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那就蔡兵吧,我去安排人手把秀秀找回来!”
说干就干,谢振华扭头就要走,却被孟恬恬喊住了。
“老谢,刚才阮娇娇威胁你不准跟她妈妈离婚,你心里怎么想的?”孟恬恬不喜欢那对母女,她觉得留着是个隐患。
谢振华赶紧走回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这年头请保姆是资本家的行为,爸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跟苗金花假结婚的,我就图她照顾秀秀,能让我腾出手来找你妈。现在知道了秀秀不是我亲生的,我还留着苗金花干什么?不过,在我确认真的有苗银花这个人之前,我得维持一下表面功夫,给她安排个住处盯着她,你要相信爸,爸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么做只是为了一步一步慢慢搜集证据。”
“哦。”孟恬恬把手抽出来,转身离开了,“晚点我叫我长荣哥哥给你送请柬,我的高堂是我表哥,你来不来无所谓,请柬是我表哥准备的,他跟谢大哥一见如故,顺带邀请了一下你而已,你随意。”
谢振华讪讪的,感觉自己又成了某些人了。
他很不开心,叹了口气,赶紧处理事情去了。
孟恬恬跟表哥还有哥哥姐姐一起回了海珍珠,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已经拉了喜布,人进人出的,布置起来了。
而她家长荣哥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事情,见到她便笑着迎了出来:“恬恬,你回来了,快,看我从鬼子那里讹来了什么好东西。按军功给我分了不少,都给你——”
说着,便抓住了孟恬恬的小手,无视了门外的三个电灯泡,往屋里去了。
妈妈的线索(二更)
郑长荣忙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 仗着手里有鬼子的高级将领,狠狠敲了回竹杠。
鬼子为了把那些人赎回去,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 包括但不限于:一船的确良布料子, 一船精梳棉棉布, 一船牛肉罐头, 一船金枪鱼罐头, 以及十船建设海岛需要的钢铁木材等等,同时缴获的枪支弹药一个不还,还扣押了鬼子“误闯”南海的一艘货船, 要他们供出当时出卖情报给范海林的人。
可对面压根不知道谁出卖了情报,无奈, 只好把那艘船上的货物也送给了海岛。
郑长荣已经清点过了, 全是一些初步加工过的皮毛, 准备运到加拿大做皮毛大衣的。
这玩意儿在海岛上没有用武之地, 干脆,直接送给了北海舰队, 北海舰队高兴坏了, 运了两船北大荒的大米过来, 已经在路上了。
货轮上还有一些日用品,包括但不限于香皂, 一些夹带私货的毒品和咖啡等。
最后还翻出来一些倒卖的孩之宝的玩具,以及一箱子金条。
“正好你大哥来了, 等会让他负责毒品的处理,咖啡全部给咱们海岛上, 给将士们尝尝鲜,香皂也按功劳分配, 我领到了二十块,给,都给你用。还有几瓶香水和润肤霜,我自己掏钱买下来了,给你——”郑长荣跟献宝似的,把自己领到的战利品全都给了孟恬恬。
孟恬恬抬头一看,屋里还堆满了布料子,忍不住喜上眉梢:“哇,这么多,要多久才能用完啊?”
“那就争取一到两天就做上一套,让你一个月每天都不重样。”郑长荣也很高兴,小甜甜就要嫁给他了,把自己媳妇打扮得美美的可是他毕生的心愿。
他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忍不住回味起之前那个□□使神差地,居然又低头亲了一口。
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这一次,他是带了些邪祟的念头的。
他看着那红润润的小嘴儿,忍不住想采撷那醉人的甜美。
一时上头,把个小姑娘摁在怀里,亲得天旋地转的。
孟恬恬都被亲傻了,脑子嗡嗡的,身体像是失去了自主权,双手下意识地就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嗓子里溢出娇滴滴的嘤咛声,叫郑长荣越发上头,可到底还没有结婚,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松开了怀里的小甜甜:“我……我去看看外面布置得怎么样了。”
说着,便逃也似的出去了。
留下芳心大动的姑娘,一个人在屋里大喘着气。
孟恬恬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扑倒在床上把脸埋了进去,一边不受控制的回味起来,一边又臊得无地自容,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粗糙指腹摩挲的触感,腰上似乎依旧被他紧紧地圈着,用力,再用力,恨不得把她揉到他骨血里去。
耳朵热辣辣的,仿佛还萦绕着他慌乱而急促的喘息,鼻端是挥之不去的皂香,他一晚上没回来,为了给她一个好点的印象,特地去冲了个澡。
淡淡的皂香里沁着男人家的气息,带着海浪的味道,叫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情不自禁地偷笑起来。
这时谢钟灵走了进来,见她趴在床上手舞足蹈的,还以为她不舒服,赶紧过来拍打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小妹,妹夫欺负你了?”
妹……妹夫?
孟恬恬差点没拐过弯来。
她猛地坐起来,趴在谢钟灵肩上偷笑:“什么呀,我还没结婚呢!姐你讨厌!”
“哈哈哈,没差了嘛,就这两天了。哎呀,那我还回来得正是时候呢。”谢钟灵说着忽然生气了,“你才讨厌,都没有给我准备请柬!说,你是不是偏心,只喜欢大哥不喜欢我!”
“哪有啦,那是表哥准备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呢,我现在给你手写一份好了吧?”孟恬恬坐直了,一本正经地考虑怎么弥补一下姐姐。
她想起一个好东西,跳下床打开了柜子,把郑锦绣买给她的头绳和绸带找了几个出来:“给,我都没用过,全都给你了。好了,不生气了,我去给你写请柬。”
谢钟灵把头绳和绸带接过来,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哭了。
唔,还是亲妹妹好。
可是不行,她这是在外头,不能软弱,不然别人看到妹妹的娘家人哭哭啼啼的,回头以为妹妹好欺负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把东西收好。
出去站在妹妹身后,看她裁了一张红纸,拿着英雄牌的钢笔一笔一划地写着请柬。
忍不住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大哥跟我说,你叫孟恬恬,是哪个tian?”
“竖心旁那个。”孟恬恬也问,“你叫什么?”
“谢钟灵,钟灵毓秀的那个钟灵,你要改名字吗?你改一个吧,跟我凑一对。”可是谢钟灵一想到玉秀这个名字被冒牌货占用了十八年,又很不爽,干脆提议道,“算了,你不改了吧,现在这个就挺好。”
“嗯,我不改,我这名字是我表哥给我取的,我不认谁都不能不认表哥。”孟恬恬说完,察觉到谢钟灵受伤的目光,放下钢笔抱着她亲了一口,“好嘛,不生气嘛,我就是这么一说,我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