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起的阴茎在男人的虎口间来回进出,闻萧的尺寸并不小,在赵屿一手中却被肆意把玩如玩偶傀儡。
平坦下腹绷紧,凹出浅浅的腹肌,半透t恤贴在身前,闻萧胸膛前不自觉顶起两枚乳头的形状,俊逸面孔唇瓣微干,露出一丝迷离的情欲色彩。
说来可耻,闻萧胯下这根东西当了有二十一年的和尚,除了自己的左右大将军之外,还没被其余什么这样伺弄过。
原本他打算趁谈恋爱前开开荤,买个玩具涩涩猫回来试试那种滋味,结果滋味没试上,反倒被人试了。
他额角的热意越积越沉,脑海却轻飘飘的,随着手上的套弄,摩挲过敏感卵蛋的色情动作,他没再多说一句,胯下亦不知何时迎合地顶耸起来。
那根不见天日的鸡巴初次落到了别人的手里,激动得不能自已,龟头又粉又硬,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梗着脖子一个劲儿要往姑娘家门口冲,顶端溢出可疑的半透明淫液,滑落在赵屿一的手背上。
闻萧已然完全不行了。
他像条死鱼,挣扎着摆动最后的尾翼,满脑冲动热意中隐约听见清冷的声音传来:
“想射吗?”
他咬咬牙,胸背深深绷起,脖颈染上一层绯红。
埋入下腹双腿间耻毛的人鱼线鼓起两条青筋,随着勃硬到极致的阴茎一齐颤抖。
“呃哈——”
闻萧猛地闭眼。
被玩弄套动的肉棒抽动两下,直直抖擞射出一股新鲜浓白的热精。
——
闻萧大概在一片耳鸣空白中沉溺了十秒有余。
他射完了,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知道,什么都完了。
很久,他产生一种疲惫的自厌,终于睁开双眼。
他不期望看见赵屿一什么表情,甚至有一股厌恶隐隐躁动着。
然而所有空白纷杂的思绪,在望见眼前赵屿一那张不染尘埃俊拔干净的脸上、唇边,沾着点点暧昧白浊时,戛然而止。
闻萧闭上眼。
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大问题。
自从那晚赵屿一“上手帮忙”事件之后,他已经萎了整整三天。
就跟做梦一样。
他居然云里雾里当着赵屿一的面硬了。
然而被他握住自己的肉棒,分外激动地射了出来。
当时的那种滋味……被一双陌生的手握住自己粗物的滋味。
闻萧是羞耻是不可置信不敢面对,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的感觉销魂刺激到极致。
尤其是,当他睁开眼看见,白浊色情的痕迹悉数落在赵屿一那张清冷干净的面孔上。
他用那种了然又茫惑的眼神,与自己对视。
在水汽氤氲的潮湿空气里,简直让人窒息。
“咔哒”
阶梯教室的门被推开,这一节课是公共大课,人很多。
闻萧照旧低着头打游戏,有人进来时引起后座女生们的一小片惊呼,他随意抬头看去,对上一道清挺人影,啧了声,重新低下头。
“……晦气。”
又是赵屿一这个比。
自从那天之后,闻萧好几天没跟他说过话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房子里也如同陌生人般匆匆路过。
闻萧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反正他也想清楚了,被颜射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大可不必表现得那么尴尬、羞耻,反倒让赵屿一抓住把柄。
这节公共课是职业规划,赵屿一帮老师播课件,似乎很受那老师赏识,时不时回答老师闲聊式的问题,每当他坐在中间排的清沉声音响起,周遭总是分外安静,似乎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这种感觉让闻萧心生烦躁,打游戏都打得不爽了。
好容易捱到课间休息,拎起背包打算逃课溜走。
赵屿一被几个学弟学妹围在那里问一些实习就业的事情,青年看起来分外好脾气地回答着。
闻萧低头冷冷掠过,戴着耳机混入门口进出的学生离开。
打了上课铃,四楼厕所人不多,闻萧悠闲地打完那把游戏,尿完尿出来。
他慢腾腾洗着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由端详几眼,怎么感觉黑眼圈都有点出来了?看起来一副肾虚仔样。
今天的头发也弄得不够帅气,要不先去剪个头,等晚上再去死党酒吧坐坐,这次下决心一定要撩到一个大美女,好让自己彻底忘掉那档子闹心事。
隔间的门推开,有人过来洗手。
清冷嗓音响起:“下节课有点名,逃课直接挂科。”
“?”闻萧迈出洗手间的脚收回来,不可置信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又是他?尼玛,尿个尿也能撞见。
这厕所里没有别人,赵屿一也不像在跟别人说话的样子,闻萧呵呵一声,慵然摘下耳机:
“你又知道会点名?”现在都大三了好不好,这节水课他就不信老师会点名。
赵屿一洗完手,修长手指泛着玉润般白皙的颜色,拿纸巾一点点耐心擦干净。
深眸抬起,平静望过来:“老师去办事了,让我现在点。”
“……”闻萧深吸一口气,顿了下,“你随意。”
他抬腿就走,背后声音平稳跟出来,问:“消炎药吃了么?”
