守的壮汉不耐烦地走过来,踢了一脚铁门,吼道:“干什么?”
“饿了!”楚怆然厉声道,气势丝毫不输。
听了这话,壮汉的额角青筋暴起,“饿就饿!饿死才好!”
“哎?这不对吧!”楚怆然吹了个口哨。
“砰!”
不知从哪来的一枚子弹带着硝烟射入,打穿了壮汉刚才坐着的木凳。壮汉吓得双腿打颤,裤裆处已经湿了。
“我、我马上去!”他陪笑着讨好道,“两位想吃什么?”
楚怆然偏头看向李延亭,“亭姐想吃什么?”
李延亭被他的举动惊呆了,面前悠闲躺着的人好似被请来的座上宾。
“你……”她惊愕地望向少年扬起的嘴角。
楚怆然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嘴唇前,做出“嘘”的动作。
这副胸有成竹、胜卷在握的自信模样狠狠击中了李延亭被硬生生摔碎的内心。她抹去眼角残留的泪痕,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要吃就吃最好的,我要吃艳阳楼的招牌菜!”
“这才对嘛,反正主人家请客。”楚怆然提高嗓音,朝外面喊道,“听见了没,伙计?”
壮汉憋着一肚子气,咬牙切齿地小声怒骂。
“哎?先别急打小报告,毕竟子弹不长眼,谁知道会不会追在屁股后面呢?”
听见他不怀好意的警告,壮汉迈出的脚步犹豫地换了方向,怒气冲冲地走出地下室,和门口看守的另一个瘦高个换了班。
逃
楚怆然起身查看外面的情况。
设计监牢的人显然提前考虑了隔音的问题,他们所处的小黑屋虽然能见着阳光,却大半都在地下。仅有的透光的窗户口像臭水沟的排水口,窄窄的一条,还立着铁栅栏。门外是一条幽深的走廊,直到尽头才勉强看到一点点向上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