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年轻的军官被自己的桃色梦境给害臊醒了。
实在是哭笑不得。
梦境太过真实,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那湿润轻柔的触感。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做梦还是别的什么因素。
总之,这梦还挺叫人开心的,他不介意再来一个。
便干脆转身,对着床边的投影睡觉。
这一次倒是奇怪,无梦也无扰,一直到五点起来,都睡得特别踏实,特别的香。
他坐起来,看着投影上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伸手摸了摸虚空里的容颜:“甜甜,你梦到我了吗?”
睡梦中的霍恬恬听不到他的问题,因为她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而此时,她正在直升机上惊声尖叫,因为她恐高,她躲在男人怀里,吓得跟个二百五似的,男人却一直笑,一直笑。
笑着笑着,就把她害臊醒了。
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梦。
她看着结束了投影的二号机,搓了搓它的脑袋瓜:“辛苦了,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吧,二号机不好听。”
“那叫什么?”二号机也想要个名字,要不然,它就只能是狗蛋儿的替代品。
霍恬恬想了想:“猫蛋儿?”
“……”二号机真想吐槽,还不如不取,算了,它家宿主就是这么一个取名废,它不该对她抱有奢望的。
便坦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时间还早,八点才报道,霍恬恬看了眼郑长荣那边,见他已经出操去了,便没有打扰他,再看看家中的两个孩子,一切都好,风平浪静。
放心了。
她在车上睡多了,这会儿不困了,便直接起来了。
招待所里的盆和毛巾她都不想用,本想找系统买,不过表舅舅的提醒犹在耳畔,思来想去,她还是忍住了洗漱换裤头的冲动,只把自己带来的牙刷牙膏拿出来,刷个牙就行了,至于洗脸,那就双手捧着接住水龙头里的水,随便在脸上拍拍就好。
收拾完,她披上大衣,准备出去逛逛。
一个城市的清晨是个什么样子,是最能体现这个城市人们的精神面貌的。
她走在清晨六点的大街上,发现并没有几个人。
改开还没有到来,个体经济还没有放开,卖早点的地方很少,有也是国营的包子铺和饭店。
一般人不会去买。
霍恬恬只能去招待所旁边的大食堂吃饭。
没吃过米线,好奇是个什么东西,便要了一碗。
结果她刚刚坐下,便看到温清风也往这边来了。
她装作不认识,低头吃她的,可温清风视力很好,一下就看到她了。
他沉默地走过来,想跟她打招呼,可她低着头,只盯着碗里的米线。
温清风旁边的同伴见他痴痴地盯着一个吃米线的女人,好奇道:“干嘛呢小风,你也想吃啊,那进去吧,我请客。”
“好。”温清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他的同伴叫孙强,跟他一样高高瘦瘦的,往那一站,像个电线杆子。
进来后要了两碗米线,坐在了霍恬恬对面的那一桌。
霍恬恬吃不惯米线的味道,便直接起身结账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孙强叫住了她:“哎同志,你怎么不吃完啊,这也太浪费了。”
“对不起,我吃饱了。”霍恬恬把钱付了,没看温清风,直接走了。
孙强挑了挑眉:“什么人,真浪费,不会是资本家小姐吧?”
“别胡说。”温清风白了他一眼,“她是这次考试的状元。”
“状元?不会吧,这么浪费,跟她说话也不拿正眼瞧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二世祖,这种人能考状元?”孙强不满地嘀嘀咕咕起来,抓起筷子,边吃边挑刺。
温清风拿起筷子敲了他一下:“管好你的嘴巴,再乱说的话别跟着我了。”
孙强只好哼了一声,大口吃米线。
吃完结账出来,霍恬恬早就不见了踪迹。
温清风站在门口,怅然若失。
霍恬恬回到了招待所,跟夏晴他们一起报名去了。
沈舟带的路,一路上给她介绍着学校里的建筑:“这边是教学楼,大课都在这里上。那边是宿舍,等会报完名我再带你过去。食堂跟宿舍离得不远,等会一起过去就看到了。”
“你住在哪?我要是有事,除了去食堂,还有哪里可以找到你?”霍恬恬记性好,沈舟说过的地方,她已经在脑子里模拟过路线了,一遍就能记住。
沈舟笑着说道:“我从食堂下班后,借住在我一个朋友家里,回头我也带你认认路,不远,就在另外一个医院的职工楼。我朋友叫马幼珍,她大伯以前跟我爸是战友,现在我爸平反了,她大伯也愿意招待我,就拜托她家让我借住一阵子。她家就她一个女儿,她已经毕业上班了,不过她去了佛山的医院,不在本地了,所以正好空出一间房让我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