闻萧步伐猛地顿住,左右看看,咬牙放低声音:“不用你管,赵屿一我警告你别想拿上次的事威胁我!”
青年的脸色倒是十分坦然,俊皙脸上眸光幽澈,定定看着他:“帮人帮到底,我只是想关心你的身体。”
“毕竟是室友,你的身体如果出点那方面的事,我以后也不好解释。”
上课时间,教学楼走廊里分外空荡安静,他说话的声音一贯的冷清沉润,甚至引起浅浅回声。
闻萧差点没上去给他把嘴缝上。
他克制着,一把掐住人狠狠拽回卫生间。
压低嗓音:“你少说这些威胁我,哦,你以为你这就拿捏住我了?我告诉你,要是有什么事被人听见捅出去了你也别想好过!”
闻萧看着他十足平静的表情,说不出的气闷,双眸暗暗,似乎一股劲都要发泄出来:“呵呵,赵屿一,你不是高岭之花大校草吗?到时候全校都会知道他们眼里光风霁月的赵学长被老子射了一脸!你倒是再嚷嚷啊!”
青年被他摁在墙上,衣领皱起,听他低吼,也不恼怒。
他比闻萧略高出半个头,近距离俯下长眸看着他,眼底深深,有一丝复杂。
他不说话,闻萧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看着对方皱起的衣领和沉静脸色,抿下唇角,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或许,赵屿一刚才真的只是想关心他而已?
……自己消炎药的确忘了吃。
松开领口和手臂,闻萧闷着脸转头,下身猛地一紧——
胯间被一把握住,不轻不重地,那只手摁住他裆下肉根,隔着裤子布料极准地摩挲两下。
他倒吸一口冷气,双瞳震忡。
“你……”
让他震惊的甚至不是赵屿一会冷不丁握住自己大叽霸,而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男厕所这种地方,勃起了?
甚至没有半点防备。
他的鸡巴微微抬头,半软不硬地被握在——说是掐在青年大掌中更合适。
赵屿一就这么隔着裤子摸上来,那一瞬间他惊悚地发现他的下腹流窜过电流般的酥意,直达脑海,此刻位置反转,被揪着衣服的人成了他,他只是被撸了几下肉棒,很快没出息地就胸口砰砰乱震,发出一阵喘气。
男厕所小隔间。
上课铃已然打响,周围空荡荡的,所以喉咙间刻意压抑的喘息反倒显得那样清晰,勾起浅薄回声。
隔间里的青年垂着头,并不知道自己颈间激起一层雾气般的红潮。
他被半是冰冷强硬地按在隔间角落里,身躯控制不住地朝下倾,被身后的人摁住腰身,薄茧冰凉的手指一边流连过胯下立挺起的肉棒,一边色情地揉探过肉弹臀缝间的后穴。
“……呵啊、你……”
闻萧咽了口干燥的唾沫,清俊双眸挣扎着半眯起,在揉搓中终是妥协,软狠低喝:“……你快点…!”
