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看到这一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深远,可以说沈家彻底完了,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夏瑜的信任和爱戴,夏瑜临走时的目光和态度证明了一切!
沈慎如坠冰窟,他的几个儿子还哭兮兮的请他务必“救救母亲!”
救个屁啊,我们全家都被她害惨了!夏瑜给他留了面子,让他自辩,还没说让他请罪呢!
沈慎也想力挽狂澜一下,尽量把这件事往内宅管理不善,殷草包年少轻狂上面靠,也可以说自己管教夫人不力,毕竟没有产生后果。
夏瑜给沈慎这匹骆驼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把暗部收罗到的他儿子说过的话交给他看了。
兄终弟及这四个字把沈慎劈的外焦里嫩,夏瑜还问他,“你是否也做此想?”
沈慎回去就病了,病势汹汹,病中他还撑着身子写了一封辞职信,夏瑜把它扣下了,只让御医去诊治,再无一句温言软语。
沈家如今从顶点跌入低谷,家里一片慌乱,自家大人倒下了,主母没了,下人们都在人心惶惶,几个儿子既不会管庶务,也关心不来父亲,闹哄哄没头苍蝇一样只想捞自己的母亲。
沈慎病势沉重还真不是装的,他是被打击的不轻了,再者他聪明,以前被志得意满蒙蔽了视听,现在他清醒的审视了自己,发现他已经没了前路。
大凤帝早就和他分道扬镳,殷氏做出了这件事加上蠢儿子的不谨言论,也让夏瑜和他离心离德,两位顶头上司他都得罪的透透的,他还有什么职业规划可言?
现在千万别提什么夏瑜是他儿子的事了,提出来都是打他自己的脸,那兄终弟及四个字,已经把沈家给钉死了!
沈慎把大儿子叫来,问他可否说过这种话。
大儿子一边哭泣一边茫然道“那都是说笑的……”
沈慎喉头一股腥甜,他虚弱的挥了挥手,让大儿子退下,自己无神的盯着帐顶,脑子里只滚过一句话“全完了!”
沈慎已经病的起不了床了,御医禀报时,暗示他时日无多,清竹道“他身体底子一向不错,怎么会败的如此迅速?”
御医道“沈大人…思虑太重,忧虑伤脾,肝木旺盛,又不好生调养,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