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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何文星气喘吁吁将掉了链子的自行车停到路边,脸上满是歉意。
“你再晚点咱们这会所就要给那两位大老板给掀翻了,赶快去换工作服,今天的客户不好搞,有你看着那群新到的孩子我放心。”
林邵元抱着胸,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满和焦急。顾景铄刚刚在包厢里发了好大的火,纵使自己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也不敢在这时去触霉头,只好把何文星推出去挡火了。
催促完何文星,他又瞥了一眼被何文星放在一边的自行车。“这么个破自行车哪里都定叮呤咣啷响,也不知道换一个,伺候好了今晚的客户——”
“林哥,你知道的……”不等林邵元说完,何文星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样的话林邵元和他说过很多次,不少会所客人也直接或间接提起,可他还是那句话,他不卖身。如果不是母亲生病,他急需用钱,也绝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工作。
“行了行了知道你清高你不卖身!”林邵元本来今天就着急,又被人打断,没什么好气回复。
下一秒觉察到自己说话过分了,换了哪个男孩子,父亲留下一身债母亲病重,宁愿打三四份工也不陪睡,都是少有的。
想到这里,他语气稍缓继续说道:“你放心,你不愿做的事我不逼你,这次新到的小少爷们没什么经验,包厢里又是会所得罪不起的大客户,你人稳重些,又知分寸,进去盯着点,伺候好了里面那两位,今晚消费给你提三个点。”
“大客户,咱们会所哪个客户不大,到底是谁啊,能让林哥你都坐不住了。”
更衣室里,何文星换上服务生的衣服走出来,让靠在门口等待的林邵元有些愣神,高高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会所里从来不缺长得好看的男人,何文星的这身行头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如今这人穿着普通的白衬衣,带着领结站到自己面前,一条服帖的西裤衬得腿又长又直。衬衣下摆掖进西裤里,整个人宽肩窄腰,不似会所少爷那般娇滴柔媚,却也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最要命的还要数何文星带着轻微汗迹的脸,刚刚的快速奔跑让他胸膛微喘,哈气从他微张的唇间溢出,遇上轻微潮红的双颊与水汽氤氲的眼眸,林邵元下腹一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客户都对何文星虎视眈眈了。
“林哥?”
“啊?哦!”林邵元恍然,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随即定了定神,开口:“你不知道?在咱们会所能称得上真正的大客户的,只有302v包厢的那位。”
何文星心里咯噔一下,他来会所晚,却也听说过。那位常来且出手阔绰,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喜怒无常,就连跟过他不短时间的小少爷都摸不准他的脾气,难怪林邵元非要自己去。
且林邵元开出的条件太诱人,包厢消费的30%,按那位平时最低的消费,算算也有好几万,能让母亲在icu多住一段时间了。
就算再难,他今天也得把包厢里的那位伺候好。何文星硬着头皮想。
果不其然,当何文星推着酒车进入包厢,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以及一个低沉戏谑的声音。
“这就是你说的极品货色?”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其他,仿佛只是简单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何文星小心翼翼端着酒走到桌前,包厢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坐着人的面容,只有一个轮廓硬朗,眸色深沉的侧脸。侧脸的主人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手指缓慢敲击杯口,巨大的压迫感让站在前面的一排少爷们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最近几天才到的货,一个个都是干净的雏儿,却又训练有素,精通那些见不得人的技巧,专门用来招揽那些爱干净不缺钱又有特殊癖好的顾客,就比如今天包厢里的这两个。
可包厢里的客人显然并不满意:“抖得跟吓破了胆的鸡一样。”
黑暗中男人好像在轻笑,却吓哭了几个娇滴滴的小男孩,他们一直被教导如何讨金主喜欢,可这位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好像只要他们靠近一步,就会被他周身环绕的凌冽气息给撕碎。
低浅的啜泣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站在最前面面容姣好的男孩更是吓到连话都说不顺,哭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嘴唇颤抖。
何文星认识他,这小孩圈名阿欢,才十七八的年纪。和自己一样也是家人重病,才不得不来会所卖身,不料第一次见客就遇到个这么难伺候的主。
沙发上的人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发作就被身边一脸讨好相的贺源给按住。
“这可是兄弟给你找的最干净、身段最软的小雏儿了,都知道你顾总的口味挑剔,a市最好的雏儿都在这了,够你消气了吧!”
