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舟说是因为画上蘸了朱砂,所以你才会受伤。”
徐启单突然想起来又开口道,傅言熙缓缓起身,全身的疼痛在氤氲的青烟之间归于平静。
“朱砂写的符文在瑾舟身上,一旦我靠近那种万蛊蚀心的疼痛直接会让我灰飞烟灭。”傅言熙薄唇轻言,眸中更多了几分笃定,看来这个孩子也已经准备好了和他摊牌。
傅言熙眸中的煞气越发的浓厚,徐启单坐在一旁也感觉如芒在背,被徐家供奉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孩子算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是石斛?
月光蹉跎,肖思禹没有开灯,月光破窗而入,他翘着二郎腿轻阖眼眸静静的等着轻轻地靠着沙发尽显惬意之色。
手指轻轻的拍打着膝盖,动了动耳朵一阵浅浅的微风拂过发梢,他缓缓睁开双眸,一个身影已经推开了他家的大门。
傅言熙的脸埋在阴影之中,一阵狂风拂过肖思禹的发梢,他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看着傅言熙的到来他并不意外。
“傅言熙,等你很久了。”
肖思禹抿唇轻笑,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傅言熙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孩子果然不简单,从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他。
傅言熙放在身后的手轻轻聚力,月光灵气汇聚成一把剑,就在肖思禹还在和他说话的间隙,一股戾气迎面袭来。
肖思禹眸光一凝,锋利的光芒划过他的身体,光束在风中交汇游转,肖思禹踩着茶几一跃而起。
动作很快,可脸颊传来一阵阵隐痛,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染上了点点血渍。
肖思禹不屑的咂嘴,傅言熙宛若飞天神龙,无数的光束好似他的羽翼将他团团包围。
眸中泛着点点蓝色的光芒尤为醒目,肖思禹戾眼一横,只听闻噌的一声,光芒之中,剑身晶莹剔透,剑柄的花纹是一条龙口含玉珠。
肖思禹挥动着,一股飓风在别墅里刮起,一时间让人难以睁眼,迎面而来的气息让傅言熙很熟悉。
看着肖思禹手中挥舞的剑,傅言熙眸光一凝,那不是徐家传家宝百荒剑吗?
“那东西你从哪来的?”傅言熙指着他手里的剑问道,肖思禹缓缓垂眸,眸中神色如同大山毫无波澜无半点撼动。
只见他冷笑出声:“你不愧是徐瑶溪的奸夫啊,他们徐家的东西你是都惦记着。”肖思禹随意的在手里把玩,剑身通透散发着阵阵寒气。
肖思禹的指尖已经被冻得麻木,傅言熙脸色巨变,这么多年以来,这句话一直都是他心里无法抹去的痛,如今被人提起,就仿佛连皮带肉又将伤口撕开一般。
“找死。”傅言熙冲出去,好如一只猎豹,光束化作漫天的箭雨,朝着肖思禹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