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若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和郁郁寡欢。她很贴心地没有刨根问底,只给她打气:坚持一下,下周就是海边合宿了!然后就是你的生日!
谷清欢拍拍脸蛋,准备让自己开心一点。
啊,海边合宿。
她想起在丁时雨家的冰箱上看过的他的童年照,他泡在泳池里对着镜头比剪刀手,那时候谷清欢说会游泳真好啊,她到现在还没学会游泳,于是丁时雨说他教她啊,一边说一边凑过来咬她的耳朵。
她突然觉得这桃子精是个混蛋了。
周一,谷清欢背着行李精神抖擞地出门。她决定在这次旅途中不给丁时雨一个眼神,抱着这样的心态气势万钧地登上了大巴车。不一会儿,班若也上来了,她刚要冲她挥手,却看见后头还有一个人。
谷清欢立刻挪开了眼睛。
班若走近,刚要坐到她旁边,丁时雨同时也靠近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坐?
谷清欢愣住了。
班若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不必思考,胳膊肘已经拐向了谷清欢。她刚要坐下并对丁时雨示威,就被后座的沈轻舟拉走了。不顾她愤怒的眼神,沈轻舟冲丁时雨笑笑:你坐,你随便坐。
丁时雨坐到她身边,动作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列车尚未启动,谷清欢不大想搭理他,没想到他先开口了。
前些阵子是我自己有问题,让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谷清欢怔了怔,扭头看他。
他身子朝向她,头微微垂着,小心地抬起眼来看她,又垂落下去,声音很轻:这是我第一次彻底任由自己进入了发情期,没有打抑制剂。
谷清欢立刻捂住他的嘴,四周观望一圈,眼看没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你疯啦?在这儿说这些?被人听见了你要怎么办?
丁时雨半张脸被她捂着,眼睛看着她,微微弯起。他说了什么,不太分明,但谷清欢仍然听到了。
你还是关心我。
她立刻把手撒开,扭过头不理他了。
那晚一点,让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他小心地勾住她的衣角。
谷清欢不吭声,心里的气儿倒是在慢慢往下消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好哄得过了头,谷一笑和宋昭阳就总因为她过分的好脾气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结果丁时雨可不就逮着这一点欺负她了么!
列车缓缓启动,载着他们驶向海滨。正值晴天,万里无云,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阳光洒进车窗,将谷清欢照得昏昏欲睡,脑袋也晃来晃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依稀记得脑袋冲着车窗歪过去的时候,有谁的手掌垫在了她的脸颊下方,然后轻柔地把她推向了另一侧某人的肩头。
她一路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