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会承认,他干这事没什么特别宏大的理由,至少最开始的一周内都是。他就想报复回去、以及,他看兰谢尔不顺眼很多年,特别最近新闻媒体提起兰谢尔、都是以‘托尼史塔克未婚妻的前男友’这样一个冗长的方式去称呼对方。
这真的特别能引发一个男人的怒火。差点托尼就收购所有新闻台了。
直到托尼在夏洛特的一堆书下面,发现黑色的药盒。
药盒的颜色、和夏洛特使用的那张木桌颜色相近,这大概能说明某部份为何托尼现在才发现,夏洛特在吃药?!的原因。
更多的原因是,托尼鲜少踏进书房。
自从夏洛特在他们家书房里驻扎,托尼就觉得书房是属于夏洛特的。更别提靠近这张被夏洛特堆满书籍、纸张的书桌。
托尼狐疑地拿起药盒,带着药,回到车间。
“班纳,你见过这种药没有?”
托尼先问了班纳。班纳端着眼镜仔细打量那些药丸,苦笑着摇头。“也许你该问斯特兰奇,他以前是外科医生。”班纳提出建议。
“哦当然了,我怎么没想到。”托尼扯了扯嘴角,拿着药去楼上客房找斯特兰奇。
最近纽约热得要命,最高突破三十八度高温,全国各处森林大火、房屋自燃、人跟动物热晕热死、路边垃圾桶热到融化之类的新闻每日频传。
斯特兰奇摆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脸不请自来,打着帮忙搞研究的名、实则是蹭冷气蹭泳池蹭冰。
托尼都不想说了,看在他们是胡子兄弟的份上。
“斯特兰奇,解释下这几种药玩吧。我就靠你。”
托尼走进客房,把药丸抛向斯特兰奇。斯特兰奇本来在冥想,闭着眼接下药盒,一看,皱眉。
“服药者在一年内进行过换心手术。你从哪搞到这些药?”
“夏洛特书桌上。”托尼下意识回答,停顿一秒,猛地皱起眉,“等等,你说什么,换心?”
斯特兰奇盘腿坐着,坐在床上,平静地直视托尼。
跑过来凑热闹的小云朵后腿一蹬,跳上了床,两前爪支在斯特兰奇膝盖上,扭头对托尼喵了一声。
“这不可能。”托尼否认,行为反射,“这──他妈是──我不明白。”
斯特兰奇面无表情,眼神流露出些许了然与怜悯。
“并无不敬。斯塔克,我问你,在你们订婚以来,泽维尔女士有没有过任何一次、让你有机会见到她的前胸?”
没有。完全没有。
开灯的时候没有、关灯的时候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