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青年冷笑:“活该,自作自受。”
委屈,要抱。
宫野志保瘪了瘪嘴,遵循身体本能地往大人怀抱里钻,就像她无数次动作娴熟地钻进父母的怀抱,又被他们温柔地接纳。这个怀抱很冷,也很僵硬,一点也不温柔,但在迟疑几秒钟后,还是收紧了手臂,像是一座沉默的堡垒。
堡垒带着她移动了一段距离,不知道停在了哪里。
意识模糊中,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落在了地面,阴雨连绵,但这次没有一丝风雨侵袭。冰冷的堡垒离开了,她张手,试图挽留,一缕冰凉丝滑的东西从手中溜走了,但她握住了另一个带着余温的东西。
她攥紧了,不安的眉头微微展开。
四面八方的呼唤越来越清晰了。
“宫野大人!”
“宫野!”
“小志保!”
“找到了,这里这里,人在这里,人没事!”
“怎么会躺在这里?这是谁的伞?”
“宫野大人握着伞柄不松,强行剥离的话恐怕会伤到手。”
“算了,一起带走。今天负责监督的人是谁,自动去领罚。从今往后,将她跟宫野明美见面的次数减少,不论出入研究所,监督者必须守在五米之内!”
“是!”
“”
负责看管的手下被杀鸡儆猴般在眼前悄无声息地沉睡,鲜血四溅,眼前是一片猩红,耳边是数不清的惨叫。
宫野志保不安地皱眉,不能,不要杀他们,不是他们的错!也不可以减少!一年两次已经很少了,不能再减了!
——可以,我可以不杀他们,也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能保证我从此往后都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吗?
一道熟悉而悠远的声音冷冰冰地跟她商议。
——我答应你。
——好孩子。好孩子,那我问你,这把伞是谁给你的?是不是就是他把你带走,竟然敢把我们的未来放在冰冷的地面上,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她读懂了那潜台词:如果说出口,那个人会受伤。
——不是,我不知道。
——真的吗?好孩子,你可要说实话,未来的大科学家可不能是个谎话连篇的撒谎精。我再问你一次,这把伞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
宫野志保不安地颤抖起来,眉心落下一抹冰凉,她精神一振,硬生生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眼前一片纯净的雪白,眼前有个卷发的青年。
他眸色暗沉,情绪压抑地问:“小妹妹,这把伞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