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顿了顿,声音稍缓:“我去请示祖父。”
毕竟是祖父的太刀,他无权外借,只能帮忙传话。
如果祖父不同意的话,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让真田弦一郎没想到的是,将话转达给祖父后,祖父并没有一口拒绝。
“来借太刀的……是个少年人?”
真田弦右卫门将毛笔放下——他睡觉之前习惯在收藏室旁边的和室写字。
“让他进来吧。”
真田弦一郎颔首,退出门外去请迹部景吾进来。
拉上和室纸门的那一瞬间,隐约听到了祖父的喃喃自语。
“她不回来了吗?”
等把迹部景吾带进来,他被祖父赶出和室,两个人聊了什么不得而知。他只知道祖父愿意把太刀借出去。
目送迹部家的轿车离开时,还惋惜又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摇头。
“弦一郎,你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
距离上一次回迹部白金汉宫,已经相隔两年。
轿车驶进庭院时,两边的路灯为了迎接主人,悉数点亮。
两年过去,迹部家的庭院没有太大变化。但因为季节不同,院子里的玫瑰花好像换上了较为耐寒的白玫瑰,远远看过去像覆了一层雪。
车停在城堡似的宅子门口。大抵是迹部景吾先打过招呼,出来迎接的管家先生并没有对她的到来表现出诧异。
“吉泽小姐,初次见面,我是迹部家的管家米歇尔。”向迹部行过礼,管家米歇尔先生微笑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可以了。”
米歇尔是第一次看见吉泽圣奈,但吉泽圣奈对他并不陌生。
将大厅环视了一圈,在心中默默感叹她也有从正门走进来的机会。吉泽圣奈点头道:“我想休息了。”
是直接对米歇尔说的,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迹部景吾。
用眼神请示过少爷,米歇尔叫来女佣带吉泽圣奈回房。直到吉泽圣奈的身影在楼梯中消失,米歇尔才打趣地看向自家少爷。
“景吾少爷,吉泽小姐似乎并不愿意住在这里。”米歇尔故作严肃,劝诫道,“枉顾女士的意愿,可不是一位绅士应该做的事情。”
迹部景吾没有因为他的调侃不悦。作为从小就陪伴着他的人,米歇尔对他来说更像是家人和长辈。
“it&039;s now or never”他答道。
——机不可失。
等吉泽圣奈洗过澡,那柄太刀已经被放在了她房中。
没有将盒子打开,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凝视着这把太刀。明天早上还要从东京去神奈川上学,哪怕有车接送,她也应该早点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