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一把将人架住,眉头拧起来。
“没……没事,”路时虚弱地攀在栾宸手臂上,“歇一下……就好了。”
他手脚发软,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大腿内侧更是火辣辣地疼,简直像有人不停用鞭子抽那两块嫩肉一样!
他错了,呜呜,马真不是正常人能骑的。
栾宸看他这模样,马上反应过来:“哪儿疼?怎么路上没说?”
这一路上路时都没吭过声,而且表现得精神十足,现在σwzλ看来,只是不想拖累他们的速度。
栾宸心疼得要命,又气自己粗心大意,没能及时发现路时的异样,冷着一张脸把人打横抱起来。
路时脸腾地烧红一片:“别、别!我自己能走……这么多人看着呢!”
军营里这会儿全是来迎接王爷的大兵们,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挂在自己身上了!
栾宸一眼扫过去,沉声道:“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众人齐齐哆嗦一下,一哄而散。
路时:“……”
他羞愤地一头撞在栾宸肩膀上,死活不肯再抬头。
这张脸不想要了。
身为尊贵的七王爷,军帐自然被安排在营地最中央。
所以栾宸抱着路时穿过军营,至少大半个军营的人都看见了。
和巡礼没什么区别,就差放礼炮了。
哪怕路时全程埋着脸,都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和窃窃私语。
栾宸就像没事人一样,我行我素进了帐,把路时小心放到床上。
“你……王爷你这样就不怕有损你的威严吗!”路时简直一言难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不是个女人,不然人家背后还不知道说成什么样。
栾宸面色如常,还要伸手去替他脱靴子,“这些人都是我的旧部,本王的威严,早就在战场上向他们树立过了,用不着拘泥这些小节……腿,伸出来。”
路时难为情:“我自己来……嘶!”
栾宸不由分说制止了他的动作,三下五除二把他的靴子脱了,利落地把人塞进被窝。
路时浑身的肌肉和骨头一动就痛,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好躺着任人摆布。
栾宸给路时倒了一杯热水来,喂他喝下,皱着眉头用手背试了试路时的额头,眼中满是歉疚。
“抱歉,眼下我还得去帅帐同严林度议事,不能在这陪你。你先好好歇着,晚饭会有人送过来……”栾宸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在判断他还能不能坐起来吃饭。
路时:“……”
他气若游丝地说:“王爷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这只是乳酸分泌过多导致的肌肉酸痛,生活能自理,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