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和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那个,两位,可不可以小点声啊?家母正在休息,但是房间并不是很隔音。”
刚才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有些尴尬,虽然对着彼此没什么好脸色,但一定的礼貌还是有的。他们对小姑娘说了声抱歉,然后小声地吵着走远了。
应该是转移战场了。墙角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说实话,琴酒不是个特别八卦的人,但也很好奇那智真中“既然这样”之后的内容。总感觉他会说出什么更劲爆的事情。
不过他倒是有点同情那位“大姐”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千防万防不想让那智真悟跟黑道扯上关系,他却已经在六七年前就已经深陷漩涡了。
她一直在提防,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甚至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追求黑道人员。
被那智真悟追求过的琴酒莫名觉得这位女性有些可悲。
但仔细想想,其实他们都挺可悲的。
静静地靠在墙边,身侧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吸声。背后墙壁的温度穿透衣服将五脏六腑冻得冰凉,琴酒突然有点想点烟。
他烟瘾不大,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来一只。但之前抽烟时被贝尔摩德发现了,这位女士终于想起自己还是琴酒养母,当即强迫他把烟戒掉。
琴酒当时反问:“你不也抽烟吗?”
“大人当然可以抽烟,”贝尔摩德冷笑着夺掉他嘴里的烟,“但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不能碰这种东西。”
琴酒很想反驳但又不知如何反驳,确实,比起贝尔摩德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怪物,他确实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思索间,身侧的手上突然覆上了一层温度。不是很热,但跟他常年冰冷的体温而言算得上是滚烫。
带着枪茧的指尖划过手背,带来一阵阵粗糙的痒意。随后琴酒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轻轻捏了一下。
他指尖微微抽搐,努力克制住条件反射甩手的动作,他静止不动地朝身边看了眼。
黑发青年靠在墙上,表情很淡,像是在思考什么家国大事。
要是换身衣服,甚至都能上台演讲了。
前提是忽略他得寸进尺的动作。
手指被分别撬开,不知不觉间,冷热两极的两只手已经十指相扣贴在一起。琴酒眼皮微跳,他合上眼,终究还是没甩开。
行动组的组长,在带着下属出任务时,却在偷偷跟幼驯染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