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话放出去了,说要是敢娶我,就做好我闹腾得一家不安宁的准备。
这话被我家邻居听见了,就传出来了呗。”
“之前不是还不同意,说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嗤,已经埋在地下的人原配哪里比得上耳鬓厮磨的继室?”
钟文姝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事,到底是个外人,她只默默把准备好的黑木耳递了过去。
关月也没客气接了过去,笑道:“也别用同情的眼神看我,那也就是气话,反正我是不可能随便嫁人的,就算嫁了工作也是我的,谁也不可能抢走。”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就说。”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行了,不提这些,文敏过得咋样?”
“挺好的,她还托我谢谢你的肉干。”
“这有啥可谢的,你都给我钱了。”
话虽如此,可肉干是稀罕货,能弄来那么多肯定用了关月的人情,想到此,钟文姝开口:
“你啥时候有时间,来我家吃顿饭呗?我爸手艺可好了。”
“行啊,话说你给我带的啥?”
“就黑木耳,这季节也没啥其他东西,我二姐说秋天吃得多,到时候寄回来我再给你。”
听说是黑木耳,关月系上口袋直接道:
“这是好东西,给我家那些人糟蹋了,你拿回去自己吃。或者我再厚脸皮拜托钟叔叔,用这黑木耳给我加个菜呗?”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礼物送得对不对,看的是收礼的人怎么想,否则山珍海味也比不上路边的野草。
对于小闺女带小伙伴回家玩,钟父钟母都表示了极大的欢迎,钟父更是做了不少拿手好菜。
关月嘴甜,全程把钟父钟母连带着老爷子哄得笑呵呵的。
听说关月还是和钟文敏关系不错的同学,更是拉着关月的手,让她有空常来玩。
“行啊婶儿,只要您不嫌弃我吃得多,那我肯定常来。”
钟母连连道好,简直不要太热情。
等到关月走了,钟文姝忍不住开口问缘由。
“我看这姑娘是个立得住,你二哥老大不小还没个着落,我就想着”
懂了,二哥钟文西只比钟文东小了一岁,今年二十二,没对象。
“你别乱来,先不说文西那边条件什么样,单说文西现在就是个普通士兵,家属根本没办法随军,你想让人家两地分居?”钟父连忙阻止,“再说,人家妈还在呢。”
钟母没再接话,叹了口气,这话题也就算是过去了。
关月后来也跟着钟文姝回家玩过几次,带着口粮来的,不占便宜。
友情的小火花愈来愈大,爱情这头却没什么大进展。
那团伙案竟是牵连到了三个省份,不只是小偷小摸,他们还拐卖人口,涉及范围之广,惊动了上面。
贺实作为发现者自然当仁不让,再加上局长有意让年轻人锻炼,贺实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好好吃。
这一忙就到了六月份,瘦了一大圈的贺石头把自己打扮得溜光水滑,上了钟家的门。
钟文姝蹲在院门口等他,边等边用树枝画画,两个火柴人手牵手齐步走。
等到有阴影将自己笼罩,钟文姝抬头看见了逆着光眼含笑意看想自己的贺石头,笑了:
“你来啦!”
“来了。”
“要带我回家吗?”
“毕生所愿。”
你对我不好,我就回家了
本就是说好的事情,没什么可再犹豫的。
忽略掉老丈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贺实的求娶之路很顺利。
钟老爷子翻看着日历,说下个月十八号是个好日子。
于是,两人领证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十八号。
本来一大早还晴空万里,可偏偏两人刚走到婚姻登记处,天就阴下来了。
钟文姝多少是有点迷信在身上的,总觉得老爷子算得不准,今天不宜婚假。
“要不咱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