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这一次还有很多无成本的友情赞助。
比如钟文南朋友的桑塔纳和钟文姝自费的颜料。
钟文南和李宝来听懂了关月话里的意思,钟文南直接开口问道:“最后结余是多少?”
关月把算出来的结果往前面一推,所有人的视线最先定格的都是画了个圈的“228”。
六个人这一次净赚二十二块八,按照之前的分配来看,确实少得可怜。
“而且你们看。”关月指着其中的两行,“租车和颜料这次没有成本支出,但并不是次次都这样,若是把这两项加起来,咱们这次的盈利不超过十块。”
啊这确实是跟白干没什么差别了。
“但是也别那么悲观,看这里。”关月食指点了下门票支出,“这一项其实是不必要支出,除了小敏和小北必须去以外,咱们完全可以省下来四十块钱。”
“还有洗胶卷的老师傅,咱们现在还是小生意不急,等到日后要洗的胶卷多了,那就可以和对方发展成长期合作伙伴,不出意外,这一项可以省下不少钱。”
“最后就是吃饭的问题,顾叔不肯给优惠,这一项咱们完全没有利润可谈,所以当务之急咱们确实需要找一个愿意合作的厨师,当然同时还得有个好的环境,在解决这些之前,咱们还是得继续在顾叔那边定位置。”
“更何况,咱们不一定每次都能订得到。”
厨师不难找,难找的是有自己手艺的厨师。
家常菜谁都会做,这又是为什么顾家的菜卖的贵,但是不缺人吃的原因。
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还不少。
也正常,万事开头难,经验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就像关月所说,大家现在都是个不会走路的孩子,要记住每一个摔跤的点,才能让下一次走得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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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实下班回家,就看见他家的外屋的桌子上,摆着不少钱。
脱下外套,贺实凑上前仔细瞧了瞧:两块、两毛、五分、两分和一分各一张,都是崭新的。
不待贺实问,钟文姝笑嘻嘻把自己塞在贺实和桌子中间,面对着贺实一脸求表扬:“这可是我第一次的股份分红~”
贺实从不会吝惜自己的夸奖,他揉揉眼前人的头,很配合夸奖:“真棒!”
钟文姝满意了,转了个身一张张把钱收起来:“我要把它收好做珍藏,贺石头你再给我做个相框吧,我想把他挂在墙上。”
“这是要留着当传家宝了?”
“可不是,我宣布,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宝了!”
“行,明儿我就做把相框弄好,把这传家宝供起来。”
两块二毛八其实不多,甚至对于钟文姝的画稿来说不值一提,但这感觉是真不一样。
白日里也确实遗憾过太少了,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但等这钱拿到手里,满足感一直没下去过。
这大概就是做成一件事的成就感,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而且这钱窝在手里,钟文姝总觉得自己距离买院子又近了一步。
啊~空气里都是幸福的味道!
贺实好笑看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媳妇,伸手把有些乱的头发给她拢到脑后,成功收到后者又一个甜甜的笑。
贺实没去问具体的细节,毕竟这里面涉及的人太多,贸然问多了其实对谁都不好。
虽说他俩一直标榜着不隐瞒对方任何一件事,但这承诺只施行于两人之间。
但凡涉及到第三人,说多了那不是坦诚,不问反倒是一种信任。
当然,贺实率先确认过这几人凑在一起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不然早在六人第一次聚起来后他就要大义灭亲了。
笑闹过后,贺实等钟文姝把传家宝先暂时保管在书里,又等两人吃了饭才把钟文姝招到自己面前,准备说事儿。
钟文姝其实从贺实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人情绪有些不对,毕竟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彼此的了解虽不至于像连体婴儿那般,但也大差不离儿了。
如今被贺实这么一招呼,钟文姝严肃起了神情,等着对方开口。
贺实拍拍面前人的脑袋,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妈,嗯我这边的妈,搬出去单过了。”
钟文姝???
这搁以前不得是一品官员的宅子啊!
直到坐在贺实的后车座上,钟文姝还在回味刚贺实说的话。
贺母是前天搬出贺家的,除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余什么也没带,相当干脆。
这个“听说”的来源还是陶美芳。
陶美芳虽说带了贺小双走了,但终究是担心小双日后孤立无援,有什么事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隔一段时间就会把小双儿送回贺家,让她和哥哥姐姐多熟悉熟悉。
每次都是送孩子到院门口,自己绝不踏进去一步。
但纵使这样,还是听说了不少有关贺家的事儿,毕竟不是只有鹁鸽胡同有刁婶子那般的存在。
哪儿都不缺人才,自然不会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