“贺源,你应该知道,工地事故死十几个人不是小事,你就打算用几个这种货色打发我?”
顾景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包厢里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窒息感,一贯冷静的何文星此刻站在一旁也不敢妄动。
名叫贺源的男人一边求饶,一边将阿欢推到顾景铄面前。
“哭什么哭!还不好好伺候顾老板!”而后他又谄媚地朝着顾景铄笑到,“顾总,算老哥求你了,你就帮帮老哥吧,只要把这事压下来,您就算要哥哥的命哥哥都没有二话的。”
贺源急得火冒三丈,现在他工地上不知道围了多少等着拍现场画面的记者,消息也早就传到上面去了,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他不仅公司没了,还会坐牢,偏偏今天叫来的这几个小玩意儿全都不会看眼色!
“顾、顾老板,我、我、你……”
阿欢已经哭得喘不过气,他跪在顾景铄的腿间,身体控制不住抖动。他努力回忆着调教师教他们的手法,朝顾景铄胯下颤巍巍伸出手,却在接触到对方眼睛的瞬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抽回手。
“顾老板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包厢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阿欢跪在地毯上,额头抵着顾景铄冰冷坚硬的皮鞋尖,不住地求饶。
几声低沉的笑在房间响起,听得置身一旁的何文星后背发毛。他一抬眼,便看到原本一动不动的顾景铄,勾起微薄的唇角,弯腰勾起阿欢带着泪水的脸,居高临下地开口。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呢?”顾景铄捏着阿欢的下颌将人带到怀里,语气中带了些玩味。
“我不知道,顾老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被紧紧桎梏的男孩痛得脸都变形了,他挣扎着拍打顾景铄的手,却激怒了对方。
顾景铄目光瞬间阴沉,抱着阿欢细腰的手臂依旧温柔,房间里却想起了手捏着骨头的咯吱声。
“您好,您点的50年glenfiddich,请问要给您开吗?”
包厢内的气压越来越低,一直等在边上的何文星见事不对,犹豫了很久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毕竟他再不打破这僵局,阿欢的脸就要废了,说起来他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
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不是那些娇软小零们刻意捏着嗓子的发嗲,而是自然清脆的男声,为昏暗寂静的包厢带来一丝清明。顾景铄微微抬眸,对上声音的主人。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微躬身子的服务生,和那一排娇滴滴的小母零不同,这个人身形修长,即使躬着身子也能看得出高挑的身姿。
匀称的身形将普通的服务生制服穿得别有一番趣味,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与胸肌,挽起的袖子末端露出浅色的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精致诱人的模具。
他的目光落在何文星手中拿着的那瓶glenfiddich上,50年的的确不错,带着洋梨的清新与雪莉橡木桶,是他会喜欢的味道。
再看那小心翼翼端着酒的服务生,啧,他怎么不知道凤凰会所新来了这样一号尤物,虽然不比那些娇滴滴的少爷眼波流转身姿柔软,却也倒是新鲜。
房间里发出“哒”的一声,玻璃酒杯被放在大理石面的桌子上。
何文星应声抬头,男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双腿大大剌剌地敞开,用深不见底的黑眸瞥着自己,紧闭的薄唇与锋利的下颌线展现出上位者的冷漠与权威。
就那一眼,让何文星整个后背都冒冷汗了,他一直听说过302v包厢的客人不好伺候,这次见了才知道是多么吓人,他的每一缕神经都在紧绷着,生怕得罪了这位。
“愣什么愣,还不给顾老板倒酒!”
