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写爸妈名字的,结果写的是我们三家的名字。”霍恬恬怪难为情的,总感觉跟哥哥姐姐一起说了大话,对不住老爸老妈。
郑长荣安慰道:“那怕什么,丈母娘会计较这些?再说了,你那随身听要是仿制成功了,销量肯定火爆,到时候你单独给丈母娘买一套都不成问题,还在乎现在的这间院子?”
“也对,国企一改革,民营的口子一放开,坚持不下去的国企就会变多,到时候拆卖国有资产的厂子很多,那些住着职工的四合院也会被拿出来买卖,我到时候再给爸妈买一套养老好了。对,还有老太太,她对我们一家做的贡献太大了,不买一套给她说不过去。”霍恬恬不是昧良心的人,她有今天,离不开老太太的倾囊相授。
再者,老太太宁可不坐诊,也要帮她照顾孩子们,这份情谊,可比什么都重要。
郑长荣没意见:“你说了算,反正我是部队的,我不能经商,我不掺和这些事,你愿意怎么折腾都行,不犯法就好。”
“嗯。”霍恬恬依偎在他怀里,亲了亲他日渐消瘦的面庞,“快开战了,你得多吃点,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吃什么也没用,只有吃媳妇最管用。等你出了月子就好了,快睡吧。”郑长荣没舍得再让小媳妇那样帮他。
虽然是小媳妇心甘情愿的,可是他总觉得像是在欺负人。
痛快的只有他,小媳妇却还在柴火上熬着呢。
他舍不得,要煎熬,那就一起煎熬着,他不要单方面的享受,他只想看到互相取悦,互相纠缠的快乐。
时间一晃,快期末考试了,霍恬恬没等到出月子就回了广州。
没办法,要是等到出月子,考试都结束了。
她只能提前一周过来。
老妈霍齐家给她弄了吸奶器,奶瓶,开了任意门的小窗口,就在工作站这边。
霍恬恬怕在路上吹风伤到身体,直接住在了工作站里,吃喝都是韦昊和夏晴照顾的。
到了考试的这天,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没下雨也打着伞,怕吹风。
她早早去教室等着,卷子一发下来,就知道自己提前回来是对的。
七天的临时抱佛脚,足够了,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应付这些考试简直游刃有余。
考完试她倒是该出月子了,可是老太太不让,非要她继续在床上养半个月,还天天让她用艾草泡脚去寒气。
简直快把她当成瓷娃娃了。
霍恬恬哭笑不得,但也只好照做。
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六号,农历腊月二十八。
郑长荣一直到半夜一点还没回来。
霍恬恬一直搂着两个女儿等着他。
好几次都迷迷瞪瞪睡着了,却又被梦里炮火连天的画面吓醒了。
她知道,越战就在下个月了,郑长荣这几天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他负责的是海面上的战场,整个两国交界的海岸线,以及周围的群岛,都得由他全权负责。
他的责任很大,压力也很大。
好在,电子对抗终于研究出了眉目,这几天他正忙着跟那些专家一起搞实战应用的演练。
地点选在了湛江附近的海域,那边有北海舰队配合,行动很是成功。
郑长荣领着队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等他把手下全都安排好休息下了,他才披着年末的暗淡天光,一身疲惫地回到了家里。
霍恬恬提前等在了院门口,等他的手刚要推开大门的时候,便听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小媳妇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搂着他热情地拥吻。
几天不见,他想她想得快疯了,便关上门,直接搂着小媳妇去了楼下的洗澡间。
洗澡,也洗媳妇。
媳妇身上的恶露早干净了,月子也坐完了,如今不过是再养养,所以,他终于可以开荤了。
从孕晚期开始倒现在,憋了四个多月的男人,像一头刚刚下山的猛虎。
闹得小媳妇很是招架不住,可是这就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他再累也不喊辛苦,她又怎么好退缩呢。
她喘着气,把自己当成柔弱无骨的蒲柳,往他身上缠绕。
两人闹了好半天,才洗洗干净,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还是没有半点睡意,郑长荣又要了她几次,天快亮时精神抖擞地去了部队。
今天除夕,部队下午会安排休息,算是弥补这几天演练的辛苦。
他等下午再回来补觉。
不过下午的时候,家里来了两拨客人。
第一波就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采薇,她说王智的步兵团已经被调去广西方向了,随时准备集合进攻。
王智走之前,把自己那个糟糕的预感告诉了她,让她保重,要是他不能活着回来,就带着孩子改嫁吧,不用为他守着。
郑采薇不信,跑回来问郑长荣,是不是真的。
郑长荣刚睡下,霍恬恬不想他被打扰,便叫上郑采薇,去了隔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