“赵屿一…你别玩我。”
身后人不轻不重地揉了把他高挺翘红的鸡巴,清冷声音压低:“谁在玩谁?”
可惜闻萧再没有注意力去分心听他说什么,裤子被扯开,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自己硬翘起的肉棒上龟头涨红得像颗李子。
而那只白皙、修长、有力的手正上下揉搓着它的粗茎,硬韧指甲擦过敏感至极的冠状沟时,马眼兴奋地抽搐两下,闻萧猛地吸口气,喉咙里挤出的嗓音都软哑了下来。
“你快…你快点……嘶——!”
脆弱的龟头被狠狠掐了把,与此同时,硬凉手指带着马眼分泌出的动情粘液,往后穴试探插进去。
闻萧脑门嗡嗡的,一阵又痛又爽。
他要射了,忍不住了。
赵屿一的呼吸也猛地变深,狠狠摁住他,艰难深入搅了搅,看着对方翘在空气中的无辜激动发红的肉棒,眸色一片浓晦,忽然,忍不住低头咬住对方同样沁红的耳垂。
“啊嗯……呜唔!”
他咬上来那一瞬间,闻萧的鸡巴被他撸着控制着,在空气中颤颤抖了抖,绷不住射了出来。
“真想操射你。”赵屿一也哑声轻喘着。
闻萧大脑活生生空白了几秒,哪顾得上他在自己耳边说些什么下流话。
在学校男厕所里被他人大手撸着当空射精出来的那一幕太色情,两人都良久沉默着,轻喘着,没说话。
闻萧过电般爽完了,脑海里就是一阵冷意,低头看去,骨节分明的大手接着自己白稠的精液,从指缝中滴落,而他腰后面正被什么硬韧惊人的触感顶住。
而另一只手还颇色情地在他臀瓣上摩挲揉弄着,半粘稠的精液涂在臀缝里,似乎还想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闻萧愣愣,很快浮现一丝厌恶感,匆忙推开身后的人,眸光冷冷瞥向他:“你满意了吧?”
他两下拎起裤子就推开门往外去,也不管会不会有人进厕所撞见了,脖颈间的热潮还未来得及消散,脸色却彻底沉下来能冻死人。
赵屿一没拦他,脚步顿在厕所门口,静静注视着青年匆促闷着气的背影。
直到咚咚下楼的声音彻底消失,才慢条斯理去洗手池边冲干净指间黏腻的白浊污痕。
虽然心底不愿面对现实,但闻萧还是确定了。
赵屿一他妈的他绝对是个男桐。
所以闻萧现在是,被个男桐玩弄撸射了两次??
他刻意忘记那天在学校厕所里,自己鸡巴颤悠悠在空气里乱晃的时候,赵屿一贴过来咬了他的耳朵。
甚至感觉到了某颗尖锐一点的虎牙带来的刺痛。
他咬着,舌尖湿润滑过。
闻萧那一秒钟溃不成兵,射得跟失禁一样,爽得要疯了。
爽是爽了,爽完却觉得很屈辱。
有种被变态给白玩了的感觉。
作为涩涩猫的时候,看到赵屿一的大鸡巴和身为自己时正常感觉到的,好像…更不一样。
这样尴尬的心情维持到期末考结束。
期间闻萧每天都早出晚归,要么就去闷在房间里打游戏,好在这段时间他再也没穿到涩涩猫身体里。
赵屿一也识趣地没什么动静。
终于,随着期末考结束,放暑假的同时大家都各自忙着去找实习。
闻萧跟狐朋狗友组了局,有朋友带了新谈的学妹和她闺蜜,人很大方,笑容甜甜问东问西:
“学长我也好想去实习,听说本市的盛禹明年来我们学校校招,要是提前进去实习将来说不定拿正式offer就容易很多了吧?”
朋友点了根烟,夹在指间冲闻萧瞥眼挑眉:“闻公子,你说说呗?有没有机会给咱小美女安排安排?”
学妹掩唇诧异:“学长姓闻?不会就是那个闻吧?”
