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嫌弃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可到了这时候了,也顾不得了。
他抚摸着她因为羞涩而发烫的脸蛋儿,指腹摩擦着她红润的嘴唇,手心向后,游走到她的后脖颈,微微用力,将他的小媳妇往自己身边捞了捞。
她就像个温顺乖巧的小白兔,他都没怎么用力,她就自己钻过来了,依偎在他怀里,紧张得攥紧了心口。
她靠近的一瞬间,似乎带着丝丝缕缕姑娘家的芬芳,以至他的呼吸一时乱了章法,他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蛋,临到考试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题而陷入了迷茫。
是的,郑团长他不会。
活了二十九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跟一个姑娘家共处一室,共眠一床。
该怎么做,他毫无头绪!
他只知道他很难受,心口发胀,喉头发甜,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浑身写着难受,而这份难受,他只能拜托他的甜甜帮他消解。
最终是怎么稀里糊涂就圆房了,郑长荣总是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他家甜甜真的很甜,甜到他连骨头都酥了。
他家甜甜也很软,软得像是那诱人的棉花糖,总是叫他意乱情迷,忍不住多多采撷。
夜半时分,孟恬恬起床去外面上茅坑,趁机把那些钱和票交给了狗蛋儿:“去,送去招待所表哥那里,藏到他帆布包里。”
第二天,孟恬恬起不来了,她身上好酸,四肢发软,郑长荣喊她吃早饭的时候,她抓起毛毯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声音里满是羞涩和娇怯:“我不饿,不想起来。”
怎么起来嘛,席子上一塌糊涂。
郑长荣把碗放下,笑着将她捞进怀里:“就一点血而已,等会我偷偷洗了,不让人看见,嗯?”
“你讨厌,你让人家出血了,现在还疼呢。”初为人妇的小媳妇嘴上嫌弃得不行,脑子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到昨晚的种种,就忍不住掀开了毛毯,一把勾住了她的长荣哥哥,狠狠威胁:“我不管,我要惩罚你,今晚我也要让你哭!”
“哈哈,那我今晚一定好好哭,乖,起来吃点再睡。”郑长荣耐心哄着,见她终于肯拿正眼瞧自己一眼了,心里顿时就翘起了尾巴。
瞧,他媳妇多疼他,不忍心看他一直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都主动把他拉到床上去了。
哎?慢着,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
郑长荣刚一躺下,才发现他想歪了,小媳妇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只是想要他到床上来抱抱自己,顺便……
“顺便帮我拿条裤头好不好?昨晚的那个,不知道被你扔哪儿了。”小媳妇臊得满脸通红,小声趴在他怀里控诉着他离经叛道的荒唐举动。
那可是她最爱的小裤头,粉色的特别可爱,她才不舍得丢呢。
说起来,她来岛上这么多天了,长荣哥哥都没有给她做过裤头,丢了就不容易找到换洗的了。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郑长荣捂着脸下了地,走到床对面的橱子那里,从上面摆着的座钟上,取下了那条粉色的小裤头。
不过很可惜,他看了看上面的灰:‘座钟上面脏,穿不了了。我去给你洗洗。“
“可是……可是我一共只有两条哎,我今天穿什么啊。”孟恬恬急了,她现在只穿了裙子。
好丢人的,尤其是……
她捂着脸,还是觉得难为情,干脆拿毛毯把脑袋都盖起来了。
郑长荣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不肯起床。
他笑着走过来,摘了她脑袋上的毛毯:“那你等会,我现在给你扯布做几条,很快的。
“那你以前怎么不给我做?”现在才想到她换不过来吗,粗心大意的大坏蛋!
郑长荣有理有据:“这可是贴身衣物,咱俩没结婚之前我要是给你做那个,那我不成耍流氓了?”
“那我不管,我乐意被你耍流氓。”话一出口,孟恬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臊得立马转过身去,恨不得变成土行孙溜走。
“……”被变相告白了的男人眸子一暗,走过来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看着我。”
“不看,我不认识你,我什么都没说,我失忆了,我只有金鱼的脑袋,只记得一小会会的事情。”自觉惹祸上身的小媳妇开始耍无赖。
开玩笑,昨晚就是说了这句话之后,她才被长荣哥哥欺负的……
她倒不是不想跟长荣哥哥亲热,可是现在不行,那万一有人过来串门,多难为情啊。
她别过身去,就是不看他。
郑长荣笑着伸手,轻轻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过来:“不耍流氓,我给你量尺寸。”
呼,原来是这样,小媳妇松了口气,谁想,她刚刚转身,就被她家坏团长搂在了怀里。
她上当了!
可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就成了俘虏,心甘情愿,耳鬓厮磨。
他俩在这里柔情蜜意的时候,谢玉秀被放出来了,一出来就气鼓鼓地去找人。
齐制夷早就安排了人手,立马尾随了上去。
而昨天晚上,阮娇娇得知了孟恬恬有私房钱的消息,心里有两个小人吵了起来。
一个叫她去偷来据为己有,一个叫她不要作死,先强化和巩固一下两人的关系再说。
最终贪财的那个占据了上风。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我要是不贪,就不可能抢茶叶票了。孟恬恬,反正你钱够多了,不介意给姐妹一点花花吧,毕竟我可是提供给你那么多情报呢。”
她笑着给自己擦了擦雪花膏,随后拖着火辣辣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往海珍珠来了。
而此时被她惦记上的钱,早就在天不亮的时候,被准备出发的孟少阳折回来,塞到了孟恬恬房间的窗户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