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侃额角青筋跳了跳。
方圆圆正要直起身,手腕一紧,她被拉坐在程侃大腿上。受惊之下,漂亮的杏子眼睁得滚圆,整个人僵住。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程侃没忍住低笑一声,抬手在她后脖颈揉了揉。
像安抚某种小动物似的。
方圆圆感觉从脊柱底端窜上来一阵酥麻,人就软了。
她现在再不知道程侃带自己来房间,又让她点眼药水是什么目的,就是傻子了。
两只手下意识紧紧绞在一起。
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和喜欢。
不仅来自男女的原始冲动,也来自对对方的欣赏。
对于接吻,两人都没太多经验,可以说没有技巧全是本能。
程侃这次吻得有些粗鲁。
方圆圆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肩上软软地推,声音糯糯地哼哼唧唧,“疼。”
程侃退开,唇齿贴合,嗓音低哑地蛊惑:“这就喊疼……乖点,让我再亲一会儿。”
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被大魔王咬住慢慢地磨,又温柔又不温柔。刺刺的痛让小白兔微微颤栗,抵受不住发自身体深处的陌生酥痒,很快软绵绵地瘫软下去。
视线渐渐模糊,清晰的只有大魔王攫取时暗色翻滚的黑眸。
之后十几分钟的记忆,像蒙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混沌模糊。方圆圆伏在程侃怀里,大口呼吸,缓解大脑缺氧导致的眩晕。
程侃替她擦掉唇角溢出来的说不清是谁的涎液,“破皮了。”
方圆圆松松拽着男人的衣服,委屈巴巴地喊疼。
果然是个玻璃人儿。
程侃眼中已没有刚才仿佛要把小白兔拆吞入腹的霸道占有,只有餍足后的慵懒。
“下次注意,嗯?”
上扬的尾音带着与往日全然不同的性感。
方圆圆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滟,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任何颜料都调不出的绯色。
“其实我,我喜欢的。”
准确的说,是心理上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也许有些畸形。
童年缺失父爱,让方圆圆小小年纪忍不住通过向别人示好,获得关注后,会让她感觉快乐。母亲去世后,再没有人让她清晰地感觉到唯一指向的被需要。
程侃想要她,非常想。
这种认知让她快乐。
程侃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让他喜欢的女孩子。
程侃深深呼吸,压下身体某处发自原始本能的活跃,在方圆圆额头使劲亲了亲,“我冲个澡,你在房间还是下楼看看?”
老巴顶着一头鸟窝,穿着大背心大短裤打着哈欠下楼,自言自语:“凡人这招狠啊,昨天下机的时候我恍惚以为在冲击全球总决赛,刚打常规赛第三轮要不要这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