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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种田,重生八零小悍妻
作者:梦里酒浓
简介:
八十年代,阮静雯被陷害未婚先孕,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被迫大着肚子嫁给家暴男,落得一生凄苦不说儿子也早早夭亡!
重回十五年前,儿子还在肚子里,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发誓为儿子练成铜皮铁骨,脚踩渣男,手撕极品。又意外获得空间,努力种田开公司,赚钱给儿子治病。
本以为这一世会陪着儿子,平平淡淡过一生,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阮静雯:达咩,谈恋爱不如种地。
魏子鸣:地是你的,儿子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但你得是我的。
重生
病房内,监护仪发出一阵刺耳的蜂鸣声,仿佛敲响在远方的丧钟,召唤着垂死者继续前行。
阮静雯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的绕过抢救的医生,绕过嚎哭的朋友,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医院的顶楼。
她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难以面对的一场生死,她此生唯一的寄托,她的儿子,在病痛折磨中,艰难的熬过了一年后,痛苦的离开了人世。
男孩在临死前终于原谅了她,又喊了她一声妈妈,这一声时隔十年的召唤,就像一只手,伸进胸腔里,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阮静雯站在楼顶,平静的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今天的太阳格外刺眼,一点儿也没有电影里配合人心情的瓢泼大雨。
她嘲笑了一下临死前还要走神的自己,心中闪过无数悔恨的念头。
若当年能勇敢一点,不让刘建国在怀孕的时候那样打自己,心心是不是就不会生病?若心心没被刘建国卖掉,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就不会死?若是硬气一点,不听哥哥嫂子的,没有嫁给刘建国,自己跟心心,是不是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太迟了。
“心心,妈妈来了。”
阮静雯喃喃了一句,微笑着闭上眼,一跃而下——
朦胧中,耳边传来阮静雯听了半辈子的叫骂声,那声音尖酸刻薄,每每就像数九天刮在脸上的寒风,寒凉刺骨。
阮静雯心想,难道那个老太婆跟自己一起死了?
“小贱人,你死床上了?”
在越来越清晰的叫骂声中,阮静雯缓缓睁开眼。
天刚蒙蒙亮,还是暗沉沉的墨色,就着窗外的一点儿亮光,阮静雯呆呆的看着熟悉的报纸糊的屋顶,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刘老太尖酸刻薄的面孔贴在玻璃上,龇牙咧嘴的敲着窗户叫骂,“你个臭不要脸的破鞋烂货,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快点起床喂猪!”
阮静雯机灵一下,一骨碌爬起来,死了还要喂猪?
她茫然四顾,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破房子,即使后来翻修过,也没改变过基本布局。她低下头,六个月的孕肚赫然挡住了她的视线。
心心还没出生,这是1984年,她回到了十五年前?
刘老太的叫骂声持续不断的传进来,阮静雯没时间细想,套上褂子出门,在墙根扒拉了一捆猪草,放在板子上,熟练的取过菜刀切起来。
刘老太翻着白眼瞪了阮静雯一下,嘴上继续骂骂咧咧,“娶了这么个破鞋,我们刘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句话阮静雯听了十五年,再尖锐刺耳也已经习惯了。
她偷眼打量周围,一切都跟记忆中无异。这个破旧的小院子盛满了痛苦的回忆,在这里她受过无数次刘家母子俩的谩骂和殴打,这二人以磋磨她为乐趣,换着花样,乐此不疲。
忽然手上传来一阵刺痛,阮静雯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涌出来,她放在嘴里吸了一下,顺手抹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眼前的景物骤变,她激灵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又回到了院子里。她甩甩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将剁碎的猪草扔进烧开了水的大锅里,又俯身舀了一大勺麦麸一起搅拌。
刘老太似乎也习惯了她逆来顺受的模样,骂完了她又转头去骂孙女了。
阮静雯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幻觉里的场景,似乎是一片田地。这么一想,田地赫然又出现在眼前。阮静雯茫然四顾,呆呆的想着猪食是不是该好了,眼前的景象又变成那个熟悉的院子。
阮静雯愣住,手腕突然传来温热感,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个翠玉的镯子。还没等她仔细查看,镯子就眼睁睁的消失在视线里。她上手摸了摸,手镯还在原处,只是隐形了。
眼见着发生了这超出她认知的一幕,阮静雯吓傻了。
她怔愣的时候,刘建国黑着脸喘着粗气,脚步微跛的进了院子。
刘建国的声音将阮静雯拉回现实,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画面,这一天,她再死上一次也忘不了,可以说,就是这一天,将她悲惨的命运缓缓推向高潮。
那日,刘建国照例一晚上没回家,本准备跟隔壁村的寡妇刘秀玲厮混上一夜,谁知刘秀玲突然攀了高枝,将他给赶了出来。刘建国又羞又恼,找了个地方喝了一宿的酒,早上回家的时候又迷迷糊糊的摔了腿,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作,就都发泄到了阮静雯身上。
记忆里,刘建国醉醺醺的进了门,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殴打阮静雯,将她打的头破血流还尤不解气,直接拉进屋里,来了个霸王硬上弓,跟她坐实了夫妻关系。
在那之前,刘建国对她那个大肚子敬谢不敏,从没碰过,除了婆婆的责骂,也没挨过打。
果然,眼前的刘建国鼻孔喷着粗气,眼睛赤红,状态跟记忆中一样。他摇摇晃晃的上前,不由分说将阮静雯推倒在地。
空间
院子里的人全都愣了,阮静雯心头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刘老太回过神,上前扯着儿子的胳膊,翘着脚去摸刘建国额头的伤口,“哎呦,我的儿啊!你个天杀的,你敢打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