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咱俩还没把孩子的名字定下来。”胡伟民有些着急了,“上次你提的那个方案,我倒是想了一堆,但是呢,我觉得哪个都好,不知道选哪个了。”
“我不管,你可是孩子的老子,我怀着孩子够辛苦了,取名的事你可不许偷懒啊,你赶紧选几个好的出来,咱俩再一起做最后的决定。”谢钟灵原本是想自己选的,现在想想,还是叫胡伟民来吧。
多给他一点参与感,他就会多一点安全感。
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尊重是相互的。
谁能说辛苦赚钱养家的男人配不上一个读大学的女人呢,谁也不能。
胡伟民笑笑:“好好好,我选,我各选三个出来,然后让你帮忙一起挑。”
“这还差不多,我可警告你啊,你一定不能当甩手掌柜,要不然我天天揍你,揍到你叫姑奶奶为止。”谢钟灵到底是说不出太过肉麻的话来,有些话,其实不必点破,放在心里就很好。
她腻腻歪歪地靠在胡伟民肩上,一段路走得那么磨蹭,但是胡伟民却忍不住扬起嘴角,心里甜滋滋的。
吃饭的时候,他碗里也难得地被谢钟灵夹了几筷子菜,他察觉到了,今天的谢钟灵真的很不一样。
当然,她说话做事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很虎,但是她在细节之处,真的改变了不少。
他真开心。
吃完饭男人们去刷碗收拾桌椅板凳,女人们布置屋子,把买来的对联收拾收拾,就等明天早上起来揭开旧的,贴上新的。
今年还买了窗花,福字,还有一些年画和伟人画像。
霍恬恬摆弄着手里的年画,笑着调侃自己的姐姐:“你刚刚跟姐夫说什么了,他怎么这么开心?”
“没说什么,太肉麻了说不出口,总之我以后不该说的不说,多夸夸他就是。”谢钟灵笑着帮忙整理这些年画,因为还给孟正阳那边带了一份,需要匀开。
霍恬恬领会精神,忍不住捏了捏姐姐的脸蛋儿:“我就知道,你这个嘴硬的家伙。”
“哎,没办法,改不了咯。对了,韦昊跟我说,你跟她约了明天去打耳洞?带我一个。”谢钟灵也想臭美呢,“最好是叫上张娟,还有咱妈,一起吧。回头我就可以在北京挑些好看的耳环寄给你们了。”
“好啊,那就一起吧。”霍恬恬笑着应下,遗憾的是菲菲嫂子不在,秦湘也回去了,要不然带上她们俩的话会更热闹吧。
夜里躺在床上,她把今天跟姐姐说的话八卦给郑长荣听。
郑长荣很是赞同:“是这个理,我要是整天说你刚来的时候是个又黑又胖的小矮妞儿,你肯定也不高兴。你要是说我以前总被人造谣说我是天煞孤星,我心里也有想法。”
“就是呀,夫妻之间的相处其实是门大学问,不过你放心,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我肯定不会说那些不好的话调侃你,我要说也是捡好听的,我可得好好拍拍你的马屁,好让你心甘情愿地当奶爸呀。”小媳妇笑着挠了挠他的痒痒肉。
郑长荣乐得不行:“你不拍我的马屁我也心甘情愿。”
两口子嘻嘻哈哈的,亲热去了。
而身处广州的范海林,则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郑锦绿一家,又来了,这次他们可是准备充分,带来了一个很糟心的消息。
范海林思来想去,准备先不声张,等郑长荣和霍恬恬一家子过完新年再说。
马路边上,他看着关了门的供销社,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郑锦绿的大儿子依旧在等他,他决定先糊弄住他们,便点了点头:“好,你想怎么样,你说来听听。”
婆媳赎金像(二更)
郑锦绿消失的这段时间只做了一件事——刨根问底。
刨的是霍恬恬的根, 问的是那北横岭养大她的孟家的底。
现在她终于把一切弄清楚了,自然就找上了范海林。
在她看来,范海林如今过得不好, 应该很想打击报复郑长荣跟霍恬恬。
所以, 她带儿子来找范海林, 自然是谈合作的。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 要不回郑氏中医的继承权, 那就讹钱。
她儿子原本是不同意的,奈何他媳妇确诊了红斑狼疮,被称为不死癌症, 他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媳妇去死,只得继续给她老妈当狗腿子, 助纣为虐。
“计划很简单, 国家不是开放了民营医院的许可了吗?那我们就打着郑氏中医的名号, 在广州开馆接诊。”这计划自然是郑锦绿想出来的。
她就是要恶心郑锦绣。
范海林不理解:“你妈的医术应该不行吧, 万一出了医疗事故怎么办?”
男人笑了笑:“就是要出医疗事故,到时候我那小姨肯定受不了祖上的名誉被毁, 必然会破财消灾。怎么样, 这个计划很诱人吧?”
“那你要我做什么?”范海林不意外, 郑锦绿看着不像个好人,他大哥还打过电话问他这个郑锦绿跟他什么关系, 据说郑锦绿在北横岭的时候还接触了霍恬恬那个名义上的老子娘,以及那边的哥哥姐姐。
那群人全都摩拳擦掌想要从霍恬恬身上捞油水呢。
所以郑锦绿一家找上门的时候, 范海林早就做好思想准了。
他只是没想到,计划是这么的缺德。
报复就报复吧, 还要连累无辜的患者,真是不可理喻。
难怪这家子都是一脸的刻薄相, 相由心生,可见他们肚子里坏水不少。
范海林沉住气,尽量不让对方看出他的情绪。
对方回道:“简单,你只要帮忙去学校骚扰骚扰霍恬恬,给她制造一些桃色新闻就好,到时候这婆媳两个各有各的麻烦,肯定会应付不过来,我们再去找我那个表弟谈判,让他出面劝说我小姨把继承权让出来,再让他媳妇掏钱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