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想到了什么，“念念戴了”。
对殷瑾而言，秦念才是软肋，这才是控制殷瑾的弱点。
“对”宁远自从被庄明旭告知之后，就想着抽空跟秦晋说清楚，吴樾不擅长说这些，庄明旭身居高位，说出来容易带上其他色彩，反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才……刚出生，你们怎么敢……”秦晋脸色变的狰狞，能清晰的看到身上丧尸能量游走，因为忙碌了一晚上的能量亏空，让他的自控力也在失控。
宁远垂眸笑了笑，然后出手迅速给了他一拳，毫无防备的秦晋被这一拳直接锤摔倒在地上，“你手里没粘过孩子的血吗？”
昏倒
“我们去缅地诈骗区，那里的军人全是未成年孩子，怎么没见你手软，孕妇也有过吧？”宁远蹲在他面前，语气平静，跟往日的形象没有丝毫想象。
“那不一样！”秦晋嘶吼。
“有什么不一样，即便孕妇犯了天大的错，她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无辜的，难道不是吗？”。
“我和殷瑾犯错了吗？”秦晋嘴里已经长出狰狞的牙齿，随时能上前撕咬宁远一口，但他双手用力插进泥土中，即便喉咙里开始发出呵呵的声音，依旧没有上前。
这让宁远态度瞬间软下来，“怀璧其罪的道理，用我解释吗？”
秦晋不语，宁远继续，“你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即便他们是无辜的，殷瑾也知道，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殷瑾是个自小好强优秀的人，秦晋想不到当初的他遭受了多大的罪，又是怎么生生活着血将这口气咽下去的。
属于人类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一颗黑色的泪珠从他眼角滑下，落入泥土，发出嘶嘶啦啦的腐蚀声。
丧尸的眼泪？
宁远诧异，不影响他继续，“后来孩子对精神力的控制力不足，经常出问题，只能由陆唯逸带在身边，殷瑾跟陆唯逸谈过之后，将控制器戴在了自己身上，他到了明旭身边做助理，大概一年左右，基地决定几年之内不会研究这个，才将控制器解除”。
“我不是当事人，体谅不到你，但是作为基地领导层，他们尽可能的去给了秦念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大概是没做父亲，他体会不到秦晋的感情，“秦念自小数次精神力失控，都是陆唯逸一手救回来的，他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关心的人，整日整夜抱着个奶娃娃，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埋怨？”
这也是经过庄明旭提醒，宁远才感受到了秦晋隐藏在正常的外表下的不忿和怨恨，他对命运不公的抱怨，最终牵连到了周围人身上，尤其在发觉陆唯逸这么个以前入不了眼的人成了簇拥的救世主，心中的不平偶尔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