闻萧是真真切切的富二代,因此贴上来的人也不少,他性格好,交朋友并不挑人,闻言好脾气地掀唇微笑:“安排,可以啊。”
杯盏交错间,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真就快毕业了啊。
还好,他可以回去继承家产:
对了,还有,那个房子。
也该到了退租的时间。
数个月前那羞耻且屈辱的一幕幕飞快滑过眼前。
而他再也没有变身过涩涩猫,一次也没有。
闻萧一激灵,自己好端端想起那些做什么?赶紧抢过k歌话筒笑哈哈凑热闹,“…这首我的!”
这两天,他干脆没有回去。
合租的时间到了,闻萧算盘打得好,他这是在给赵屿一趁自己不在家快点搬出去的机会。
不用碰面,避免尴尬。
直到去盛禹集团实习的那天——
闻萧毕竟是集团小公子,他大哥是如今的总裁,知道他来实习就安排了一个很光鲜的名头,集团内部某个慈善项目的负责人助理。
终于穿上帅气西装的闻萧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这天一大早就来了,特意卡在正式上班的时间点,自认为十分风度翩翩地走进项目办公室。
“哇靠,新来的…好帅妈耶!!”
“听说刚毕业,来集团实习的……”
“空降啊?!”
“空降就空降,长得这么戳我点就当是公司空降的吉祥物好了!”
闻萧刻意放慢脚步,听到里面的窸窣议论,不由尽力压下快要起飞的唇角。
不得不说,新同事们都好有眼光,好有sense。
“大家好,我是新加入小爱慈善的闻……”
刚踏入办公室,他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闻?闻什么?”
“好巧欸小伙子和我们闻总同姓。”
闻萧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片片崩裂、瓦解。
为什么……自家集团的办公室里会出现……
“怎么傻了的呀?新来的你到底叫什么?”
“闻萧。”
“闻萧。”
闻萧呆滞的嗓音被一道清沉声音压住。
玻璃窗边项目负责人的工位上,金浅日光洒落半张俊异冷清的面孔,深色西装,衬衣挺括,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甚至连裤脚的褶皱都角度正好的——
赫然正是赵屿一。
“你和我们赵组长都是景大的?还是同级校友?”
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闻萧对面工位的卷发女生凑过来好奇打听。
闻萧人已经麻了。
新来的实习生没什么活干,这一上午他自然听见了不少关于那位赵组长的事。
呵呵。
这操蛋的世界就果真不是冤家不碰头。
他走后门进自家公司实个习还能撞上赵屿一。
什么大一就进了盛禹实习,表现特别优异,大二作为唯一的实习生破例参与大型项目,贡献不小,被闻总赏识,现在集团正试水的这个慈善项目——小爱慈善,赵屿一就是负责人。
闻萧心情复杂又烦躁。
这特么,什么爽文大男主剧本啊??
在学校出风头就算了,他赵屿一在社会上竟然更优秀。
盛禹招人的标准非常高,现在可好,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空降的关系户,同校出来的赵屿一就是那个关系。
——“所以真是赵组长内推你过来的?”同事好奇继续问。
闻萧:“……不是。”
“哦,那你知道吗,你也姓闻欸,我们集团总裁也姓闻,好巧哦!不过你总不会是闻总家的亲戚吧哈哈哈。”卷发女生一边吃沙拉一边笑嘻嘻和他闲聊。
闻萧:“哈哈,是好巧。”
下午还有实习生培训,闻萧在看到赵屿一的那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个实习期是不可能浑水摸鱼混过去了。
他吃完飞快给他大哥发消息,问能不能换个部门实习。
大哥回了一个句号。
闻萧:“?”
他抿抿唇,看着上楼的四部电梯前都挤着不少人,干脆绕到一边去走安全通道。
盛禹很大,小爱慈善项目组在十一楼,占据了两个偌大的办公场地,赵屿一年纪虽不大,当起领导来还挺有范,就跟在学校里一样,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学生会会长。
上午,他也就叫了那一声闻萧的名字,对他点点头,神情再平淡不过,让旁边的同事先带闻萧熟悉下业务。
然后就收回目光,全神贯注看着电脑继续工作。
闻萧就感觉自己脸上的震惊意外显得很呆。
边想着上午对方漠然的反应,边沉默爬着楼梯,他忽然顿住脚步,皱了下眉。
他是盛禹小少爷,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怕个什么?
