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盐狡黠的眯起眼笑:“我也挺喜欢,哥,我觉得你也很是适合这种发型。”
陆庭坚无奈:“你觉得法官看见律师顶着鲜艳瞩目的脑袋出席庄严法庭会怎么想?”
“这个人肯定不靠谱。”陆盐忍不住想象他说的那个场景,笑弯了眼,就反差还挺好笑的。
“好了,快去睡吧,晚安。”
陆盐看了眼时间,是该继续睡觉了。
走到门口回头一看,陆庭坚在用他喝过水的杯子接水。
“那个杯子我用过——”
已经来不及拦截,陆庭坚已经喝了。
陆盐整个脸快拧成一团肉包子:“你不介意吗?”老实说,自己用的杯子被别人拿去用让他不太舒服。
这个问题让陆庭坚剑眉微蹙:“三月,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细节了?”
陆盐被陆庭坚的反问问的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以前没说这些是怕你多想,虽然你是我哥哥,但我怕你介意。其实我个人是不太喜欢和别人共用生活用品的,特别是杯子这种常用的日用品。”
“抱歉啊,我很理解你,但也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
陆庭坚握紧了杯身,垂眸看向地面:“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一直以来让你不自在却不自知,以后这些东西我会小心注意的。”
那就好,毕竟是私人用品,还是分开的好。
陆盐并不觉得这样说有多过分,杯子常经口腔容易沾染唾沫,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若是混淆着用万一带入细菌怎么办。
他这是为了健康着想,就算可能会因此伤到陆庭坚还是得明确说出来。
陆盐毫无心理负担的回了地下室继续睡觉。
本就因为失眠睡不着的陆庭坚因为陆盐的那些话,更是辗转难眠。
靠着琉璃台,陆庭坚恍惚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时候他十八岁,陆盐也是十八岁,正好是两人十八岁生日的当天,亲生父母带他回陆家认祖归宗。
奢侈华丽的生日宴上,陆庭坚穿着父亲母亲精心挑选的纯黑燕尾服,站在两人身边隔着人群第一次见到了陆盐。
他穿着一身雪白燕尾服笔挺的立于台上,头发梳至脑后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面庞白净清秀,笑时阳光不笑时清冷,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尚未长开的五官已经隐约可见未来的帅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