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回头看了眼,好奇怪,刚才她明明在镜子里看到妈妈醒了。
她好奇地凑到床前,趴在床小声道:“妈妈,我看到你啦,别装啦。”
霍恬恬一把将这小东西捞到怀里,摁在怀里蹭了蹭她的小脸蛋儿:“嗯,醒了,被你发现啦,我家樱桃眼神真好。”
“妈妈你亲亲我,不要蹭蹭。”樱桃黏糊糊地凑了上来,却叫霍恬恬推开了。
“不要,妈妈没刷牙,臭臭。等一下,妈妈马上来。”霍恬恬赶紧跳下床,刷牙洗脸去了。
难得在家,她才不想让自己在孩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当然要刷干净牙齿,洗干净脸,美美的再去亲亲。
回到屋里,她把四个孩子挨个亲了一遍。
儿子大了,就只亲额头,女儿随便亲,亲额头亲脸蛋儿亲鼻子亲小爪爪。
“啊,好可爱的小爪爪,让妈妈咬一口吧,妈妈饿了。”她握着樱桃的爪子,逗孩子玩儿。
樱桃咯咯咯地笑着,靠在妈妈怀里:“你咬啊,你咬,我不怕疼的,真的。”
“不要了,舍不得,还是吃姐姐的爪爪吧。”霍恬恬又换了个女儿去啃。
荔枝也笑,还趁着妈妈舍不得的空档,故意也咬了妈妈的手背一口:“好啦,我吃了,妈妈你也吃吧。”
“哇,荔枝偷袭妈妈,小坏蛋,妈妈咬你咯。”霍恬恬“狠狠”咬了一口,两个孩子笑成了小傻瓜。
玉米羡慕死了,跑过来伸出黑黢黢的爪子:“妈妈妈妈,还有我呢。”
当妈的嫌弃地撇撇嘴:“你掏烟囱了,爪子这么黑?”
“嘿嘿,我削铅笔了。”玉米大大咧咧的,赶紧去卫生间洗手。
花生则背对着妈妈,依旧在写作业。
装得很淡定很不在乎,其实新写的一行算式都歪了。
霍恬恬瞧着这小子真会装,便凑过来,故意挠了挠他的痒痒肉:“花生不想让妈妈咬爪爪吗?是不是嫌弃妈妈幼稚呀?”
“嗯,太幼稚了。”花生嘴硬,下一个字更歪了。
霍恬恬凑过去,抓住他的左手咬了一口:“啊呜,花生的爪爪也好吃。”
“妈!”花生难为情了,赶紧把手抽回去,等妈妈起身让开了,他却偷偷趴在本子上乐。
郑长荣把这小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跟霍恬恬嘀咕挑了挑眉,张开嘴不发声,说了句:这小子在偷着乐呢。
霍恬恬当然知道,但她不想点破,便继续逗两个闺女去了。
闹腾了一会儿,玉米终于洗完爪子回来了,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妈妈爸爸,院子里掉下来一窝鸟蛋,还有毛茸茸的小鸟在动。”
“真的假的?”樱桃赶紧起身,跑出去看看。
荔枝则拉着爸爸的手一起跟上去,剩下妈妈,留给哥哥吧。
一家六口全都出来了,凑到阳台那里往下看,果然有一窝鸟蛋被风刮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鸟的,蛋壳落地全都碎了,好几个里面一半是蛋一半是没孵化完全的小鸟,只有一只蛋,里面的小鸟差不多孵化完全了,正在雨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霍恬恬赶紧打着雨伞下楼:“长荣你扶着点孩子们,楼梯滑。”
“知道。”郑长荣一手牵着一个闺女,再叫闺女一人牵着一个哥哥,一长串地走了下来。
霍恬恬蹲在那里,检查了一下最后这只能动的鸟:“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救活,我试试吧。”
郑长荣本想让孩子们在一楼走廊那里等着,可他们好奇心太强了,连伞都不打,直接一哄而上围在了妈妈跟前。
当爹的无奈,只好也不打伞了,一家子全都淋个痛快,反正天热,冲个澡就好了。
霍恬恬看他过来,便把雨伞递给他,双手捧起泥水里的幼鸟,视线顺势落在那只摔裂的鸟窝上,发现了一根蓝色的羽毛,等她把幼鸟托在手心里后,便把那只羽毛也捡了回去。
郑长荣赶紧叫上孩子们一起上楼。
到了楼上,用温水把鸟身上的泥浆冲冲,随后便找了个干净的筐子,又去楼下厨房弄了点干草垫了进去。
怎么喂养成了问题,霍恬恬甚至连它的物种都分不清楚,只好问她老妈。
霍齐家正在广州那边帮张娟带孩子,收到系统的消息看了眼,抽空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这是海南蓝仙鹟,大院附近是有厚壳树吗?怎么跑你们院子里去了?”霍齐家还挺好奇的,这种鸟一般住在山林里,喜欢厚壳树,怎么会跑大院那边呢。
霍恬恬大概明白了:“大院外面新建了一处小公园,那里确实有厚壳树,应该是风太大了吹过来的,怎么喂啊妈,找点麦麸和稻糠,跟喂鸡那样喂行吗?”
“估计不行,这种鸟吃甲虫,象虫,还有鳞翅目的幼虫或者蚂蚁。你随便喂喂吧,救不活算了。”霍齐家也是没办法,大自然有它自身的规律,这种大风大雨里吹过来摔下来的,真的回天无力。
霍恬恬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这些虫子,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樱桃:“知道哪里有蚂蚁吗?最好是有白花花的蚁后,可以喂给小鸟吃。”
“我知道!”樱桃很是激动,眼睛里都闪着小星星。
“那等会雨停了你带妈妈去找找看。”霍恬恬笑着把小鸟放下,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郑长荣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粽子:“有咸蛋黄的,咸肉的,还有素粽,蘸白糖吃的,你喜欢吃哪种?”
“咸肉和咸蛋黄的吧。”霍恬恬每天很辛苦,消耗大,就要多吃点。
蛋黄和肉比较适合补充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