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皮斯科告诉他森林里那对狙击手搭档已经找到了,并且已经成功压制(虽然被那俩搭档戏弄了一番),下属已经把他们送到训练营了。如果他们能撑下来的话,等来年回到霓虹时,他们可以直接进入琴酒队伍。
听说其中那个女孩是个刺头,训练第一天就把教官气得脸色发青。
黑羽盗一的易容变声课也需要快点安排上日程,不过贝尔摩德说最早也得明年暑假了,享誉盛名的魔术师来年前两个季度有好几场魔术巡演。
……
琴酒粗略规划了一下后面的事情,系好浴衣带,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他想得入神,直到坐到床上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床,似乎往里凹了一块。
琴酒站起来,看着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老搭档,心中毫无波澜。
fe,习惯了。
他平静地去吹干了头发,然后关掉其他房间的灯,回到床前,拽住松田身下的被子。
用力一拽,一只松田滴溜溜从床上滚了下来。
琴酒淡定地跨过地上的条形物上床躺下,关灯盖被睡觉。
几秒后,地上的条形物动了动,然后轻车熟路地爬上了床,并钻进了被窝。
温热的躯体逐渐贴近,卷发扫过皮肤,身体逐渐被人像抱玩偶一样压住半边,感受到腿上多了一份重量,琴酒默默睁眼,猛然挡住了差点给他锁喉的胳膊。
熟练到令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天过于精彩、令人心累,琴酒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他又梦到了第三视角下的自己,依然是冷酷无情的,给人带来噩梦的杀手。但是这个晚上他还梦到了更多,他梦到了松田阵平。
梦里的松田阵平有着普通人的一切,他平平淡淡地长大,在最为桀骜不驯的年纪进入警察学院,在那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在那里,他与朋友们一起奋斗,毕业后成为警察,却在朋友事故殉职后变得缄默,最后在空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梦到了一个格外早熟又过于聪慧的小孩,看到他跟那个侦探叔叔上演的双簧,看到他跟盘虬在黑暗中的力量斡旋。
他看到那时的组织里叛逃的叛逃,摆烂的摆烂,内斗的内斗,那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银发青年心力交瘁地拉扯干啥啥不行的行动小组跟警方博弈。
组织被四分五裂,组织里的 killer被警察逼至绝境,最终引爆炸弹,选择跟他们同归于尽。
烈焰灼烧,那个为组织献出一生忠诚的银发青年在烈火中轰轰烈烈地死去。
那道黑色身影被喷涌的火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