看何文星没动,贺源吼了一声,他就不明白了,今天凤凰会所是怎么了,员工怎么一个比一个傻,这不诚心坏他好事嘛!气急之下,他一脚踹上何文星的腿
何文星不防,倒在顾景铄腿间。
顾景铄低头,正对上何文星的眼睛。那双眼因吃痛而有些变形,却依旧看得出好看的模样。等完全看清楚何文星的脸,顾景铄愣住了,那双皎洁明亮的桃花眼,真的太像祁洛了,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哎你,你他妈怎么回事!凤凰会所就教出你们这样的人来?”
在贺源眼里,何文星不慎摔到顾景铄身上,那绝对是冲撞了他。今晚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就没有让他顺心的,他此刻也顾不得面子,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有受伤吧。”
何文星忍着脚踝处的疼痛,边给顾景铄道歉边试图站起来,可似乎是脚扭得太严重,他又不敢扶顾景铄借力,硬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妈的一句道歉就行?你当咱们顾总是什么人!”贺源还依依不饶。
何文星有些慌了,再这样下去,别说今晚的提成了,不扣工资就是好的了。他急中生智,想起以前客人生气了,一边陪着的少爷们都会喝酒赔罪。
他依葫芦画瓢,直接拿起顾景铄面前的酒杯,“顾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扰您性质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就当我向您道歉了,如果您还生气,您怎么罚我都行。”
说完,何文星端着酒杯,一口饮尽。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食道流入胃中,所过之处如同岩浆般灼热。何文星很少喝酒,一杯酒下肚,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脸上也渐渐爬上暧昧的红晕。
顾景铄虽然一直没说话,却凝视那张脸良久,脸上突然绽开让人琢磨不开的笑意。
有意思。
“老贺啊,你这眼光是真不怎么样。”
顾景铄缓慢开口,话是对贺源说的,眼睛却依旧落在何文星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上。他微弯食指,用指背轻轻磨蹭着,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
“啊?”贺源还在疑惑,下一秒就立刻反应过来,“哈哈,对,顾总您说的对,老哥我老了,还得请顾总您多照顾,工地的事我就全指望您了!”
顾景铄依旧沉默不语,可贺源却放心了,今天的事绝对办成了!临走前他还特别有眼色地将包厢内的人全都带走,只留何文星一人。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顾景铄的坐姿放松下来。他玩味的拿起何文星喝完的酒杯,看着仅剩的冰块,又眯起眼,低眉打量着眼神已经有些迷蒙的何文星。
玻璃与大理石桌面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何文星眼皮沉重,看着修长指节端着的酒杯,歪了歪头,却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怎么,你们老板连倒酒都没教给你?”
额头突然传来带着湿意的冰凉,被冰块冻透了的酒杯让何文星一下子回过神。
“先生不好意思,您稍等。”
何文星踉跄起身,拿起刚刚放在边上的酒瓶,正欲倒酒,却发现顾景铄把在左手边的酒杯移到了右手边。
右手边被堆放的物品挡住了,他过不去,但从左边倒他又够不着。只好开口提醒:
“先生,您的酒杯可以拿过来一点吗,或者我给您用一个新杯子?”
