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挑了挑阮娇娇的下巴:“啧啧啧,你这衣服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吧,也对, 男人来了就不用费事儿脱了,直接躺着就行。”
“看来你经验挺丰富啊, 怎么, 你现在的港姐冠军也是这么躺来的?”阮娇娇毫不露怯, 她可是傍上区英达了, 她再也不用对一般的女人有所顾忌了。
就比如眼前这个段美华,她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 不过就会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挖苦, 讽刺, 造谣,抹黑, 一张嘴里十句话找不到一句真,这都是她的惯用伎俩。
这个段美华居然敢拿这样的招式对付她, 属实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所以阮娇娇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女人,连场面上的敷衍都懒得维持, 反手便掐住段美华的手腕,将段美华搡退两步, 跌跌撞撞的好生狼狈。
段美华可是要做大明星的人,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再说了,凡事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在区英达的情妇里头,她明明是稳坐头把交椅的,她可以不爱这个男人,可她不能失去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地位。
要不然,外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也会趁机把她踩到泥土里面。
没办法,谁叫她的事业刚刚起步呢,她除了哄着区英达,还能怎么办。
所以,她绝不允许阮娇娇来挑衅她的地位。
只见她踉跄一步站稳,转身便抓起了侍应生手里的酒杯,兜头盖脸的,浇了阮娇娇一身。
阮娇娇可是让法国来的设计师精心给她做的盘发,衣服和首饰也都是精挑细选的高端货色,现在,这些奇货可居的奢侈品居然被段美华这个女人用一杯酒水给玷污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可是阮娇娇,是曾经能跟这个小说世界里的女主争夺主角地位的女人。
要不是她的系统被驱逐了,她绝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现在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段美华这种平平无奇的女人都敢对她蹬鼻子上脸了。
她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于是她抓起那只空酒杯,转身在身后的桌沿上一磕,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她抓起碎裂的玻璃残片,对着段美华的脸划了上去。
一时鲜血四溅,骚乱骤起。
尖叫声,叫骂声,慌乱躲避的求救声,紧张不安的报警声,全都混作了一团。
众人都傻眼了,齐齐看向了位于大厅入口附近的郭仔瑢和区英达。
可是因为宾客太多,这两个蠢男人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直到一个侍应生浑身是血的跑了过来,喊道:“你们二位的女伴打起来了,全是血,你们快去看看啊。”
什么?
完蛋,可别闹出人命来。
郭仔瑢毫不犹豫地推开侍应生冲了进去,倒是区英达,依旧沉着冷静,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简直冷漠得可怕。
侍应生有些拿不定主意,怯生生的又喊了一声。
区英达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人受伤了打急救电话,我又不是医生。”
侍应生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去打急救电话。
而此时的楼上,霍恬恬让梁彬找了个手电筒出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外包装上的针眼,随后拆开包装,麻烦那个佣人找个打气筒,把这个套子吹起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漏气。
佣人红着脸出去,不一会找了个手持打气筒过来。
套子果然有问题,根本吹不起来,佣人卖力地将打气筒推倒底,并不断加大频率,却依旧徒劳。
霍恬恬伸手在两边感知着,不禁叹道:“好几个针眼,漏风的地方起码有五六处,看来是有人故意把这东西扎破了,想让四姐命丧黄泉。”
“谁啊,这么恶毒?”郑采荷吓死了,她虽然性子懦弱,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啊。
梁彬蹙眉沉思:“这东西是我让管家去采购的,只能把管家叫来问问了。”
目前的这位管家刚任职了一年不到,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平时看着沉默寡言挺可靠的一个男人,所以,梁彬也想象不出来,自己女人的性命可能会葬送在管家的手上。
他很生气,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管家很快被找来,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如今郑采荷怀孕,依着梁业实这种重视子嗣的老古董做派,肯定是不会同意郑采荷把孩子打掉的。
所以,他冷笑着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错,是我扎的,你们开除我好了。”
“开除你?我四姐的命,孩子的命,在你嘴里居然只想用一句轻飘飘的开除你给打发掉?你做梦!”霍恬恬非常生气,她也知道,梁业实偌大的家产都给了过继来的儿子,身边肯定会有不服气的人,早晚要惹出事端来。
可是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算计一个从来没有害过人的女人。
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不理解。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先想办法保住大人的性命,等会她就去劝梁业实,孩子可以等几年再要,如今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不要把四姐逼到绝路,梁业实不像是不通情理的人,应该不会阻挠的。
至于这个管家,操蛋的是,连个惩治他的法律条文都找不出来,霍恬恬气得头疼。
梁彬倒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
他静静地打量着管家,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我能问问你,你是在给谁做事吗?难道是梁先生前妻那几个偷人生的孩子?”
“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老婆就快一尸两命了,不属于你的这一切,也会从你手里全部失去,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管家笑着向窗口退去。
霍恬恬瞧着,他是想跳窗逃跑,正准备叫梁彬拦一拦,就听楼下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管家惊呆了,还以为是梁彬报的警,他不理解:“我根本没有犯法,你凭什么报警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