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半心疼一半开心走了,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又对钟文姝道:
“舅妈,下次我还能用其他东西把玻璃珠换回来不?”
“那得看你用什么东西换了。”只要不白要,不糊弄自己,钟文姝乐得陪这孩子玩。
大树拿着剜肉换来的半张饼子跑回去找小弟,路上遇到了大伯母,对方眼尖看见了大树怀里抱着的油纸包。
兰大嫂眼睛一转,正想开口,就见小家伙小腿倒腾得飞快,跑进了三房的屋子,砰得一关门,愣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兰大嫂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前院的位置,不知在想什么进了自己屋子。
时间还早,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好在家里还有一台收音机。
两人结婚的时候,贺实把四大件都准备齐全了。
自行车本来就有,手表戴在了钟文姝手腕上,缝纫机没啥用就留在了钟家,最后就是这台收音机了。
电视机这时候已经有了,黑白的,但是电视机票很难得,没点身份搞不来。
像贺实这样最底层的小片警,除非立了什么大功。否则还有的熬。
收音机随便调了一个频道,钟文姝画画,和贺实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咱们把小屋的炕盘上吧?”
“咋突然想着盘炕?”贺实把玩钟文姝披散下来的头发,问道。
钟文姝搁下画本,和贺实面对面:
“今儿你还没下班的时候,你大嫂来了,直接就往炕上一坐,看着不太舒服。”
钟家的屋子大,堂屋里是没有炕的,摆着的是足够容纳全家人的桌椅。
钟文姝已经习惯了吃饭是吃饭,睡觉是睡觉。
虽说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来都行。
但是吧,总是要来人的,一点隐私没有,还挺不舒服的。
至于会不会有人打他们屋子的主意,管他呢,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一边凉快儿去!
“行,明儿我就找人来整。”
贺实没什么想法,生活宗旨就是姝姝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只是盘一个炕而已,都是小事儿。
“那贺石头,我还想要一个小桌子,也放小屋里,我画画用。还有你上次给我买的蜡笔还能买到不?有几个颜色快没了”
“行啊,叫声哥哥,什么都给你!”
(●●)
一句话,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总是受不了那一句“哥哥”,本来就想当流氓的贺警更是不遑多让。
“你不正经!”
“我怎么不正经儿了?合法的,乖,叫声听听”
收音机里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炕上的人也咿咿呀呀,还挺搭。
间或也夹杂着什么声音,听不太清。
饱暖思淫欲,有时候可不是个贬义词。
隔壁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见天还没黑,这小两口的窗帘又拉上了,嘴里开始嘟嘟囔囔。
细听就是“不知羞”。
不过这些小夫妻俩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钟文姝大概也只会笑眯眯问一句:
“跟您有啥关系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
胡闹了大半宿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起晚了。
睡眼朦胧的钟文姝有些恍惚,但看到身边的人还是下意识瞪了过去。
贺实一乐,把人捞过来就亲了一口。
人都没清醒,还知道瞪罪魁祸首,有点可爱。
“你烦不烦!”钟文姝嫌弃地将人推远。
牙都没刷,就来亲她,呕~
贺实轻弹了下小丫头的额头,也不强求,开口道:“起来吧,今天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