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越是这样,他越是要自己努力,将来不管老母亲能不能挣钱,他都要做到光靠他自己就可以把一大家子的花销承包下来。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直坚持把老母亲的收入拒之门外,让老母亲自己存着,百年之后,兄弟姐妹要是想算账,他也不至于陷入被动。
这些想法他都要跟自家媳妇好好沟通一下,这会儿正好她提这个事儿,他便仔仔细细的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说。
小媳妇很是开心,搂着他的腰撒娇:“真好,咱俩又想一块儿去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俩有手有脚的,要妈的钱做什么?就让老太太把钱攒着,做个阔绰的老富婆。钱财就是一个人的底气,她有钱,高兴就帮咱们带带孩子,不高兴就出去散散心,自由自在,谁也不会拘束了她,多好。”
“媳妇儿,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谢谢你。”郑长荣很是感动,他果然没看错人,他媳妇跟他是一路人,大是大非面前,真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让老母亲老有所依。
男人也有情绪上头的时候,要不是小媳妇还在排恶露,郑师长就要做禽兽了,不过现在只能忍着,顶多是亲亲抱抱,解一解相思之苦。
好在有两个孩子要操心,他也没时间温饱思那啥,刚跟小媳妇腻歪了一会,小博龙就哭了。
当爹的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检查是尿了还是拉了。
纸尿裤撕开的一瞬间,新手奶爸的鼻子就遭罪了。
郑长荣原本还想憋一憋气,可架不住这粑粑实在是太黏糊太臭了,只得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捏着纸尿裤,稍微把小孩的屁股擦擦,便赶紧出去把这包黄金炸弹给扔进了专门的桶里。
回来后赶紧倒热水给孩子洗屁屁,擦粉,换干净的纸尿裤。
看着男人这手脚利索又娴熟稳当的一套动作,霍恬恬不由得嘴角上扬。
这就是她孩子的爸,文能带娃换尿布,武能提枪射鬼子,长得又帅,又疼老婆,真好!
她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拍立得,随时抓拍:“龙爸,你裤腿上沾了粑粑。”
郑长荣刚把小博龙放回保温箱,低头一看,何止啊,袖子上也有,衣摆上也有。
“正好我也该去洗澡了,你等着,我马上来给你擦身子。”男人说完便出去了。
此时的院子里,两位老母亲正在染红蛋煮红蛋。
用的是最简单的苏木,上色快,颜色也正。
院子里还摆了一只小型的原木浴桶,看样子是老手艺人做的,表面上了一层桐油,黄亮亮的,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郑长荣知道这是为了明天给孩子洗三准备的。
洗完澡便打了桶水倒进去,试了试漏不漏水。
霍润家见状,不高兴了:“怎么,我亲手做的,你不信我的手艺?”
郑长荣哪里知道大舅还有这样的本事,一时好奇,问道:“大舅你怎么什么都会?要不你教教我,我也跟你学两手?”
“我还会做摇摇马和秋千呢,你要学吗?”霍润家脸色稍霁,一把年纪的人了,还骄傲起来了。
郑长荣赶紧跟着他进了厨房旁边的小库房:“学,你做一个我做一个,两个龙龙正好可以平分。”
霍润家琢磨了一下,也行,便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木头:“你想好了,木匠活可不是那么好学的,我要从基础开始教你,你真的愿意学?”
“学啊,孩子还得好几个月才能坐摇摇马,现在学正好。”郑长荣卷起袖子,赶紧虚心求教。
等他忙完上楼的时候,霍恬恬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她身上的薄毯子,拧了拧温水里的毛巾,凑过来亲了一口:“我知道你在装睡,快转过来,擦擦。”
“讨厌,谁让你下去这么久的!”霍恬恬确实是装的,她生气了,他的马上可太久了,都快两个小时了。
郑长荣赶紧赔罪,说起大舅还会做木工呢,霍恬恬来了精神:“真的?那你好好学,争取做两个站桶,冬天的时候正好是孩子满地乱爬的时候,到时候把他们往站桶里一放就消停了,方便得不得了。”
“遵命,老婆大人!”郑长荣油嘴滑舌的,擦洗完还不忘给她涂抹一下护理霜,“这东西真好,你身上真的没有妊娠纹。”
“嗯,不过还得用一段时间,等身材完全恢复了就可以停用了。”霍恬恬抓了抓男人的头发,他匍匐在身前低头涂抹护理霜的样子认真极了。
没忍住,扬起身来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好了,抹一遍就够了,今晚我妈陪护,你快去楼下睡觉吧。”
“嗯。”时候不早了,女婿跟丈母娘是要避嫌的,郑长荣赶紧下楼。
但却睡意全无,血气方刚的男人,被媳妇亲来亲去的,难免会有些燥火难泄,便抓起一块布料子,做起了衣服。
这十年的运动一旦过去,穿衣的拘束就少了,很多以前不敢做的款式,现在都可以考虑起来了。
当然,他也不会做太露骨的款式,毕竟媳妇还要去读大学,体面又端庄的款式是最好的。
他埋头设计起来,认真而忘我。
同一时间,胡俊民也在忘我地赶制着今天的活计。
直到半夜两点,他才熄了灯上了床。
他睡在曲卓婷旁边,却同床异梦,脑子里思考着前段时间一个神秘男人的提议。
如果孩子真的是他老子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按照那个男人的计划,他可以把胡浩弄出来。
只要胡浩出来了,他就可以假装不知情,静待机会,等曲卓婷跟他鬼混的时候抓个现行。
到时候他彻底拿捏了这个女人的死穴,还怕她不听话?
想到这些,他就浑身热血沸腾。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等在了胡伟民去药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