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有些沮丧,却还是向段锦求教道:“那你觉得,我该把她送到哪里去?”
段锦直接询问,“据你所知,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你父亲才不会起疑心?只要你爹不起疑心,你把她送到哪里去都行,只要不在这段时间打扰你就可以了。”
齐瑞听着他的询问,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还是道:“其实,我觉得,好像我送她去哪里,我的父亲都不会怎么关心,只会问上两句,接下来就不会再管了。”
段锦听着这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颇为不解的嘀咕了两声,“你爹对你娘都这般了,她为什么还坚信他是爱她的?”
齐瑞脸上浮现出几分难堪,他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露出了几分苦涩,复又沉默了下来,最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才缓缓道:“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坚信,她就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了。毕竟,我父亲可是她的整个人生,她自从离家了之后就一直和我父亲在一起,两人吃过了苦、受过了很多罪,在我母亲父母去世时也是我父亲陪着,原本生活本该是越来越好了的。她可能,有些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变故。”
段锦嗤笑了一声,“人心易变,既然别人变了,那她也该变了才是。况且,你娘怀念的是和你爹以前相依为命的日子,那就更该把他给弄垮,回到两人的从前,只要你爹什么都没了,那些人自然也不会跟他,你娘不就又能和你爹过上以前的日子。”
齐瑞震惊,片刻后开始沉思,思索着得能不能用这个方法去劝他娘。
林洛刚刚安排完孙夫人躺下,刚想出来和段锦他们说说话,结果就听到了段景这一番言论,这让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甚至觉得段锦这话有点像反派病娇说的,可是段锦明明该是一个阳光开朗小男孩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林洛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并且开始反思起到底是哪一步养错了,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齐瑞家里的下人很给力,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把大夫从县城里请了过来。
大夫给孙夫人诊了脉,又观察了一番气息, 这才得出了结论,“夫人只是一时气急晕厥了过去,老夫在这里给她施针, 稍稍休息便可以痊愈了。”
林洛在旁边松了一口气。
段锦的神色却是淡淡的。
齐瑞却是看着大夫感激道:“多谢大夫!”
老大夫的手脚很麻利, 让旁边的药童将他带来的金针摊开, 随即抽取了几根给孙夫人扎了一遍, 很快便看到孙夫人眼皮子颤了颤,竟然直接就有了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