何文星有些尴尬地站在顾景铄边上,他如果弯腰去够酒杯,整个都会趴在对方怀里,怎么也有些不尊敬。顾景铄好像也没有要动的迹象,也不发话让他用新杯子。
在何文星纠结犹豫的时候,顾景铄终于开口。
“倒。”依旧是淡漠的声音。
沙发上的人完全没有要动的样子,只是换了个姿势,右腿搭在左腿上,侧过脸默不作声地看着何文星后腰,因鞠躬幅度过大露出的腰窝。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文星好像看到顾景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他尝试着伸手越过顾景铄的腿,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身体触碰他,可厚实的胸膛还是蹭到了那人的膝盖。
终于把酒杯拿过来,何文星暗自长舒一口气,幸好他衣服里裹着厚厚的绷带,才没让人察觉出胸膛的异常。
金黄色的酒液澄澈明亮,带着特殊的果香在包厢扩散开来,可顾景铄的注意力却不在这杯好酒上。
他在回味刚刚那奇妙的触感,跟一般男人的胸肌有些不一样,好像要更软一点,他开始对这个服务生感兴趣了。
顾景铄抬眸看着给自己倒酒的何文星,他的样貌并不比自己之前的情人们差,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顾景铄也能看清这是一幅矛盾却十分诱人的五官。
稍有棱角的轮廓内是英气的眉骨与硬挺的鼻梁,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人却生了一对好看到妖艳的桃花眼,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别有风情。
此刻眼上纤长的睫毛,正因主人的过分紧张而轻微扑簌着,微张的唇有些干燥,让顾景铄看渴了。
“您的酒。”何文星端起酒杯递给顾景铄,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他现在只想伺候好这位快让他喘不过气的男人,即便他不再点其他酒,只要今天不出什么叉子,几万块的提成肯定是有了。
顾景铄的手掌覆上何文星端着酒杯的手,却并未接过,一个发力,将人带酒一起拉过来。在何文星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坚实的臂膀环住他纤细的腰肢。
下一秒何文星就感觉自己贴上了一个热得发烫的身体,他被顾景铄紧紧搂着腰,以一种膝盖跪在对方腿间,双手撑着顾景铄胸膛的姿势,被他扣在怀里。
“先、先生,您喝醉了,需要给您准备一些温水吗?”
顾景铄眯着眼,目中满是张张合合的浅粉色薄唇,丝毫没有关注对方说了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何文星的领口,修剪得圆滑洁净的指甲缓缓往上游走,划过高低起伏的喉结,停在光滑柔软的下颚,像撸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着何文星的下巴。
何文星被这暧昧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他之前也有被客人揩油的时候。不过会所有规定,除非自愿,客户不得强迫服务员发生关系,所以每次他都打着哈哈躲过去了。
这次他也想这样做,可刚想离开,对方就紧紧扣着他的下巴,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察觉顾景铄不会像以前那些客户那样好对付,何文星直截了当开口:
“不好意思先生,我只做服务生,不陪酒不卖身。”
顾景铄好像听了个笑话,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桎梏的身体,捏着何文星下颚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哼,所谓不卖身,那还是给的钱不够,不是吗?”
一阵天旋地转,何文星被顾景铄压在沙发上,“先生!你,你喝醉了,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叫人?你觉得谁敢随便进来?”
顾景铄抓住何文星的手腕举过头顶,双腿熟悉的插入正在不停挣扎蹬踹的腿间,而后向外用力,压住那两条不安分的腿。
何文星就像一条被死死按在案板上的鱼,再怎么挣扎抗拒,也只能看着顾景铄逐渐靠近。
“你在这里一个月工资多少?你应该知道,我对待情人出手绝不吝啬。”
温热的鼻息带着湿气喷洒到何文星的脖颈,他从小就怕痒,脖颈耳后更是碰不得的地方。此时被顾景铄轻咬慢舔,湿濡的舌尖和将触未触的嘴唇,让何文星一阵战栗。
“你,放开……别,别咬,别……”
何文星撇着头想躲避顾景铄落下来的吻,却正好将纤长白嫩的脖颈再次暴露在那人面前。白皙的皮肤下有着浅淡的血管印子,喉结因说话而上下滚动,让顾景铄躁动不已。
眼前人这副欲拒还迎的受辱样,任随便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把他扑倒,按在床上欺负到连哭都哭不出来。
顾景铄是是这么想的,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何文星的手被顾景铄死死按在头顶,腿也被他就双腿分开,这人太会了,控制得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慌乱之前,他看到顾景铄眼里张狂的欲望,越靠越近。
“你做什么!顾先生,会所有规定……”
看到顾景铄撑着沙发咬上自己的领结,何文星真的慌了。不可以,不可以把衣服打开,如果在会所里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他真的可能会被乱七八糟的人轮死!
