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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齐悦在房间里做完两套题,抬眼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了。
球赛三点开始,这会儿应该已经结束了。
她手机开了静音放在抽屉里一下午,中午那会儿喻露没等到她估计是急坏了。
忍不住想问问她比赛的情况,手伸过去碰到抽屉的前一秒又蓦地收回来。
齐悦咬着唇瓣,纠结的眉心满是犹豫。
高丽梅今天情绪很不对劲,从回来到现在,她完全听不了一点动静。
刚才她翻卷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笔袋撞到地上,她竟然冲进来质问她在做什么,齐悦解释了好半天,她才肯信她一直都在写卷子,没做其他事。
这种情况下,齐悦连手机震动都不敢开。
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的时候。
齐悦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空空如也的餐桌,她顿了下。
“妈?”
厨房里没有任何饭菜的味道,抽油烟机的声音也听不见。
高丽梅抄着手坐在餐桌旁边,脸色被餐厅上方的吊灯映衬的十分阴沉。
她一动不动,完全没听见齐悦叫她。
“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齐悦有些担心地靠近她,手还没碰到她的肩膀,高丽梅突然抬起眼,“妈……”
她阴鸷的眼色不像在看自己的女儿,齐悦吓了一跳。
“妈妈?”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齐禄见过面了?”
高丽梅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齐悦怔愣在原地。
她张张嘴想说自己没有,但发出声音的同时,喉咙里又像有团棉花堵着,“我我……”
高丽梅是高知女性的代表,她在外的形象永远是严谨的、知性的、严肃却又不失事业型女性的工作魅力。
但面对齐悦的时候,她却是一个歇斯底里的、掌控欲强到让齐悦忍不住发抖的母亲。
齐悦说不出话的心虚表情戳中了她心里最痛恨的部分,她霍地起身,面目近乎狰狞:“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你再和他见面!我说过没有!你忘了吗!你忘了他当年是怎么抛弃我们、抛弃这个家了的吗!你还接受他送你的礼物、你今天是不是还想去跟他过生日?齐悦!你有没有良心、你难道不记得我为了把你培养成今天这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吗!你就一定要和你爸爸一样背叛我、去外面过快活的日子吗!”
“好、好!我让你去!我让你去跟他过生日!我让你背着我和他见面!”高丽梅说着,疯了一样冲进齐悦的房间,翻出她中午准备戴出门的那顶帽子,抄起桌上的美工刀就划了好几道大口子,就像她前两天把那张合照烧掉一样。
齐悦吓坏了,她生怕高丽梅会伤到自己,扑过去抱住她的手,“妈、妈!你别这样,这不是我爸爸给我的,这是你给我买的。”
去年她收到齐禄的礼物后,高丽梅面上什么也没说,背地里却去买了个类似的放在她衣柜里。
齐悦打开衣橱,看到两顶外观几乎一致的帽子时就明白了高丽梅的意思。现在齐禄送给她的那一只毛线帽还在临江的家里,她根本没有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