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清楚。”托尼不满,怒视泽维尔家老三,“嘿,你喝了我的酒!”
泽维尔家老三理都不理托尼,掉头走向面对泳池的那扇落地窗。
“有本事自己去问夏琳啊,混球!”泽维尔家老三大嚷,背对托尼竖起中指。
堪称绝配;直到生命终结
那么,托尼去问了。
哪怕托尼跟本不知道、根本没想好、甚至都没办法想象,这段对话要如何开始跟结束。
反正托尼就是去了。
又一次的,托尼发现自己真的不怕死。这里不是指生理上的那种死掉。
托尼回到主卧时,夏洛特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摸着趴在她大月退上的小猫,两眼放空、心不在焉,乍看很像是正在规划着如何登上太空。
托尼差点就要问夏洛特这是想去哪。
他憋住,没问。鸵鸟心态告诉托尼:千万别问,不问没事一问保准出事。
“蜜糖,你还好?”托尼问。小心翼翼地走向大床,脑海不自觉浮现出、自己接近一只受伤小兽的想象图。
这马上让事情变得不有趣因为,该死,这幅想象图未免也太过逼近现实。
托尼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至少两秒,然后又花了两秒进行自我说服,庆幸那不是事实。他挨着夏洛特在床边坐下,搂着夏洛特的肩膀、给对方按摩肩颈,好帮助夏洛特放松情绪。
夏洛特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这本不该让托尼感到心头抽疼。老天,多少年啊──有多少年他们两人不曾安静地并排坐下,在静默中,夏洛特依偎着他?
“我们得谈谈。”夏洛特说。
“好。当然。”托尼马上接口。
“我要回纽约。”夏洛特又说。
“没问──什么?”
托尼反应过来,松开环绕夏洛特的手臂,进入一级警戒。
“你要回纽约。”托尼重复一次,尽量保持表情上的欢喜愉快,“我猜这是为了准备我们的婚礼对吗?你只要告诉我是就好,不要给我其他答案。”
“真抱歉我得让你失望。”夏洛特答。语气平板。
托尼扭过身子,低头,摀住前额。他真想找到一个回答,让他听上去、不那么像独守空闺的妒夫,而他要死的没有找到。
“好吧。你就告诉我、你去纽约是要干嘛,然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事。”托尼说。
“等个一秒。”夏洛特偏过头,彷佛碰上世纪难题那样困惑,“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这只是礼貌上的会知。”
托尼要被夏洛特气炸了。他是说,真的,他的头发大概已经一根一根的竖起来,像猫那样把自己膨胀起来,像吹气球。
“去你。什么叫礼貌上的会知,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