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晚轻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葬身于此,不得善终?”
他轻抬下巴:“说具体点。”
柳尚见白归晚似乎对此有几分兴趣,以为自己所言正中下怀,心中一凛,震声道:“先敲碎他的膝盖让他给阁主您跪下磕头谢罪,然后挂在城墙上暴晒σwzλ七日,最后割掉他的脚,剥下他的皮!”
柳尚生怕自己说的惩罚手段太轻惹得白归晚不满意,绞尽脑汁把各种能想到的酷刑全都说了一遍。
白归晚点头:“听起来确实残忍。”
柳尚狗腿的笑道:“阁主您满意就好。”
白归晚也笑起来:“若你们今日杀了青漾,那你,还有你身后那些弟子,会被我卸下胳膊敲碎膝盖跪行到城门前,然后挂在城墙上暴晒七七四十九日,割掉手、脚、鼻子、耳朵……最后从头皮开始,一寸,一寸剥下你们的皮。”
白归晚还在笑,目光却冷了下去,语气也变得阴森至极,恶劣到仿佛恶鬼现世。
柳尚脸上的笑容僵住,差点被白归晚的话惊掉下巴:“什……什么?”
“不懂?”白归晚视线掠过众人,勾了勾唇角:“青漾的命是我的,谁敢从我手中抢,我便要杀了谁。”
他问柳尚:“现在听清楚了么?”
相阳子刚到灵山就听到这番令人胆寒的宣言,忍不住啧了一声。
跟在他后面赶到的衣有龙等人的脸色因为白归晚的话神色各异。
衣有龙肃然的脸色微沉:“这未免太过恶毒。”
相阳子干笑:“毕竟这恨都延续了八百年,怕是已经成了越不过去的心结,要是今日青漾死在别人手中,那白正应该就要彻底疯了。”
相阳子的话让几位掌门同时沉默。关于白归晚发疯的后果,他们都深刻的感受过。
修真界中散修或着消息闭塞的小门派也许不清楚,但是各大门派的弟子都被各自的师长多次叮嘱过,如果出门在外遇到了白归晚,最好有多远躲多远。
这白归晚八百年前还没受刺激的时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行事不受拘束全凭喜好。后来他经历了人生几番大变,身边亲朋好友死了个遍之后,性情自此更是阴晴不定,或许他在上一秒还与人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嫌弃碍眼,命令木灵把人弄死。
只要是人,出现在白归晚眼前就有被他嫌弃碍眼的风险。而被白归晚嫌碍眼的下场,不仅自己要被折磨,还可能连累亲朋好友。
被嫌弃碍眼都是如此惨烈的下场,白归晚若是恨一个人……
几人不敢想象白归晚会用出的手段,回忆起这些年白归晚犯过的浑和在他手上吃过的亏,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相阳子的话确实提醒了他们,如今被白归晚恨之入骨的青漾回来,谁要是敢跟白归晚争,就要做好被一个毫无顾忌的疯子报复的准备。
他们背后都有不可舍弃的软肋,白归晚却是个没有弱点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