实习就实习,赵屿一还能刁难虐待他不成?
反正闻萧也没想着多待,三个月后混个实习证明,体验够了职场生活,他就打算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国毕业旅行。
闻萧心里微妙的负担瞬间卸下,他完全没必要怕赵屿一。
就算发生过什么,那也是赵屿一该心虚。
闻萧点点头,肯定着自己,楼上却传来一阵轻沉的脚步。
他才走到七楼,只见楼梯之上,背着通道窗户透进来的日光,西装革履的青年迎面朝他而下。
两人一上一下,默契似的都停下步伐。
闻萧眉头瞬间拧紧,瞥见对方那张冷淡面孔,又松开。
径自上楼没再看他一眼,冷着棺材脸给谁看?呵,我巴不得装不认识呢。
擦肩而过的时候,赵屿一拽住他的手臂。
闻萧顿时像只炸毛的猫,差点跳起来,猛地一下推开他:“…你干什么!”
赵屿一被他用力推了下,往后退了半步,那只手却又阴魂不散似的重新扣住他的胳膊,闻萧低头看看,又满眼警惕厌恶看向他。
“我干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赵屿一本来就比他高,此刻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低下眼眸也冷静注视着他,这个动作让闻萧感到尤其屈辱。
闻萧挣扎两下竟挣不开他,干脆冷冷掀起嘴角:“我激动?赵组长,激动的人是你吧?咱们只是校友而已,关系还没好到勾肩搭背那份上,你在这楼梯间里跟我拉拉扯扯干什么?让人看见了以为你要潜规则我这个新来的。”
赵屿一不为所动,深黑眼瞳里冷静映着闻萧的影子,“最近一周你都没回来住,我该交房租了。”
闻萧笑:“唷,挺关心我?”
“不用了,合同不是快到期了么?你另找地方吧,我不租了。”
赵屿一顿了顿,唇畔也微微掀开一个弧度:“不租给我?我碍着你带女朋友回来了?不方便?”
“哦,应该是男朋友。还是都有?”
闻萧听他这死出就拳头痒痒,想动手。
忍了忍,终于拉下脸,也不装了:“关你什么事,赵屿一,你别以为你…你自己是那种龌龊又色情的男同,别人就得跟你一样。我就不愿意租给你了,劝你尽快搬走,还有,我来盛禹实习就为了混个证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别想着搞我。”
话音冷冷落下,他觉得自己最后两个字好像掺杂着点歧义。
可气势绝不能拉胯,他使劲力气去推他,好在赵屿一此时也松开了手,闻萧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过猛,眼皮子差点犯抽,连忙三两步闷着头上楼。
闻萧放完狠话,回到工位上心跳还在砰砰。
他觉得自己平时性格都挺好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和和气气,怎么一对上赵屿一就变得这么差。
肯定是对方的原因。
也许是楼梯间的警告起了效,下午相安无事,赵屿一没找他什么麻烦,新人培训也是组里一个同事来给闻萧做的。
闻萧很配合,两人在小会议室里说说笑笑。
他没想到小爱慈善这个项目还真不是为了给集团装点门面,随随便便糊弄人的,前期大量的调研工作都准备了很久,看到资料照片里的男人时,他不由愣了愣。
那是赵屿一大一的时候吧。
比现在还是显得青涩了些,发型也不一样,面庞轮廓也没现在这样给人棱角利落冷峻、拒人千里的感觉。
完全就是电视剧里那种惊鸿一瞥的校草。
闻萧忽然想起来,两人大一时,其实还有过些交集。
那时还没结下梁子,他只知道对方是个勤工俭学成绩优异的同学,由于长相出众很快在学校贴吧上出了名,所以闻萧看他一眼就记住了。有次在图书馆打游戏,看他一个人来来回回搬书,还顺便搭把手帮过他。
想想,当年的自己也是个单纯的小趴菜啊,跟学姐多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那种……一眨眼三年过去了,他变成了老油条,而赵屿一变成了大键人。
他思绪游走,不由偏头看了会议室玻璃门外的男人一眼。