巨大的恐惧让他丢开了服务生的温顺有礼,他用力挣扎着,两个手腕被顾景铄抓得都有些疼了。
可煮熟的鸭子到嘴边,顾景铄又怎么会放过?于是他只好出言,用会所规定来说话,却被顾景铄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掌,捂上了口鼻。
现在的他,整个人被顾景铄压制得死死的,连呼吸都不再是自己的权利。
“嘘……宝贝,乖乖的,我会给你别人没有过的温柔。”
顾景铄的声音中也带了些微喘,祁洛离开那么多年,他找遍了跟他相似的人,却只有今天这个,眉眼处有十足十的相像。
此刻他捂着何文星的口鼻,身下人因越来越重的窒息感而扭动挣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痛苦而眯起,里面萦绕着点点水光。
这一下谁还能分得清何文星和祁洛?
面对并不配合的何文星,顾景铄并不着急。他想要的是乖乖顺从的何文星,是另一个灵魂的完美替代品,他不屑于当粗暴的强奸犯。
他有的是时间跟何文星磨,何文星说他不陪睡,他就只将他压在身下。可他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微凉的薄唇含住何文星上下滚动的喉结,那一刻他彻底沦陷了。
他喘着粗气,下身的欲望被西裤紧紧包括,像快要炸开一样。
可他还是舍不得对身下人动粗,只一遍又一遍亲吻着,用嘴扯下他戴得端正的领结,如同拽下青楼妓女最后那根,遮羞的红丝带。
“顾先生,求您停下来,您这样是违反规定的……”
何文星红着眼眶,那埋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他终于要守不住了,他想想都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体,以后会过什么日子。
顾景铄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颈侧,痒痒的。他的头却愈加昏沉,酒精让周遭的一切都附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朦胧之间他睁开眼,男人精致的发顶埋在他的怀里,隔着衣服亲吻着、撕咬着,齿尖与塑料的衬衣纽扣碰撞,舌头灵活地从缝隙中穿过。
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衣,几番攻势之下,沦为一块挂在身上的破布。
“嗯?这是?”
本以为可以将温香软玉含在口中,顾景铄低头一看,却发现缠在何文星胸膛上厚厚的绷带。那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甚至将边缘处都缠得有些泛白了。
顾景铄愣神,却给了何文星机会。
他不再管这样做会不会惹到顾景铄生气,也不管今天能不能拿到提成了,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让身体的秘密曝光。
他不想成为和会所里那些小少爷一样的,一辈子都只能被无数男人压在身下,直到被操坏身体,扔到最下等的妓馆。
双性人的身体少见而敏感,是不少有钱人都想着法想弄到的,可惜实在太少,有价无市。
现在会所老板林邵元还能说不逼着自己卖身,可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人呢,如果自己因为暴露身体被有心人盯上了呢?
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还有母亲要照顾,他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这样想着,何文星直接一个猛抬头,撞上顾景铄的鼻子。他顾不得额头的疼痛与眩晕,推开顾景铄,拖着扭到的脚,一瘸一拐向外跑去。
“操!妈的!”
一股要命的酸痛从鼻子直冲脑门,顾景铄眼冒金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扶着沙发弯腰捂着鼻子,好一会才缓过来,定睛一看何文星竟然已经跑出了包厢。
“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景铄真的生气了,他看上的人,从来只有在他身下老老实实张开腿挨操的,何文星不过是长得和祁洛有些像,竟然敢挑战他的底线?
崴了脚的何文星自然跑不过腿脚利索的顾景铄,还没跑出去几步路,他就被一个大而有力的手掌死死抓住,拽到顾景铄面前。
“操你……”
顾景铄的手掌高高扬起,掌心带着风,直直落下,却在即将碰到何文星脸的一瞬间骤然停止。
何文星猛地被拽过来,眼神里还有些慌乱与迷离,一双惊恐的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
如果说包厢光线昏暗顾景铄还看不太真切,那此刻他对上何文星的眼睛,那就是彻底被震撼到了。
那张脸,酷似祁洛却别有风情。相比于年少的稚嫩,何文星身上更多的是成年人的利落与刚直。整张脸没有一点柔媚之气,却又精致到异常,让顾景铄怎么舍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