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雯,我被开除,毁了我一辈子你不亏心吗?”
阮静雯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亏心?王雪,弄清楚,你被开除是因为你做了坏事,不是因为我没有替你求情。”阮静雯顿了顿,突然上前,在王雪耳边压低声音耳语道:“报复你的方法千千万,前路漫漫,咱们慢慢算。”
说完,起身后退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雪。
王雪只觉得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前所未有的陌生,心里没来由的忽然涌起一阵恐惧,结结巴巴的撂下句狠话,转身跑了,“咱,咱们走着瞧!”
勾引
日子平静下来,阮静雯每天主要做的就是种菜收菜卖菜,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从吃了空间里的食物,身体强壮了很多,干活也不像原来那样容易疲劳了。
刘建国看阮静雯是越来越不顺眼,但前几次被人整怕了,除了背地里骂上几句,也不敢作什么。
只是吃的穿的都比原来好得多,受了姐姐和弟弟的排挤,不高兴了好几天。不过她每天的日程也被阮静雯给排得满满,没时间跟他们计较。阮静雯让刘二丫秋季开学跟着上三年级,为了能早点赶上课程,刘二丫的学习劲头比高考生还足。
这几天村里出了个大新闻,从来只出不进的地方,突然住进了父女两个城里人。据说是城里日子过腻了,就想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种种田,放放牛,过过闲适的日子。
这在村子里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八卦,一撮一堆的人都是议论这个的,一致认为这父女俩怕不是精神有问题。人人都想往城里富裕的地方去,这俩人倒是怪,要往农村里钻。
刘老太跟儿子八卦的时候,那对父女俩竟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门,说是因为半路碰见了阮静雯,才找到淇洼村这样的好地方,要当面道谢才行。
来之前应该是打听过了,刘家六口人,全都得了礼物。有衣服有吃食也有玩具,倒是人人都很可心。
刘老太活这么久了,头一次有人上门给她送礼,破天荒的留下两人吃饭。
两人也不多客气,当爹的在院子里跟刘建国吹嘘自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女儿则挽着袖子说是帮忙,跟着进了堂屋。
饭熟后,女人从堂屋里端着碗筷出来,背着众人对男人点点头。
二人吃过饭,又闲聊了一阵,才离开。
刘老太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意犹未尽,“看看人家这姑娘,叫什么,哦,柳长新。长得漂亮身段又好,送出手的都是好东西。手脚勤快知道干活,炒的那俩菜味道多好。听那老头说他们家条件也不错。这种好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哦。”
刘建国摸着自己的下巴,目露猥琐,“妈,我觉得那女的刚刚偷摸瞅了我好几眼,那小眼神,带钩子呢!脚下也不老实,蹭了我好几下。”
“我们建国长得俊,一点也不比城里人差,那姑娘怕是看上你了吧。”
母子俩头挨头的说悄悄话,阮静雯当作没听见,忙着自己的事,心里冷笑数声,人要是脸皮厚了,那才是天下无敌呢。
从第二日开始,柳长新隔三岔五就要上门来,每次手不空,还抢着帮刘老太干活。没几次,就把刘老太给收服了。天天长新长长新短的,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七月下旬的一天,趁着阮静雯进城卖菜,摸清了刘家人作息的柳长新又上了门。
恰好刘老太去了地里,家里只剩下刘二丫和刘建国二人。
二丫安安静静的在屋里看书,刘建国在屋里睡大头觉。
天气炎热,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柳长新推门进了屋。
“婶子,在家不?”
刘建国激灵一下从半睡半醒中惊醒,他馋柳长新不是一日两日了,听见她的声音好像盛夏里灌了一杯沁凉的山泉水,整个人都精神不少,通体舒畅。
他一跃而起,沾着口水捋了捋自己满头乱翘的头发,“妹子,我妈不在,家就我自己。”
柳长新打了帘子进屋,迎头闻见刘建国一身的汗臭,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嫌弃的表情刚露出来就被明快的笑给取代了,“大哥在啊,我也没什么大事,家里呆着没意思过来说两句闲话。婶子要是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刘建国伸手一把抓住柳长新的手臂,“着啥急,天这么热,坐下喝口水。”
柳长新微微低头,恰到好处的从花布衬衣的后领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把刘建国勾得直咽口水。
她声音娇俏,“那就麻烦大哥了。”
刘建国嘴里喊着不麻烦,飞快的倒了杯凉水,又抓了把白糖撒进去。
柳长新接过搪瓷缸子,那缸子从杯壁到手柄全都糊着一层黏黏的油泥,白糖沉在杯底,腻乎乎的,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恶心,忙放在一边。将手背在身后,从炕席上抹了抹。
刘建国搓着手,咋看柳长新都极对他的胃口。一阵阵花香味从柳长新身上传进刘建国的鼻子里,像是有只看不见的小手在他心上拉扯。
一股邪火冲垮了理智的弦,刘建国突然失控的将柳长新拉进怀里,嘴唇胡乱的亲着馋的他流口水的脖颈,含含糊糊的说道:“妹子,妹子,哥知道你喜欢哥,你跟哥睡一觉吧,哥求你了。”
上钩
刘建国身上的酸臭味一阵阵钻进鼻腔,柳长新拼了老命的忍着恶心,微微用力从刘建国怀里挣脱出来,憋着气,不让自己被他身上的汗酸味熏倒,面上还要故作娇羞,“大哥,我可不是那随便的人。咱俩得是夫妻,我才跟你睡觉呢。这随随便便的,我可不跟你睡。”
刘建国还要上前抱人,被柳长新后退一步躲开,只能语气焦躁的哄劝,“咱先睡,我肯定给你个名分,你信哥一次,行不?”
她双手在身前绞着衣角,鹌鹑似的扭捏着,“你老婆怎么办?”
“你甭管她,你跟我睡了,我马上就跟她离。”
柳长新摇摇头,“哥,你先离了婚,咱们名正言顺的才好,不然我爸得打死我。你,快一点,我等你。”
说完,欲拒还迎的用眼神勾了刘建国一下,跑出了门。
刘建国追了两步,停下来。
刚刚那一眼,长长的睫毛似乎直接扫在了他的心头上,又痒又麻,他腿都软了。
直到刘老太回家,刘建国的鼻端似乎还萦绕着柳长新身上散发的体香,醉的他久久不能回神。