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痛心疾首:“以凌怎么会做这种事?这其中也许有误会。”
大长老带着几分威压的视线在厅中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长微一笛的脸上,“这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你们要想定罪,还得拿出其他证据来!”
“有多位亲眼目睹了宋以凌行玉符中行径的人。”长微一笛淡淡和大长老对上目光,“穿灵宗还想要什么证据?”
她身后有人压着嗓子道:“穿灵宗是想包庇?”
那人故意模糊的声线,又站在人群中让人分不清倒地是谁在开口。
宋无霜听了之后额角的青筋鼓起。
若是其他的事,穿灵宗还能周旋,但偏偏是与那个阵法有关!
阵法之事是上青川中最大的秘辛,不便大众所知,所以各大宗门知道了宋以凌利用阵法在下青川做的那些事才没有公示出来,反而是默契的选择了先将此事压了下去,他们此事虽然不会张扬,但也绝不会放任。
阵法的缺失不知到底有多少宋以凌的手笔,至今还没能修好。
而且这些人今日过来,必定也是怀疑穿灵宗在这其中也有什么动作。
宋无霜当下心中生怨,冷声道:“宋以凌如今不在穿灵宗,他的事我们不知情。”
穿灵宗几个长老一听,都朝宋无霜看了过来。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要将宋以凌与穿灵宗分割开来。
几个长老对此显然并不满意,却也都按捺着没有开口。
长微一笛闻言指腹蹭了蹭剑柄,“宋以凌是穿灵宗的弟子。”
除此之外,还与万鸿道君有血缘关系。
宋无霜想凭借口舌之言就摆脱两者之间的关系,实属痴心妄想。
“宋掌门想得太简单了些。”
清冷的嗓音让宋无霜的心弦狠狠一颤。
穿灵宗议事厅中发生的事情被一山之隔的春水宫中的夏若红袖尽数听进了耳中。
夏若文竹坐在她身边,手执毛笔将她听来的对话用一一记下。夏若海棠一边听一边看,查漏补缺把穿灵宗的事用传音符递到了五十步天下阁中。
白归晚把自己的东青玉放在不会被飞渣溅到的地方,自己拎着最常用的那把黑厄银小锤一直没停。
直到夏若海棠的声音在传音符中停下,青漾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抬起一边的胳膊,不经意之间才展露出身体结实紧致的线条,在青漾的注视中用还算干净的手背蹭掉下巴上的汗。
工作台五步之外的地方放了张铺了几层毯子的软榻,青漾脸色仍然带着几分病弱,此时正拿着白归晚的传音符,身子往后靠在暄软的榻上,单手支着下巴,一双疏离冷淡的眸子一瞬不错地落在工作台后的那人身上。
白归晚看着他这幅带着几分懒倦的模样就有些心痒,碍于自己现在实在是不太干净,他压下心头的冲动,清了清嗓子道:“你用传音符问问相阳子那个玉符里到底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