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对战时候,他都会把对手狠狠地揍到站不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抱歉。”
组织里很少有人这样说,有人说琴酒受家庭影响太深了,即便没有之前的记忆,但这刻入骨髓的条件反射也还一直残留着。
但是每次他说完抱歉后对手的脸都会瞬间青黑——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嘛?!
曾经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直接在他说完后心态崩了,在擂台上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还是贝尔摩德担心他有一天被人套麻袋,这才强行改掉了这个习惯。
想着,松田阵平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回过神,面前的小女孩还在幽幽地盯着他,松田阵平:“?”
怎么还不走?
他思考了一下,试探道:“没关系。”
小女孩果真点了点头,撑着伞乌龟一样地在雪地里缓缓挪动。
就在她即将错身而过时,松田阵平突然瞥到了那把黑伞伞骨上钉着的两个十字。
这两个十字有些眼熟?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几个画面——
某个雨天刚完成任务后他跟琴酒去买了把黑伞,回家后闲得无聊用订书机在伞骨上钉了两个书钉;前不久一个阴雨天,琴酒满身湿漉地回家,说是离家近用不到伞;前几天松田阵平再想找这把伞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就是这把吧?毕竟没什么人会闲得乱在伞骨上钉钉子。
只是问题来了,这把伞怎么会出现在这孩子手里?
松田阵平倒不至于怀疑被人偷了,他想到的是另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的性质比伞被偷了要严重几百倍。
他脸色冷下来,喊住了那小女孩:“等一下。”
女孩抬头,见他一脸冰冷,眼中瞬间出现小兽一般的警戒,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松田阵平不得不换上可亲可敬的面具,勉强让声音不那么生硬:“小屁小妹妹,这把伞是谁给你的?”
犹记在很久之前,差不多是六年前,组织里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意外,差点将整个组织暴露在社会面前。
自从组织成立开始,由内而外由上而下,整个组织机器都在服务于一项保密实验。很少有人知道这项实验跟什么有关,也很少有人见过这个实验基地在何处。毕竟是违法项目,组织定然不会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