赵屿一侧影对着他的方向,夕晖的剪影中,他的鼻梁很挺,嘴唇薄却丰润,上唇竟透出唇珠的轮廓。
闻萧莫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好像也有。
不知道是不是赵屿一这种好看的形状……
青年捏了捏鼻梁山根,抬眸忽地望过来。
闻萧与他视线相撞,若无其事飞快放下手偏过眼,整个人努力透出冷漠。
一连两天,直到新人培训结束,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第三天晚上有组内聚餐,说是迎新惯例。
对面的卷发女同事叫孟婷,现在已经和闻萧混熟了,跑过来问他能不能吃辣。
“没事,我没忌口,都能吃。”
孟婷负责订晚上聚餐的餐厅,飞快敲着手机,“那就好,我总算找到个能陪我吃辣的,咱们这好多人都不吃。”
大家都在忙,她半蹲在闻萧座位旁边小声跟他说话。
闻萧后知后觉这姿势有点奇怪,不由默默退远了点椅子,视线也牢牢盯着电脑没有乱看。
“你先起来,别…这么说话。”
孟婷看一眼自己高高的衣领,也没走光啊,她好笑:“行了,还挺绅士,不过都是姐妹嘛,无所谓,我跟别人也不离这么近说话的。”
闻萧:“?”
“???”
他眼神惊愣而乱颤,强自镇定看向孟婷,以为自己理解出错了。
对方却已回到工位上,还冲他眨了眨眼。
聚餐定在一家高档火锅,小组的人来了一多半,要了个大包厢,两个十二人座的大圆桌。
孟婷安排得很好,一桌是辣火锅,一桌吃不辣的粥底火锅。
闻萧就近和孟婷坐一块,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想着白天孟婷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应该只是开玩笑,对吧。
正吃着,有人嘻嘻哈哈来聊天敬酒,闻萧这才精神一振,开启自己的电量满格社交模式。
等酒过三巡,随意环视一圈,才发现坐在旁边那桌的赵屿一早不见了人影。
旁边的同事挺开心:“组长真贴心,怕我们放不开还提前走了。”
“等下续摊不?去纯k?”
闻萧看看手机,视线努力聚焦,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会儿才感觉有点上头,脸烧得慌,摆摆手:“我住得远,不去了不去了。”
独自出了餐厅,燥闷安静的夜风一吹,脑门更热了。
闻萧站了会儿,缓缓在路边蹲下等打好的车过来。
身后脚步声靠近,修长双腿出现在余光里。
闻萧呆愣抬头,紧紧盯着青年的侧影看了好几秒,又低下脑袋。
车很快来了。
闻萧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身旁的男人搀住他,另一只手打开车门。
闻萧吐出口气,甩开他的手,“你没走?”
赵屿一动作强势让他上车,自己也坐上来,关门:“师傅,开车。”
闻萧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你什么鬼?什么意思?你就为了等着蹭我车回去?”
赵屿一看了眼他,降下车窗透气,淡淡开口:“喝了多少?”
闻萧看他脸色,以为自己身上的酒气被嫌弃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你管,现在是下班时间。”
赵屿一声色平静:“我现在是你的上级,兼室友。你喝成这样路上出什么事,我要承担责任。”
“……6。”闻萧几乎无语了,歪在座椅上,扯了扯自己领口,“老子要你承担了?你少自作多情。”
被这么骂了,青年仍是沉静端正地坐着,似乎闻萧在他面前怎么甩脸子怎么骂他都不在意。
像纵容着无理取闹的小孩。
闻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这样的态度对待他,酒精缓缓上头,他斜倚着头靠坐着,定定盯了赵屿一数分钟。
忽然眯起眼,语气轻佻:“靠,姓赵的,你别是真想潜规则我吧?”
“你们男同都这么饥渴,偏挑窝边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