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是关月的小心思,她找钟文姝要了不少成品画,又找木匠做相框把画裱起来,每个房间都挂上一幅。
钟文敏介绍的时候也有意无意说,画这些画的人几年前就给出版过画册,还上过小学课本。
乖乖,那得是多厉害!
本就花了不少钱的老人也不差这一点儿了,几乎人手一两幅,还要裱起来的那种。
总之这几天下来,钟文姝除了画画啥也没干,就分到了九十八块二,大头是画稿的分成。
贺实看着钟文姝认真记账的模样,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就啧啧感叹:“这过不了多久,我是不是就可以靠媳妇养了?”
钟文姝很豪气抽了两张十块出来递过去:“拿去花,不用给我省着!”
“这么大方啊?”
“嗯哼~”
贺实真的爱死了她这副得瑟的小模样,凑近亲了一口眼前有些泛红的脸蛋,发出“ua”一声。
钟文姝有点嫌弃,抓起贺实的袖子擦了擦。
咦,有口水~
这下轮到贺实不愿意了,把人捞过来就要蹭回去,动作倒是挺小心,就是按手都力道那可是半点儿都没含糊。
这男人啊,哪怕已经快三十了,幼稚的时候比几岁的小孩儿也不为过。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钟文姝就累了,贺实任命给她用热毛巾给自己擦手擦脸。
钟文姝哼哼唧唧只管享受,眼睛始终没离开他。
等到贺实把自己收拾好上了床,躺在中间的人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被子一掀一盖,带进来一股冷风,钟文姝下意识就往贺实那边凑了凑找热源。
如今床上不像腰刚伤时候那样只有一层垫子了,长时间睡太硬也不好,注意着就行。
两个人都还没什么睡意,钟文姝拿着贺实的手指边玩儿边问:“你说,咱们找人修宅子之前我是不是给找个机会给敏敏他们说一声啊?”
过年的时候,钟文姝就找了个时间跟钟母通了个气儿。
钟母也没多意外,毕竟谢清韵搬出贺家的事儿也不是秘密。
好歹是亲家,钟母也打听过如今谢清韵的住处,有三进宅院在前,自家小闺女这个二进院似乎也能理解。
说起来,贺家还真挺闹腾,一天天感觉就没消停过,钟母不止一次私下里和钟父感慨,早知道贺家这么作,那小闺女的婚事真要好好考虑。
钟父安慰媳妇:“小贺人不错,而且他们小两口自己过日子挺好,这不挺好?”
至于贺伍打他闺女,被他和老爷子找人安排下乡地点的事儿就没必要说了。
但是现在的钟母想法不一样了。
她自认自己是个不贪财的,但是知道亲家母只让小闺女两口子给了两千就给了这么大一个宅子后,对亲家母的印象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这大概就是金钱和房子的魅力吧。
但是钟母也特意叮嘱了小闺女,财不外露,指不定身边的谁得了消息想法就多了。
至于告不告诉钟文敏这些兄弟姐妹,钟母的意思找个好机会提两句,不用说得太详细,知道有这么个宅子就行 了。
贺实思虑半晌道:“咱们听妈的,大概说一下就行,到时候咱们搬进去也瞒不住,要是让他们从别人口里听说,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
“好,那我先跟敏敏通个气儿。”妈妈和贺石头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
只是钟文姝还没来得及找个好机会,先见到了一个尘封在记忆里的人。
这是有大问题
北小弟乍然暴富,感觉像是一场梦,
这孩子生怕梦醒了,见天儿琢磨着这钱要怎么花。
先是去供销社,在钟母要吃人的眼光中特别豪气说要打包所有红虾酥。
结果自然是被亲妈给轰出去,要不是大姐给拦住了,怕是钟母手里的水杯就砸他身上了。
钟母的问候也让北小弟意识到,兜里的钱就算真的,那也保不住了。
花掉,必须花掉!
但是穷习惯了的孩子出除了买红虾酥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花钱,于是北小弟找上了看起来就很能花钱的三姐。
对于“很能花钱”这个评价,钟文姝选择性忽略,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可能脑子里可能啥也没有。
毕竟他们几个闹腾这么久,甭管亏还是赚,钟母都没问一声,这就是摆明了不插手这些事儿。
可现在好了,北小弟的钱不说全部,大头是肯定留不住了。
毕竟任谁知道自己孩子拿着一百多块钱去买红虾酥,还能波澜不惊就怪了。
想到这儿,钟文姝颇为同情拍了拍北小弟的肩膀,然后给出真诚的建议:“北啊,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这钱怎么花,那就请姐姐吃个饭吧,烤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