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熟悉的人影站在透心凉的水池里不知多久时,沈宁晏一下懵了。
半腰高的池水,沁出寒意的眉眼间在看到皇后来时才略微回暖,站在岸上的沈宁晏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嘈杂的人声嗡嗡,池越曦费了好大功夫才听清那边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知道阿池在这还不把她从水里带出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动,惊落最先掠过池水,到达了皇上身边。
“皇上”身为暗卫的本分让惊落迟疑起来,得到皇上的首肯,她才将浑身冰凉的皇上背了起来。
沈宁晏红了眼睛,她将自己惯用的狐裘披风给阿池披上时,恨不得剜了今日陷害阿池人。
厚厚的被褥给池越曦盖了一层又一层,情急之下她甚至不敢去探阿池的脉,只是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都心惊胆颤。
玉阁外跪的一地下人她全权让抹香去处理,踌躇片刻,沈宁晏还是捉了阿池的手腕去把脉。
“沈宁宴”沉哑的嗓音干涩,沈宁晏扶起她,顺从地让皇后将温热的茶水送给她,池越曦抿了些,轻轻推开沈宁晏的手。
“是什么?”就算处于虚弱,皇上的声音仍然听不出波澜。
“现在有什么感觉?”沈宁晏收回手,略微拧起眉。
除了太医院,朝中极少的人知晓她精通医术,若是今夜她不离开金明殿,阿池怎会受这些苦?
池越曦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片刻。
“内力使不上来,别的还不确定。”使不上力占了大多数,只能往最坏的结果想。
“像是某种毒,臣妾需要些血”醉乐谷的传承是以血为契,沈宁晏只能确定阿池是中了什么毒,但具体是什么,如何去解,她暂且没有思绪。
“血也就罢了,随意取。”玉阁内除了她们没有别的下人,池越曦放松下来,看着皇后以金针戳了戳她的手指。
沈宁宴将阿池的手指含进口中,温热的舌尖轻轻舔下几滴血。
说不清的欲念参杂在心口,池越曦轻轻推着对方的舌尖往里压,果不其然看着沈宁宴的脸上浮起朵朵盛开着的桃花。
“情情毒”她取出阿池的手指,敛下眉,气息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