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齐应祯:“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不光打你,我还得叫你姐姐看着你!我太骄纵你了,惯得你无法无天,竟被你和你公公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再不管管你,你把我送到牢里去我都不知道!”齐应祯彻底爆发了。
当天下午,就逼着齐婷跟龚轲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至于龚赫,要是现在就送到牢里,肯定会有人怀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思来想去,齐应祯便搞了个医疗下乡的惠民活动,让龚赫把全广东的农村跑一遍再回来。
龚赫收到消息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又没办法把韦昊拴在身边带走,只得逼着龚轲来找韦昊谈结婚的事。
却不想,韦昊早已人去院空。
连那照顾韦昊的农妇都不见了。
龚赫不理解,质问道:“你姑妈呢?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龚轲刚从精神病院被放出来,能知道什么。
龚赫气急败坏,把屋里的茶杯全给摔了,却也只能徒劳无功。
时间一到,他就赶紧带着医疗队下乡去了,他已经惹恼了齐应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只能卧薪尝胆,等日后东山再起。
三天后,郑长荣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出现在了出租房这里。
他是晚上坐车来的,到的时候正好是白天。
他精神抖擞地放下行李,洗漱刷牙吃早饭,随后抱抱两个儿子,亲了又亲,这才把孩子交给两个老母亲照看着。
自己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换上便装,往学校去了。
要见媳妇了,还要见媳妇的朋友,他真的好兴奋,好激动。
讲台前,霍恬恬正在擦黑板,课间十分钟,教室里闹哄哄的。
正擦着,身后便响起了夏晴的呼喊声:“天哪,甜甜,你家那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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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恬恬上课的时候是不会分心使用系统的围观功能的, 那会让她根本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什么,满脑子就只剩郑长荣。
这样很不好,所以她在教室的时候一般都很专心, 不会去想东想西的。
这会儿刚下课, 她脑子里还在琢磨刚刚学的单词到底是由哪个词根构成的, 所以她压根不知道郑长荣会来。
这会儿她又惊又喜地看着站在教室后门口的男人, 赶紧把黑板上最后一块字迹擦掉, 拍拍手往教室后面走。
同学们全都看着她,搞得她很难为情,红着脸低着头, 一直到了郑长荣面前,才鼓起勇气拽了拽他的手, 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陪你上一节课, 等会中午正好请你朋友吃饭。”郑长荣看到旁边座位上没人, 便把凳子拉过来自己坐下了。
霍恬恬赶紧拽他起来:“我坐在最里头靠窗的位置, 你跟我来。”
郑长荣把那凳子推回去物归原主,发现霍恬恬旁边是有一个空座位的, 只是没有凳子。
他便指了指过道旁边的那个座位:“这里有人坐吗?”
霍恬恬脸颊滚烫, 脑子嗡嗡的,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有些放不开手脚, 便只是下意识地摇摇头。
至于那位置是温清风的,她是说不出口的。
不过她也不需要说了, 因为温清风从厕所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他的小跟班孙强。
孙强虽然知道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娶了个姓郑的女人, 可他并没有参加婚礼,更不关心那个嫂子到底来自什么样的家庭, 后来孙彬跟郑采荷两口子下放,他更是多少年跟孙彬不来往了,根本没有机会认识面前的郑长荣。
这会儿他见郑长荣大长腿一伸,便把温清风的凳子勾走坐在了自己屁股底下,他还挺激动的,直接喂了一声:“同学,你哪个班的?干嘛抢别人的凳子?”
郑长荣坐在过道旁边,随口扯了个谎:“我是眼科的,过来蹭个课。”
孙强信以为真,跑过来跟他理论:“眼科的?眼科的没长眼睛?没看到这个位置上有课本?”
霍恬恬一下回过神来,心说都怪自己造成了误会,赶紧起来打圆场,不过她还没开口,温清风便把孙强扯到了身后,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兄弟有点急躁,你坐就是,我再去别的班借个凳子过来。”
郑长荣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凳子,是温清风的。
他起身把凳子还了回去:“我以为没人,我自己去借。”
霍恬恬怕他不认识人借不到凳子,赶紧跟了出去。
教室里的同学当即交头接耳起来——
“那人是她对象吧?好凶啊。”
“凶吗?可是他长得好俊啊。”
“俊是俊的,凶也是凶的,没看班长都被他吓得道歉了吗?”
“可不是,你什么时候见班长跟人道过歉,简直了。”
“他真是眼科的吗?我怎么不知道眼科有这么一个大块头?”
“别说是眼科了,咱们整个医学院也找不到这么高的,估计是随口瞎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