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落进在场众人的耳朵里,无一不让人胆裂魂飞。
身边的何来更是吓得小圆脸煞白,眼泪汪汪对路时说:“路哥怎么办呀?我不能坐牢呜呜……我进去了我娘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路时小声安慰了他一会儿,一见到那鹰钩鼻从门口出来,连忙大声喊道:“官爷!官爷!我俩真是冤枉的!你就放了我们吧!”
邱与仁同手下交代完事情,走到他面前,鄙夷地扫了他一眼。
“闭嘴,本官不瞎。若再多说一个字,刑期就多加一年。过去蹲下!”
路时:“……”
他被推搡几下,站立不稳跌进人堆里,竟然碰巧撞到了今晚给他们领路的书生。
路时一把揪住这人衣服:“官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把我们骗来的!不信你问他!”
那书生原本忙着用袖子遮脸,一听路时这话当即不干了:“什么叫我骗你们!明明是你们自己想来荼靡春喝酒,让我带路的!你俩要不是好这一口,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何来听出点不对味来,“等等,我们是要找酴醾春酒,不是要来荼靡春喝酒!酴醾春不是一种酒吗???”
书生一愣,捂着脸嚷嚷:“什么酴醾春酒,荼靡春就是这楼!”
路时:“……”
何来:“……”
什么破地方取的破名字!
路时转向鹰钩鼻,诚恳道:“官爷,您刚才都听明白了吧?真是个误会,我们以为就是个卖酒的地儿。您看我们刚才不惜跳楼,就是在这地方一分钟都待不得了!”
“你不是断袖?”
邱与仁用一种带着轻蔑厌恶的审视目光看了看他,片刻后,一字一句道:“不必狡辩。本官光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你必定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同气共类。带走!”
路时:“???”
官兵走过来,粗暴地拧住路时的手臂把他拉起来,不顾他疼得龇牙咧嘴。
眼见讲理无门,进退无路,少年终于被怒火烧没了理智,单脚跳着破口大骂起来:“你算个狗屁的官啊!敢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黑白不分草菅人命——”
前方邱与仁蓦地停住脚步,手中拳头握紧,正要回身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吃点苦头,一条鬼魅的身影忽而出现,悄无声息在他面前落下。
邱与仁一惊,唰地抽出随身佩剑:“来者何人!”
来人一身黑衣劲装,轻飘飘地伸出两指夹住他的剑锋,一脸散漫地打了个呵欠:“邱大人。”
路时愣在原地。
黑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