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当爹的耐心十足,慢慢喂吧。
她赶紧把自己的饭吃了,起身去赶制生日礼物。
两天后,广州日报的记者刊登了医院知情人士的采访,说那天真的是齐婷行凶。
而羊城晚报则继续刊登龚轲的澄清和维护,说自己受伤真的跟齐婷无关。
一时间,你来我往,拉起了舆论的大锯,好不热闹。
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时,总会好奇地打听一声:“那个神医到底是谁啊?”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记者一路从高考状元开始挖起,得知状元有三个,再慢慢调查三个状元的录取情况,最后精准锁定霍恬恬。
于是这天早上的广州日报,刊登了一张霍恬恬抱着课本进教室的背影照。
照片上的她正侧着脸对同学微笑。
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棉麻的质地显得格外飘逸灵动,裙身依旧是收腰设计,但领口却是这个年头还不算常见的v领,只是领口开得不低,而是正好在脖子下面三寸的地方,既不会露肉,又恰到好处地让她的天鹅颈一览无余。
当她把一头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时,只一个回眸的侧脸,便足以惊为天人。
那光,那影,实在是掌握得恰到好处。
那完美的脸部轮廓,那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细长脖子,若不是熟悉她的人,是挑不出这么精彩的角度的。
郑长荣盯着报纸上的媳妇儿,大概猜到这张照片出自谁手了。
他把报纸递给准备去上学的小媳妇,霍恬恬却不想看,反倒是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谁盯着我也没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要不信,我把你亲晕了再说。”
“哈哈哈!”看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年轻的军官心情大好,“滑头,快去吧,记得跟老师请假,明天孩子周岁,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给宝贝过周岁(二更)
霍恬恬一天课上下来, 走到哪儿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还有人总是凑过来问她能不能看病。
面前这个就很激动,一脸兴奋看着霍恬恬:“哎,霍恬恬同学, 我痛经, 可以治吗?”
霍恬恬抓起这同学的手腕诊了诊脉, 点点头道:“没问题, 只要你不怕药苦, 而且保证每次都把汤药足量喝完。”
“真的?”这女生是二班的,叫许倩,原本是羊丽华的狗腿子, 可是这会下课了,她便趁着羊丽华去厕所, 偷偷跑了过来跟霍恬恬套近乎。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客的原则, 霍恬恬没拒绝给她问诊。
立马低头刷刷刷写起了方子, 写完伸手:“诊金一毛, 方子五毛,一手交钱, 一手交方子。”
“啊?这么贵?你就不能看在同学的份上不收钱吗?”许倩不情愿给钱, 她还要把钱省下来买漂亮衣服呢。
就霍恬恬身上的这件, 她找了好几家商场和供销社了,一件一样的都没找到。
倒是羊丽华, 说是可以仿制一件,但是要问她收钱, 还不低呢,一条裙子连料子带做工费, 要二十块呢。
可是她穷,只能在男生们面前讨巧卖乖, 到处搞暧昧,好不容易才攒了十块钱,根本舍不得花出去。
于是她厚着脸皮,继续求情:“你上次奖学金拿了三百呢,不差这点钱吧?就别跟我要了吧,大家同学一场。”
霍恬恬没理她,直接把方子折叠起来,夹进了课本里头,低头写单词去了。
许倩闹了个没趣,加上羊丽华也回来了,她便赶紧回到座位上,嘀嘀咕咕的,整节课上频频回头盯着霍恬恬。
霍恬恬没惯她这个毛病,下课后便收拾了书本准备离开。
今天爸妈和哥哥姐姐都要过来。
谢振华这个小老头特地请了假从湛江赶过来,估摸着已经到了。
妈妈和哥哥姐姐他们则是从首都坐飞机过来的。
这年头机票不便宜呢,都是妈妈拿补偿金付的钱。
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重团聚轻金钱的感情动物。
霍恬恬不想把坏心情带回家,便直接把那许倩胡闹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不想刚走到教室门口,便看到羊丽华等在了那里,她一脸的不满,盯着霍恬恬手里的课本:“就一个破方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骗同学的钱?”
“你管我方子破不破,管用就行,你要是不服气你自己写!你们不是好姐妹吗?你快把她治好了,我也好向你们学习学习。”霍恬恬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
气得那羊丽华当即放了狠话:“霍恬恬,你别得意!我也认识老中医,我不用你教,我会带许倩去看病的。还有你,天天换衣服,件件不重样,你也太爱显摆了吧!不过我已经把版型画下来了,不出半个月就能仿制出来,我看你到时候还得意什么!”
“那你仿制好了,关我什么事。”霍恬恬懒得啰嗦,继续往前走。
羊丽华挑衅失败,气得直跺脚。
许倩只好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生什么气嘛,走了,赶紧去食堂,那个打饭的书呆子每次都不懂得省着点,去晚了就只能吃汤泡饭了。”
羊丽华想到那个打饭的男人,更生气了:“别提那个书呆子,气死了,我不过晚去了十几分钟,结果他就只剩几根豆芽菜给我,他可真大方啊,给谁都是满满一大勺,到我就只有几根黄豆芽!”
“所以啊,快点啊,这人就是个憨憨,只想着塞满一勺子就好,根本不管那些去晚了的,快点快点,走了。”许倩没讹到免费的药方,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可是吃饭要紧,只得催促羊丽华赶紧离开。
结果两人刚到教室外的校道上,便看到沈舟笑着招呼了霍恬恬一声,一起走了。
羊丽华更气了:“他们两个居然认识?”
“我也不知道啊,怪不得这个沈舟这么气人!”许倩也来火了,原来这两个抠门精是一伙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