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节(2/2)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不当这个副教授吧?要不这样,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查清楚了再针对性地想办法。”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还没有木呢。

她就在香港指挥二女儿,要她务必搞清楚流言蜚语的来处。

几天后,郑采薇终于恍然大悟:“妈,是马幼珍。就是之前跟韦昊关系特别好的那个。她结婚了,男人不长脸,窝窝囊囊的什么都指望她来撑着。她为了赚钱养家,就跳槽来了老五媳妇的医院。现在她得知老五媳妇三十岁就能当上副教授,心里不平衡了。”

“原来是她呀,不奇怪,她在韦昊的事情上没有捣乱就算挺不容易了,估计憋着怨气,全撒老五媳妇身上了。这样,你找个人盯着她,妈这就回来,亲自处理。”郑锦绣坐不住了,要回来。

郑采薇不放心,还是给梁彬打了个电话。

梁彬乐了:“没事,我叫管家亲自送妈过去,你不让她去她非得着急上火,让她去吧。”

老太太一来广州,便把跟踪盯梢的任务给接过来了。

很快就有了发现。

她惊呆了。

原来马幼珍她自己想勾引曹院长,只求一个讲师的职称,这样她可以多一份课时费的收入,每个月怎么着也能多两百块钱呢,傻子才不争取呢。

可是曹院长避之如蛇蝎,根本不肯给她机会。

“这个女人,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了。她跟韦昊关系好,所以下不去手,就拿老五媳妇泄愤。”老太太找到郑采薇,气得猛灌了一大保温杯的水。

“妈,想好办法了吗?”郑采薇虽然管理商场有一套,可要她想诡计整人,还是有些偏于保守了。

老太太想了个辙:“她不是缺钱吗?”

“对啊,要不,花钱包装一个假的富家少爷,引她上钩,回头直接找她男人抓奸?”郑采薇觉得这应该是挺有效果的法子了。

到时候闹起来,马幼珍哪里还有功夫去造谣。

郑锦绣却摇了摇头:“估计不行,她男人太窝囊,闹不起来的。这样,我去其他医学院找找人,哄她愿意给她副教授的职位,等到她想献身的时候,咱把照片拍下来。”

“这能行吗?”郑采薇觉得这样的医生估计不好找啊。

郑锦绣笑了:“我不会找一个风流的男人吗?又有钱拿,又有女人可以睡,何乐而不为呢?你身上有钱吗?给妈拿点,妈手里的都是港币,容易露馅儿。”

郑采薇赶紧带着老太太去取钱。

几天后,马幼珍再次纠缠曹彻无果,曹彻直接扔了个名片给她:“试试这个医学院,缺人,说不定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结果,马幼珍被老太太安排的人抓了个现行,照片拿到手,便找她公公婆婆煽风点火去了。

很快,妇产医院里关于霍恬恬的流言消失了。

大家都在讨论一则劲爆的新闻,马幼珍为了讲师职称出卖rou体,结果医学院那边的泡汤了,妇产医院这边也把她开除了。

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啥也没捞着。

“所以啊,不能害人,我早说了,关于小霍总的事肯定是谣言,我可是她同校的学妹,当初她爱人来学校看她,我是亲眼看到的,人家恩爱得不得了,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她怎么可能跟曹院长有一腿呢。”

“就是,人家这么有钱,不行可以自己搞个大学,当校长都行,没必要做这么作践自己。”

“哎,你们听说了吗?曹院长力保她的副教授职称,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天哪,三十岁的副教授,太厉害了,我这辈子都只能望尘莫及了。”

“没事,跟着小霍总有肉吃,咱们本本分分工作就好。”

一九八八年秋学期,医学院来了个副教授。

说是三十了,可看着跟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似的,青春靓丽,走路带着笑,叫人如沐春风。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因为流言压力骤增,还假性怀孕过,也没有人知道,她请假的那一个礼拜,是她爱人整天陪着她在小岛上看星星,看月亮。

日月如梭,时间一晃,又一个新年来了。

年夜饭(一更)

马幼珍的事情闹得还挺风风雨雨的, 韦昊当时去首都参加教学研讨会了,不在,回来之后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

她挺激动的, 想找马幼珍要个说法。

没想到马幼珍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

问了邻居, 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韦昊只得放弃, 回归正常的生活。

隔三差五就跑过来跟霍恬恬道个歉, 说她没有看好马幼珍,竟然养虎为患,对霍恬恬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霍恬恬每次都说没事, 过去了,可是韦昊心里过意不去, 这次还特地跑过来, 要跟她一起过年。

霍恬恬倒是挺乐意的, 人越多她越高兴。

香云也是个小学生了, 跟两个姐姐总有说不完的话,霍恬恬则跟韦昊一起, 承包了今年的年夜饭。

反正谁有空谁来嘛, 谢振华去广州过年了, 霍恬恬又不好意思让裴远征做饭,所以, 这个安排是最合理的。

正忙着,香云忽然哭着跑了过来, 抱住了韦昊的腿:“妈妈,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韦昊一头雾水, 在围裙上擦擦手,俯身问道:“姐姐说什么了?”

“姐姐吓唬我, 她们说我要是不好好学习的话,将来只能嫁人生孩子,生孩子可疼了,会把人疼得要死的。还会在身上撑开一个大口子,好吓人啊。妈妈,姐姐说的是真的吗?”香云确实不爱学习,她喜欢玩,十次作业有九次不写,被裴远征惯坏了。

以至于裴远征隔三差五被老师叫过去训话,可是他当着老师的面保证得很好,一扭头,又是无限骄纵,总是没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